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死了
2024-09-07 23:00:36
作者: 少一人
「這怎麼回事?」
「剛剛發生了什麼?」
「那種絕境下,這圈外之人防守尚且捉襟見肘,他豈能反擊?」
「這人是怎麼做到的?」
現場人失聲而呼,一個個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王家王嘉耳凝視著墨色腐蝕之霧,似乎想要捕捉什麼,他感受到了,墨色腐蝕之霧中似有一種獨特的力量在浮動,可這股力量很快被收斂了起來,再看不到。
「看樣子千年女屍並未將此人真正的實力逼迫出來!」王家王嘉耳暗暗呢喃,眼裡多了一道凝重。
墨色腐蝕之霧漸散,牧遠走了出來。
卻見他的身軀安然無恙,毫髮不損,黑爵城赫茲華爾家的天才那可怕的攻勢仿佛對他完全不起作用。
現場又是一陣沸騰。
「怎麼會這樣?咳咳...咳咳咳咳...」
黑爵城赫茲華爾家的天才瞪大眼睛看著牧遠,一邊咳嗽一邊嘶吼。
他方才也沒看清楚牧遠是怎樣出招的,只覺墨色腐蝕之霧中一隻手仿佛不可阻擋般,直接震散了自己的狠勁氣,破開了自己的防禦,連自己的兩隻手都被對方打碎,而後遭了重擊。
黑爵城赫茲華爾家的天才抬起雙手。
卻見自己的雙手十指斷了六疊。
這些都是牧遠一手劍所至。
他低頭看了眼胸口上恐怖的劍印,臉色蒼白至極。
要知道,身上這金屬灰色鋒銳氣箭是師父湘西王家太上長老賜予他的,要他在碰到強敵時用這三疊文色鋒銳氣箭刺入身上三道死穴,如此便能使肉身產生異變,堅硬無比,不可摧毀。
但牧遠一手劍居然將他轟出了個鮮血淋漓的劍印?
若是沒有得到這些文色鋒銳氣箭增幅,只怕他的身體早就被牧遠打了個透心涼吧?
好可怕!
黑爵城赫茲華爾家的天才倒抽涼氣,急忙起身療傷,同時又取出一個小瓷瓶打開,將裡面的丹丸倒入嘴裡。
頃刻間,黑爵城赫茲華爾家的天才的氣意再度往上暴漲,變得沸騰澎湃起來,勢不可阻。
「哦?」
牧遠注視著黑爵城赫茲華爾家的天才,像是在思緒著什麼。
「看樣子你還有能力反擊嘛,不過沒用的,我的手段,你完全無法想像,你得明白,你現在不是在對付我,而是在對付我師父湘西王家太上長老的手段,你,憑什麼與我斗?」
牧遠反手一甩,將狠勁氣震散。
黑爵城赫茲華爾家的天才瞬間再襲招法,恐怖的狠勁爪密集撕來,似乎要撕碎虛空。
牧遠暗哼一聲,蓄起拳勁,再度釋放墨色腐蝕之霧遮蔽身形,繼而猛然出拳。
咚!
又是一手劍勢如破竹的打在了黑爵城赫茲華爾家的天才身上。
黑爵城赫茲華爾家的天才當場飛了出去。
旁觀的家族子弟依然被墨色腐蝕之霧影響,看不清牧遠所出這一手劍。
黑爵城赫茲華爾家的天才的胸口又出現了一道劍印,可他不肯放棄,低吼著:「還不夠,還不夠...」
說完,從身上掏出三八個藥瓶,將丹丸倒出,囫圇吞入口中。
「啊!!」
他發出痛苦的咆哮,周身的氣意瘋狂升騰,皮肉寸寸裂開,露出裡面膨脹的肌肉。
眾圍觀之人呼吸驟緊。
「黑爵城赫茲華爾家的天才是瘋了?」
「天吶,他到底吃了多少增幅丹?」
「不瘋魔,不成活!這人是下定決心要幹掉這個圈外之人了!」
圍觀族人弟子顫呼。
牧遠漠然而望,臉上沒有絲毫的懼色。
他知道,這場比斗,他又贏了。
可黑爵城赫茲華爾家的天才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此刻的他,已經膨脹到接近兩米,渾身上下的皮肉都變得通紅,好似怪物一般。
「我,誓要殺你!」
黑爵城赫茲華爾家的天才低吼著,邁著沉重步伐,朝牧遠走來。
得到這般可怖增幅的黑爵城赫茲華爾家的天才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而他對殺死牧遠的執念也已到達一個臨界點。
他咆哮一聲,沖向牧遠,奔騰的殺招似狂風驟雨般轟襲而去。
這回黑爵城赫茲華爾家的天才的氣勢比之前更加狂暴了,仿佛發怒的獅子,光是看這氣勢,就令人頭皮發麻。
然而即便如此,卻依舊撼動不了牧遠分毫。
他漠然注視著,待黑爵城赫茲華爾家的天才靠近,手掌一捏。
砰!
又是一圈墨色腐蝕之霧籠罩了牧遠的周身。
黑爵城赫茲華爾家的天才呼吸驟緊,立刻停下,哪敢再繼續前沖?
那詭異的墨色腐蝕之霧讓他有心理陰影了。
雖然墨色腐蝕之霧不大,可一旦進入,他完全就看不到牧遠的任何出招,猶如五感缺失之人。
「怎麼?你就這點卑劣手段?你若有種,就把這墨色腐蝕之霧散了,跟我光明正大的打!」黑爵城赫茲華爾家的天才咬牙喝道。
但牧遠不理。
黑爵城赫茲華爾家的天才氣的沒有辦法,瞪著墨色腐蝕之霧裡那若隱若現的身影,再是一聲嘶吼,邁步狂衝過去。
管不了那麼多了。
此人必須要死。
他發出咆哮,攻勢如龍,整個栽進墨色腐蝕之霧當中。
眾圍觀之人呼吸頓緊。
然下一秒。
又是一記悶響傳出,那文思思的身形又飛了出來,重重撞在了屏障上。
屏障瘋狂搖晃。
文思思狠狠摔在地上,人已是七葷八素,再起不能。
而其胸口,又多了個猙獰的拳印子,並且這回的拳印子更深了。
「啊?」
四周的人目瞪口呆,全傻了眼。
「怎麼會這樣?」欲振天目瞪口呆,腦袋瓜子是一片空白。
文思思都已經增幅至那種程度了,當下的文思思,哪怕是他都接不住幾招,然而卻又被牧可一招給轟出?
太恐怖了吧?
「那黑霧有問題!」
「那是毒霧嗎?」
「看起來不像啊。」
人們百思不得其解,紛紛盯著那逐漸散去的黑霧,腦袋迷糊成一團。
黑霧消失,牧可依舊立於在原地。
神色淡定,絲毫不損。
沒人曉得他到底幹了什麼。
現場氣氛十分古怪。
人們望著躺在地上艱難掙扎了半天,方才爬起的文思思,個個臉色複雜。
「咳咳,咳咳咳...」文思思劇烈咳嗽了幾下,嘴裡吐出血來。
他抬起頭,又怒又懼的看著牧可。
「你....你到底使了什麼招式?」文思思咬牙低吼。
「沒有任何招式。」
「沒任何招式?那你放這黑霧到底是幹什麼的?」
牧可搖了搖頭,依舊不說話。
文思思快氣瘋了。
他再是從身上掏出大量瓶瓶罐罐,到處丹藥朝嘴裡塞,又掏出銀針不斷朝身上扎去,除此之外,還取出藥膏塗抹四肢,用上技法刺激穴位,總之任何能增幅實力的手段他都用上了。
呼呼呼呼...
暴戾的氣息從文思思身上爆涌而出。
煞氣也瘋狂洶湧,宛如煮沸的開水。
「熱!好熱!」
「這就是力量嗎?這就是無敵的感覺嗎?」
「但還不夠!還不夠!我要成為無敵的存在,我要成為凌駕於一切的存在!」
文思思吼著,竟未停下,繼續使用增幅手段。
人們呆呆而望,目不轉睛。
這文思思,是徹底瘋了!
現場逐漸沸騰。
萬千目光聚焦文思思身上。
「這是用了多少增幅手段啊?」
「一般的軀體哪受得了?」
「誒,話不能這麼說,文思思敢用,肯定是有所依仗,他到底是華新門的徒弟,肉身定然是受了強化,哪不敢用?」
「那是。」
人們議論紛紛。
但牧可卻皺起眉頭:「文思思,我勸你快些停下,你的肉身不足以讓你獲得這麼龐大的能量增幅,再這樣下去,你會受反噬而亡的!」
「要我停下?哈哈哈哈,你肯定是怕了!你一定是怕了!對不對?呵呵,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後悔了?但一切都晚了!該死還是要死!哈哈哈哈...」
「現在的我,根本就不是你能抗衡的,姓牧的,你一個域外人卻在我們寂滅域內撒野,你知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我要將你碎屍萬段,我要將你施加給我的屈辱徹底抹除,我要讓你這個低賤之人後悔與我為敵!」
文思思哈哈大笑,臉上全是瘋狂,一邊吼著一邊不斷朝嘴裡塞去藥丸。
他還不肯停下。
他還覺得自己能夠承受。
他要用最猛烈最狂暴的力量徹底碾壓牧可。
他要讓整個直播現場的人膽寒,讓世人看看,文思思,是不可戰勝的。
文思思依舊在增幅,不肯停下。
可他還是不停。
現場人都看傻了。
欲振天也意識到不對,立刻呼吼:「簡聖手,快停下,不可再增幅了!快快停下。」
可文思思完全不聽勸。
牧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這場比賽,已經結束了。
「下一場,你們誰上?」
牧可掃視了眼賽場外,淡淡說道。
不少人一頭霧水。
「姓牧的,你還是先解決你面前這個麻煩再說吧!」文思思的助手冷冽而笑。
他知道這場直播現場的魁首跟他沒關係,進入決賽只是想混個好點的排名。
若神宮蒼之流登台,他是不會上場的,如今牧可連獨孤問都敗了,他更沒有自信與之相鬥。
可看到如此瘋狂的文思思,文思思的助手還是很激動的。
若能殺了牧可,他雖不能雪恥,但心裡也會痛快很多。
「這個麻煩,不用我解決,他已經無藥可救了。」牧可搖頭淡道。
「無藥可救?當下的文思思實力已經增幅到一個無法比擬的地步,恐怕獨孤問上場對上現在的文思思也得身死,你,豈敢無視他?」文思思的助手不屑說道。
牧可沒說話,只默默注視著文思思。
而在這時,文思思似乎停下了增幅。
他的腳下散落著幾十個小瓷瓶,身上也插滿了銀針。
他的所有增幅手段都用盡了。
現在就算不想停也得停下來。
只是現在的文思思,已經大變模樣。
人們怔怔而望,臉上寫滿了驚駭。
他,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呼哧!
呼哧!
呼哧!
文思思喘著重氣,大變模樣。
欲家人瞪大眼睛望著。
這一刻,誰都認不出他來了。
文思思表情痛苦,睜大圓目,嘴巴亦張的巨大,半響說不出話。
突然。
「啊!!!」
文思思發出陣陣沉悶的嚎叫。
但見他的身軀皮肉開始出現一道道仿若要被撕裂的血痕,且慢慢地,這血痕越來越大,逐漸蔓延至他的全身,而文思思的表情也越來越痛苦。
最終....
砰!!
一記巨大的爆響傳遍四方。
人們心臟猛顫,急看賽場。
但見那賽場之上,出現了一團碩大的血霧!
文思思!自爆而亡!
「什麼?」
「死...死了?」
「終歸肉身難以承受那般沉重的負荷!自爆而亡,也是遲早的事。」
「但不管怎麼講,華新門的顏面今天可以說是喪失殆盡。」
人們議論紛紛,或覺不可思議,或覺惋惜錯愕。
誰都預料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隨著文思思爆體而亡,比賽也就此結束。
「獲勝者,選手牧可!」
「現在,有請牧可選手進入逆轉大陣,同時,有哪位選手願意登台挑戰牧可選手?」
裁判呼喊。
現場人面面相覷,每個人的眼裡都布滿了凝重。
文思思的助手暗咬著牙,一聲不吭。
他沒想到事情真如牧可所說,他可不戰而勝。
誰也沒想到居然真的就這樣死掉了,這是誰也想不到的,這真的就這樣簡單的死掉了嗎?但是現場那台賽,這天才就是這樣,直直的死掉了,連骨頭都找不到,骨頭渣子都不復存在了。
這就是最真實的寫照強者,一旦失敗了,就是這樣的寫照,這就是真實,這就是這樣的。
每一個強者都有落幕的時候,每一個天才也有夭折的時候,現在就是一個天才的身體,與另一個天才的隕落,而升起的天才就是牧可。
沒有人在會記住隕落的天才究竟是誰,誰都不會去記住那個隕落的天才,或許只有他熟悉相近的人,到了一定的時間會去緬懷祭祀一下,而其他人則將會將他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