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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隱秘悸動(七)

2024-09-07 23:05:55 作者: 傾城難就

  鳳棠由衷誇讚,「仙子好手藝,是本宮迄今為止喝的最好的一盞茶。」

  葶薴聞言舒心一笑,「殿下客氣,殿下喜歡便好。」

  兩人在此倒是相聊甚歡,蘭芷與臨川此時也出現在亭內,一眼瞧去,臨川便是方才練完劍的模樣,葶薴也給他們斟上茶水,也可暖暖胃。蘭芷一喝便察覺出不一樣來,似乎覺得幸福了許多,「仙子這茶好似別有不同?」

  「蘭少主言之有理,可還喜歡?」葶薴含笑而問。

  

  「喜歡!」蘭芷感覺身心都舒爽了不少。

  幾人歡聲笑語,身後是桃林及落花,別有意境的一番風景,此時正好宋黛呈上來早膳,皆是別具一格的糕點。

  「各位快些常常看!」葶薴忙讓他們動筷。

  ……

  風和日麗,連風似乎都帶著柔和,緩緩吹過鬢邊,掠過發燒,一棵千年桃樹之下,石桌旁坐著位清雋的男子,氣質如蘭,身姿確如雪松,一動不動,只是時不時會用手指翻動書頁,如此聚精會神。不知曉的還以為這書卷之中當是有什麼寶貝,如那立在風雪之中的松,又如傲然挺立於雪中的梅,好像不論何時都撼動不了他此刻的身姿,如那古畫之中賞心悅目的獨家風景。

  初言心中有些惆悵,看著自家將軍還如此不動聲色的模樣就焦急,「將軍,你怎還在看書?」

  清嶼瞧見初言十分焦急的模樣,只是抬眸,可手中的書卷並未因此而放下,「何事?為何不能看書?」

  初言瞧著他的模樣似是十分無奈,好像只有在戰場之上才能讓他覺之重要,「將軍!難道你不曾發現鳳棠公主已有數日未曾來這司塵殿了嗎?」

  殊不知鳳棠還在蓬萊島,她覺得若是天天在他面前,只會讓他心煩,倒不如適時後退一步,給他一點自己的空間,如此讓他心心念念的全是她,這下應當便是欲擒故縱了。如此她還能在蓬萊島好好享受一番,豈不美哉?當然清嶼是不知道她如何想的,只是經過初言的一番提醒後,他吹垂了垂眸,不知是否還在繼續看書。

  清嶼心中暗自想了一下,她確實已有數日未曾出現在自己跟前了,這樣難道不是挺好嗎?

  「那又如何?她貴為公主,自是有自己的事需要處理。」他如是說著,只是心中是否如所說的一般便不得而知了。

  初言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是真不知道自家將軍到底是如何想的,「那又如何!將軍難道不覺得奇怪嗎?以往公主可是日日都來,如今卻數日杳無音訊,將軍是否連一字一句的消息也無?」

  清嶼細細想了一下,好像確實如此,「這有什麼不妥?」

  初言頓時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將軍!公主數日未來且一點消息也無,難道不是說明公主她日後不會再來司塵殿了,想來是移情別戀,看上別家的仙君了。」說完用很是幽怨的神情看著他,好像他像是犯了什麼彌天大罪一般。

  清嶼聞言一愣,而後將視線挪到書卷上,未再看初言,「勿要多言,女子清譽豈可詆毀?」

  初言頓感委屈,嘴角一撇,「將軍說的是。」原還想再說些什麼,可見他好像又將注意力放在書卷上後他只能默默閉口不再言其他。

  像是感覺到初言走了,他這才稍稍放鬆些許,將視線從書卷中移開,手中的書卷已未曾被翻動一頁。

  清嶼這才回想著初言方才的話語,她確實多日未來,明明此前說要追他,可如今又多日不見,應當是有什麼事需要她處理,故而才未來吧?可是初言的話又似乎一直在耳邊響起,讓他不得不想著難道她當真移情別戀,喜歡上了別家仙君?

  驀然他暗覺不對,她是否喜歡別的仙君又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呢?她貴為公主,生的花容月貌,自是有諸多仙君愛慕,如此豈不正好?他本就無意於她,她又何苦浪費時間在他身上?

  現下既不會辜負於她,而自己也少了一樁煩惱,豈不美哉?

  可是一想到她的音容笑貌以及她身上的清香,記憶卻越發清晰起來腦海之中是揮之不去的容顏,可明明不在意,為何想起她在自己耳骨上咬的印記就感覺心尖發燙?連帶著呼吸都灼熱起來,手中的書卷再未看進去一字,亦無靜心的作用。

  她此前明明說過此印記是為懲罰,大約是為了讓自己要記住她吧?清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骨,此處哪還有什麼印記?可他分明覺得此處滾燙。

  他一下子驚醒,無論她如何好像都與他沒什麼關係,清嶼努力將思緒放空,摒除一切雜念。

  夜色之中,波光粼粼,泛著圈圈漣漪,原本清嶼並不會如此實在的在深夜之中沐浴,可他著實苦惱,原先只要簡單的清塵訣就好,可如今連沐浴如此之久都無法使自己靜下心來。

  清嶼將整個頭部沉進浴桶之中,半晌才露出水面,墨發已濕,水珠順著發梢滴落,偶有幾縷青絲落在面頰之上,他將髮絲撫至腦後。水珠一路從眉梢滾至鼻尖,而後落在殷紅的薄唇上,最終滾落至脖頸處,落在浴桶之中,盪開一絲漣漪。

  水落之處像極了一雙手撫過,眉目如畫,撫至高挺的鼻樑,而後就是唇,或許是因為方才沐浴過的關係,顯得皮膚白皙又帶著些許潮紅,唇紅齒白,水汽氤氳著,此刻像極了美人出浴圖。

  許是白日初言說過的話讓他放在心上了,以至於沐浴都未曾將那些話遺忘,終是無用,繼而直接裹上了衣衫上了榻。

  可是在這無人的夜色之中,殿內寂靜,只能偶爾瞧見幾許月色異常明亮,清嶼在黑暗之中閉了眼,似是要入睡的模樣,可半晌後他還是睜開了雙眸。一隻手撫至自己胸膛處,此刻的心跳異常有力且快速,心跳隔著胸膛傳遞至掌心,他默默念了念靜心訣,可是依然如此,另一手放至自己的額頭上,神情似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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