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繾綣情動(四)
2024-09-07 23:06:28
作者: 傾城難就
見她乖巧的模樣,他想上手揉揉她的腦袋,但終究還是忍住了。正巧再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山月的聲音在殿外響起,「帝君,戰神將軍求見!」
聞言謝閒看了眼榻上的女子後回道,「讓他先去涼亭,本君稍後就來。」
殿外的山月應聲而退,而他轉而溫聲對她說,「桑榆,你先在此休息一會兒。」不容她拒絕的話,繼而不等她再說些什麼便出去了,依稀之間她聞見特殊於他身上的清香,乾淨而讓人舒服。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𝐛𝐚𝐧𝐱𝐢𝐚𝐛𝐚.𝐜𝐨𝐦
月下風起,連光影都被吹的晃了晃,不覺讓人覺得懶散起來,不知不覺之間桑榆竟睡著了,一切都顯得那麼恬靜。
謝閒只瞧見清嶼的背影,「怎一兩日未見,阿嶼便想我了?」看到他便忍不住戲虐,大抵是因為他面上較為冷淡吧。
清嶼跟著謝閒落座,清俊的面容上似是多了些不同尋常的神色,「帝君,我有個朋友想問些事,如此我便想替他問問帝君。」
謝閒倒是很好奇,他悠然自得的小酌了口茶,「哦?朋友?阿嶼的哪位朋友?」
一連三問讓清嶼心中有些心虛起來,抬眸瞥了一眼謝閒,他這才收起那明顯的笑而問,「那阿嶼的朋友所問何事?」
清嶼啟唇開口,「他言最近遇見難以想通之事,說是相識一位女子,而最近對那女子的情緒似是有些不同來。」
「哦?有何不同?」謝閒氣定神閒,臉上是一絲帶著明了的笑。
清嶼停頓了一會兒,似是在想著措詞,「他言是一種看見那女子便心生歡喜又有些羞怯,然見她同旁的男子講話便心生酸意,忍不住吃醋。」語畢似是帶了些不解。
謝閒聞言放下茶盞,輕笑,「阿嶼應當是知曉為何的啊,畢竟阿嶼此前不是有過此種感覺?」
知曉他這是在說自己此前喜歡瑤池之事,「可此前我的感覺與他所言並不相同,壓根就沒有他所言的感覺。」
「這樣……」謝閒現下才知道原來那時他對瑤池仙子的並不是喜歡,「很簡單啊,種種跡象表明阿嶼的朋友喜歡上了那位女子。」說到他的朋友時,他眼眸含笑瞧著清嶼。
「喜歡?」他好像有一些不知所措起來,輕語呢喃,「原來這便是喜歡嗎?」似是在回憶。
謝閒也不知是否聽見了他的喃喃自語,只是垂眸品茶,隱隱能瞧見那微微上揚的唇角。他飲了一口後似是很感興趣的模樣,「不知阿嶼可知你的朋友喜歡的是哪位仙子?」
眸子清澈好像還盛著笑意,又好像透著渴求的想知曉的神情,清嶼微抿的唇開口,我也不知曉,未曾聽他說起過。「
「這樣……倒是可惜了。」說著還一臉十分惋惜的神情。
清嶼見想問之事已得到了答案,「如此,帝君,我便先告辭了。」他拱手一禮。
謝先只是點點頭,或許是知道些什麼便未曾多言,只是他走至一半忽聞脆生生的一聲,「帝君!」
清嶼有些疑惑,怎麼會有女子的聲音,轉身一看,不知何時出現的女子,一身衣衫襯得身姿煞是好看,只是距離有些遠,看不大真切面容。他有些奇怪,帝君的宮內怎會有女子?且看著帝君對那女子似是格外珍重的模樣,恍惚之間像是明白了什麼,便不再駐足觀望,因心中還有其餘之事。
清風陣陣,水波不興,水榭樓台,無不精緻。初言瞧著自家將軍獨坐於涼亭之下,停下乃一玉池,仙氣氤氳著,清嶼伸手時不時投餵些飼料於玉池之中。偶見一條條鯉魚躍出水面,似是在親吻他的指尖,或者藏於蓮葉之下與其嬉戲,如此靜謐之景倒是生出些許悠然自得的自在來。
清嶼偶爾會露出些許尋常難見的笑來,初言自是不知曉他為何而笑,他是想著因謝閒的話而正視了自己的內心,明白了原來對瑤池的感覺並不是喜歡,因為他並沒有現下的悸動。而如今的歡喜皆是因另一女子,魂牽夢縈是她。悲傷歡喜亦是她,繼而是舒心的笑意,初言有些疑惑,從去了一趟帝君那回來後便是如此,也不知是為何,莫不是帝君有什麼靈丹妙藥?
還未曾細想下去便瞧見多日未見的鳳棠公主,臉上洋溢著笑,驚喜萬分,「公主。」他揖手一禮。
鳳棠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禮,直接了當的問,「初言,你家將軍在何處?」面上似是帶著些愜意。
初言眼神一抬,她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他坐於亭下,好像在瞧著玉池之中的鯉魚,抬腳便要朝他走去。初言想起為了自家將軍的幸福著想,應該幫助一番才是。
在鳳棠正要邁腳離開之際,「公主可知將軍她此前前往北境極淵而受傷?」
正要邁開步伐的她將腳收回,轉而看著初言,「你方才說他受傷了?」語氣之中不難聽出關切。
初言滿臉疑惑,「公主不曾知曉嗎?」
「不曾,再者他亦未曾說過。」她皺了皺秀長的眉,也不等他再說些什麼,抬步就朝清嶼走去。
初言見目的達到,微微一笑便退下了,主動給他們留了時間相處。
「清嶼。」鳳棠走至他身側,許是他太過於專心故而未曾發覺到她。
清嶼回首,手中仍保持著方才的模樣,「公主?」眼底漸漸漫上淡淡的笑意,未曾讓她發覺。
她神色之中待了些嚴肅,「此前可是去了一趟北境極淵?傷在何處?」
她是直接問傷在哪裡,想必是已知自己受傷了。鳳棠見他並未答話,便上前一步直接要撩起他的衣袖來看,清嶼心下一驚,按住了她的手,神色之中還有她察覺不出的寵溺,「公主,這對你影響不好,我自己來吧。」
見他並未抗拒便放開了他的衣袖,然後便見他撩起衣袖,露出受傷的手臂,傷口已好了大半,或許是因為及時療傷了,「今日可是已上過藥了?」她看了一眼後問,並未在意他的自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