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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你想睡我

2024-09-09 04:03:04 作者: 紅提

  「大家都小心點,可能會有遺漏的喪屍別被咬到了。」王余小心的叮囑道。

  「走,把這裡的被子都抱過去。」梁安妮顫音道,剛才情急之下還是她第一次殺喪屍,到現在胳膊腿還抖個不停。

  幾人復又返回餐館,將裡面的桌椅板凳能搬的都搬到了外面,錢楠、沈冬靈幾個還有劉洪雨也在寬敞的地上鋪好了被褥,雖然都是被油污染得髒兮兮的,可現在這種環境下也沒人會在乎這些,有條件睡覺就不錯了。

  餐館門打開,王余帶著陶元秀等男人們也都走了進來。

  「王隊長。」裴雁忍不住叫道。

  「什麼事,你說。」王余放下手中的東西。

  「這邊我看房間還挺多的,道長去隔壁了。」裴雁和梁安妮對視一眼。

  「嗯,是的,他說去那邊畫符。」王余說著,把自己的床褥鋪的平平的。

  裴雁「哦」了一聲,又看眼已經躺好的孔令海,就想著帶女的去其他地方睡覺。

  出門在外,雖然大多數情況下都無所謂細節,可只要有條件,能男女分開還是好的,何況這些男人裡面沒幾個正經人。

  

  「王余。」劉洪雨還是開口道,「帶其他人去隔壁吧。」

  「嗯?隔壁?」王余不解,這地方挺寬敞,正好所有人都睡得下,有什麼情況都能互相照應。

  「王隊長,你確定要跟我們一起睡嗎?」梁安妮定定的看著直男武警,「還是說,你想睡我?」

  嗯?什麼?

  眾人注意力瞬間被引了過來。

  「沒沒沒,我沒有想睡……」王餘一下子漲紅了臉,眼睛忍不住在梁安妮火辣辣的身體上快速掃了一眼,慌的又趕緊轉移視線,一時手足無措起來。

  孔令海咳了一聲道:「安妮,大家睡一塊不都有個照應嘛,萬一……」

  梁安妮眼神冷冷的看了過來,嚇得孔令海沒敢再吭聲。

  「王余,去隔壁吧。」劉洪雨再次開口,神情略顯尷尬。

  「哦,好。」王余也是才反應過來,心慌慌的收拾起被褥就走。

  哎,女人真是麻煩,擱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和弟兄們一塊哪顧慮過這些。

  見王余離開,早就躺好的許顯和陶元秀張了張嘴巴,在沈冬靈、梁安妮等人的注視下,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嘆口氣起身收拾收拾走向門外。

  最後一個孔令海眼見如此,也是無奈退場。

  「這些男人,一個比一個無恥。」梁安妮恨恨道。

  「魏哥和王隊長還是好的。」沈冬靈提了一口。

  梁安妮剛想說你魏哥也是假正經,想了想還是改口道:「王隊長太直了,不過挺好玩的。」

  「安妮姐你太壞了。」魏檸嘿嘿笑道。

  「不是我壞。」梁安妮坐在毯子上道,「男人到頭來都一個樣,這個冬靈可最清楚。」

  「我清楚什麼?」沈冬靈紅著耳根一臉茫然。

  「天這麼黑,我們都穿著衣服,他們留在這又什麼都看不到做不了?」錢楠蹙著秀眉低著聲音道。

  「切,有些男人,就算看不見,隔著衣服都能想出一百種姿勢。」梁安妮翻著白眼。

  就是那姓魏的,也一樣。

  無聊。

  陳寶因搖著頭。

  梁安妮看見湊了上來,「姓陳的姐姐,一直沒見你說話。」

  陳寶因淡淡道,「我都無所謂,但他們誰敢招惹我,三條腿都別想要。」

  梁安妮:「……」

  其他幾女也都驚愕的看了過來。

  陳寶因面色一窘,又很快恢復清冷模樣,淡淡道:「睡覺。」說著躺下背對著眾人。

  隔壁的小餐館內,四個男人表情各異的走了進來。

  魏安停下手裡的活。

  「王隊,都過來了。」

  王余「嗯」一聲,默默搬開兩張桌椅板凳,將自己的被褥鋪開。其他三人也是一樣動作,只不過臉上盡顯惋惜之色,似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般。

  「師弟,要不要幫忙?」孔令海見魏安正在裁剪滿桌子的黃紙,於是出聲詢問。

  「師兄要是有時間可以幫我裁紙,符紙的大小長寬還記得吧。」

  「長二四寬六,在觀里做的最多的就是這活,都印在腦子裡了。」孔令海笑說著,也拉過一張桌子,不用刻度尺量,和魏安一樣,憑藉感覺就直接動手摺疊起來。

  王余和陶元秀還有許顯見狀不好干看著,也都過來幫忙。

  「太黑了,刻度尺都看不清楚。」許顯道。

  「要不把外面車燈打著。」陶元秀道。

  「不行,會引來蟲妖,我去找把手電筒。」王余說著,轉身就要出門。

  「不用,照著我的尺寸裁就行,不會有錯。」孔令海丟過去幾張裁好的符紙。

  魏安見此便不再摺紙,拿過硃砂墨開始畫起符來。這次主畫破煞符,後期遇到的對手只會更強,而他現在能畫的最強符籙也就只有初階的破煞符,就算威力不夠也能湊個數量。

  時間一點點過去,哧哧的裁紙聲持續響著,不到半個小時,幾百張四方黃紙就被裁了出來。

  「差不多了,王隊,麻煩大家了,這些夠了。」魏安說道,這可是給他省下來不少時間。

  「不說麻煩。」王余道,「幫你就是幫大家。」

  「就是,道長,你多畫一些,打架的時候多扔幾張,關鍵時刻能救命。」許顯笑道。

  「多扔幾張沒問題。」魏安也笑道,「大家都去休息,我把這些畫完。」

  「道長,你這符教教我們,一起畫速度不更快嘛。」陶元秀道。

  許顯一聽來了精神,心想秀兒還是很聰明嘛,把畫符學到手,也是一種防身手段。

  「嗯……這個還真不行。」魏安搖頭道。

  「呃,好吧。」陶元秀略有些尷尬。

  「老陶,過分了,你又不是道士,想學起碼先拜道長為師呀,是吧道長。」許顯糾正著陶元秀的冒失,心想:不教就不教吧,祖宗留下的多少好東西,就是因為你們種人才失傳的,敝帚自珍。。

  「許顯,著相了。」孔令海一聽許顯說話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於是說道:「畫符這東西還真不是我師弟不願意教,而是你們根本沒法畫。」

  沒教怎麼知道我畫不了。

  許顯心下嘀咕。

  「這玩意首先你得學,一張符等你學會都得大半月,其次,你得有罡氣在丹田,有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畫符得當鬼神驚,畫符不當鬼神笑,像我,雖然同為道門中人,可畫符這種事我就不會,師弟,我說的對吧。」孔令海抬了抬眉毛。

  「師兄所言甚是。」魏安點頭贊同,想想還是給陶元秀解釋一下。

  「對於道家符籙來說,是要以道之罡氣,布之簡墨,才會有效果,所謂其法中之要,非專於符,非泥於咒,要的是先以我之正氣,合將之靈,天將守律,地只衛門,元辰用事,靈光常存,再加上符籙都是素書,要記諸天曹官屬佐吏名諱無數,諸符錯在其間,文章詭怪,短時間內不容易學會的。」

  說的什麼玩意,聽又聽不懂。

  「哦,原來如此。」許顯露出恍然之色,又有些可惜道:「看來道長這畫符我們是幫不上忙了。」

  陶元秀聽得一臉懵逼,可感覺很厲害的樣子,回想自己以前的學習成績,還是打消了學畫符的念頭。

  王余見此便道:「大家先休息吧,明天天亮就出發。」

  「好。」

  幾人應聲,各自到鋪好的被褥上躺下,這段時間不是鬼物就是喪屍,就沒睡過一次好覺,即便是王余韌性遠超常人,此時也覺得十分疲憊。

  「魏道長,你也早些休息。」陶元秀說了聲。

  「好。」魏安應道。

  時間一點點過去,直至半夜,硃砂毛筆在黃紙上畫動的聲音才停下,魏安體內罡氣消耗已經消耗大半。

  省些罡氣以備不時之需吧。

  將畫好的符紙和未用的黃紙硃砂裝好,又攤開一張薄被,魏安盤腿坐下,雙手圜結開始吐納起來。

  隨著一點點的天地元氣納入丹田,後順著經絡血脈遊走大小周天,魏安本有些昏沉的精神漸漸清明。這也是修士和異能者的不同之處。

  修道之士想要提升自我就需要不斷修煉,同時藉此緩解泥丸精神疲乏,更有修煉到高深境界可以連年累月不休不眠,異能者卻是好好睡覺養足精神就行,從這點上還是異能者要更自在。

  泛白的雲層下涼風嗖嗖,無盡黑暗荒涼的大地上,綿延彎曲的公路旁,低矮的房屋盡顯孤寂。這一片地方很快便陷入寂靜當中,大小餐館內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

  啪、啪、啪。

  不知什麼時候,陣陣怪異的聲音在門外傳來,由遠及近逐漸清晰。

  昏暗中,打坐吐納的魏安雙眼睜開,銳利有神的眸光看向餐館門。

  門外的啪啪聲又忽然消失。

  魏安眉頭微皺,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他習慣性的背起包包,拿著桃木劍起身來到門口,隔著斑駁的門玻璃向外看去。

  外面靜的可怕,泛白的雲層使得地面也呈現著詭異的白色,突然的,一個身影從天而降,「啪」的一聲落在了距離小餐館不遠的地面上,輕微的低嗬聲傳來,來者一動不動,似是在嗅著空氣中的味道。

  魏安的呼吸陡然一滯。

  此時,身為軍人警覺性極高的王余也聽到動靜,躡手躡腳的湊到了魏安身邊,他正要開口,卻剛好看見了那道高大的身影,頓時驚的魂起。

  白僵!

  它怎麼會在這裡!

  魏安和王余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慌。

  是偶然,還是從石橋鎮追過來的?

  要是現在有人發出一點動靜,他們兩個該如何應對?

  可怕什麼就來什麼。

  兩人正思索著,隔壁大餐館的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

  白僵身體一動,赫然轉向門開的位置。

  魏安渾身汗毛倒豎了起來!

  王余繃直了身體!

  空間似乎凝滯,開門的不知是誰,此時聽動靜也知道她肯定是愣在原地不動,和白僵對望。

  突然的,白僵動了,他抬起僵硬的手臂,三寸長的指甲鋒利的閃動著冷芒,朝著大餐館門一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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