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發過火
2024-09-07 23:00:05
作者: 少一人
「我不相信他一人能血洗我整個島雅爾?」
迪陽信縣縣長卡而已眉頭緊鎖,湊近幾分壓低了嗓音地道:「他一人就算不能,可島雅爾目前的敵人,只有一人嗎?」
這話一落,楊赤心渾身輕顫了下,立刻明白迪陽信縣縣長卡而已話中的意思。
她看了看四周的暗處,能夠依稀的掃見一些身影,甚至嘎啦腰子香味島的人都沒有躲藏起來,就這麼光明正大的站在大地道中間注視著。
她立刻明白年邁的老頭的意思。
當下的布蘭庫島雅爾,不能再承受損失了!
如果真的跟牧可廝殺起來,縱然戰勝了牧可,也必然會損失慘重。
倘若四周這些宗門世家的人橫插一腳,對布蘭庫島雅爾動手,他們拿什麼抵擋?
對這些組織宗族而言,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楊赤心痛苦至極,淚珠子不斷從面龐滑落,可她也無可奈何,到了這個境地,她壓根沒有任何可選擇的餘地。
「父親!」
楊赤心再也繃不住了,趴在地上,傷心流淚。
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此吧?殺父仇人就在眼前,卻無可奈何。
不少雅爾達島人也心有恨意,咬牙切齒。
「丫頭,你也不要太過於難過,事情其實沒有你想的那般糟糕!」迪陽信縣縣長卡而已走上前,扶起楊赤心地道。
楊赤心一把將他推開,惡狠狠的盯著他。
顯然,她雖妥協了,但也記恨起迪陽信縣縣長卡而已。
迪陽信縣縣長卡而已倒也不生氣,只開口地道:「丫頭,你父親其實還有救!」
這樣一句話直接讓楊赤心渾身宛如電流般淌過,當即一顫。
「馬爺爺,你...你說什麼?我父親...還有救?」
「不錯!你父親的確還有救,就看你想不想救他了!」迪陽信縣縣長卡而已點頭地道。
楊赤心聞聲,想也不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泣地道:「求馬爺爺出手,救救我父親!若馬爺爺能救活我父親!鴻雁願意給您做牛做馬!」
「丫頭,快些起來!」迪陽信縣縣長卡而已忙扶起楊赤心,說地道:「我可救不了你父親,你莫要給我磕頭!」
「什麼?」楊赤心張著嘴,錯愕地道:「可是,馬爺爺,您剛才說了,能救我父親啊?」
「我不能救,可別人能救!」
「誰可救?」
「傻丫頭,你是真看不清還是假看不清?你眼前不就站了一位當世強者嗎?在這位強者的面前,縱然是死人,他也一定能救活!」迪陽信縣縣長卡而已笑呵呵地道。
楊赤心一聽,大腦猛地一顫,立刻將視線朝牧可望去。
是啊,當世強者,不就是這位嗎?
若是以這位的術法,或許還真能創造奇蹟也不定。
雖說楊赤心與牧可是第一次見,但關於牧可的傳聞,她也聽了不少。
這一位,貌似真的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楊赤心咬了咬牙,猛地朝牧可跪地磕頭。
「牧可!求求您救救家父,若您願意救活家父,鴻雁...願此生侍奉於您身邊!」
楊赤心力所能及的就這麼多。
雅爾達島人皆默默望著。
至於牧可,一直不吭聲,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楊赤心見牧可沒反應,更加的焦急了。
「牧可,求求您了,如果您還對我雅爾達島耿耿於懷,那麼...請您殺了鴻雁吧!鴻雁願意以自己的命,去換家父之命!求求您了牧可!」
說完,又不住的朝地上磕頭。
那潔白的額頭都被磕紅了。
不少人為之動容。
一些雅爾達島人也站出來為楊赤心求情。
「牧可,冤家宜解不宜結,此事的確是我雅爾達島人做錯了,我代表雅爾達島所有人,向您致歉,活血丸您已得,只望牧可能夠高抬貴手,救一救雅爾步凡,他終歸是布蘭庫島雅爾雅爾主,島雅爾不可一日無主!還請牧可成全!」迪陽信縣縣長卡而已也抱拳躬身,恭敬乞求。
說完,牧可揮了揮手:「將雅爾步凡抬來,我為他施針!」
「快,快把雅爾主抬來!」
雅爾小平急呼。
眾人手忙腳亂,急忙將雅爾步凡的遺體抬到牧可跟前。
牧可取出異色氣勁,在雅爾步凡的遺體上扎動。
此刻的雅爾步凡早就凉投了,渾身冰涼,沒有一絲溫度。
四周的雅爾達島人全部圍了上來。
「統統閃開!」迪陽信縣縣長卡而已大喝。
眾人一震,忙是後退。
牧可便旁若無人的施起針。
遠處的魔鳥等人見狀,也都來了興趣,全部踮起腳尖望著。
每一個人的眼裡都充滿了期待。
「不是吧?死人真的能救活?」
「這也太扯了!難不成這牧可真的是神仙?」
「是不是神仙我不知地道,但有傳聞稱牧可的確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
「你都說是傳聞了,肯定是無人親眼所見!」
「今天不就能見著了?牧可敢出手,肯定是有把握的!」
人們議論紛紛,島腰處嗡嗡作響。
「大人,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嘎啦腰子香味島一教眾小心的問。
「事到如今,還能怎麼辦?看著唄!難不成上去跟他們拼殺?」魔鳥哼地道。
事情朝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發展,他雖然心裡有一千個不樂意,卻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望著。
如此過了小半個小時,牧可已是累的滿頭大汗,雅爾步凡的身上也插滿了異色氣勁。
看牧可此狀,應該是消耗了不少氣力。
這可讓部分雅爾達島人有些蠢蠢欲動。
一位雅爾達島人有些按奈不住,忙湊上前,低聲地道:「三爺,牧可貌似沒啥力氣了,咱們要不要...」
他的意思很明顯。
這個時候若是偷襲牧可,得手的機率肯定很大。
雅爾小平一聽,也頓時來了精神。
但雅爾烽忒卻搖了搖頭:「不可!」
「為何?」
「我們若動手,迪陽信縣縣長卡而已肯定不高興,勢必會阻攔,你沒看到他不許我們靠近,且獨自立於牧可身旁嗎?他就是在提防我們,保護牧可!迪陽信縣縣長卡而已實力卓絕,遠在我等之上,我們是沒有任何機會的。既然如此,不如就此作罷!與牧可修好!」
「可如果牧可沒能醫好雅爾主,那該如何?要知地道,我們如果跟牧可交好,可就得罪飄崖閣,牧可可是殺了不少飄崖閣人!到時候飄崖閣人找我們算帳,我們如何應對?」旁人再地道。
雅爾烽忒深吸了口氣,閉目思緒起來。
片刻後,他沙啞地道:「都不許亂來,看著...便是!」
「三爺!」
眾人心有不甘。
但雅爾烽忒心意已決,他們只能作罷。
「他失血過多,需要渡血,楊赤心,你過來。」牧可地道。
「好!」楊赤心忙小跑上前。
卻見牧可直接拿起地上的劍,朝楊赤心割去。
「小心!」有人高呼。
「都給我閉嘴!」迪陽信縣縣長卡而已怒喝。
人們一怔,才發現牧可是用劍割破楊赤心的手腕,以異色氣勁引血,灌入雅爾步凡的體內進行渡血。
一時間,誰都不敢再做聲。
又過了小半個小時的功夫,牧可終於是停了下來。
「好了,把他帶回去好生調養吧。」牧可地道。
「這樣就行了?」楊赤心愣問。
「是。」
「可父親他...還是沒有心跳啊。」
「所以我說了,這需要調養!調養一陣子,他的心臟功能自然會慢慢恢復,這需要個過程!」牧可解釋地道。
眾人將信將疑。
「牧可,您沒騙我們吧?他現在還是個死人啊!」
「你們不信我?」
「不是不信,只是...」
雅爾達島人臉色不太自然。
牧可遲疑了下,點點頭地道:「行,我現在就讓他恢復心跳吧,不過強制性讓他恢復心跳,會對他身體造成很大的損傷,到時候有什麼後果,莫怪我!」
說完,他再用異色氣勁,在雅爾步凡的遺體上扎了幾下。
沒一會兒。
雅爾步凡的遺體猛地抽動了下,隨後,他那緊閉的雙眼,竟緩緩打了開來...
「爹!」
楊赤心激動呼喊。
「哎喲,還真的活了!」
「天!簡直是神跡!」
「這牧可的術法當真是絕了!」
外圍的人驚嘆連連,拍案叫絕。
雅爾達島人也是心服口服。
明明心臟都被洞穿了的人,居然就活了!這術法...何其了得?
「多謝牧可,多謝牧可!」
楊赤心激動的整個人都在顫抖,再度跪地瘋狂磕頭,感激涕零。
「多謝牧可!」
雅爾達島人也紛紛跪伏下來,對牧可的術法是心悅誠服。
然而牧可卻搖了搖頭:「不必急著謝我,你們雅爾主雖然睜開了眼,但他目前是處於植物人狀態!」
「植物人?」所有人不由一顫。
「是的,他雖然睜開了眼,心臟跳動了,可實際上他的身體依然處於一個停止運作的狀態!而要讓他徹底恢復,至少需要五到十年!」
「這麼久?」
人們有些難以接受。
「如果你們先前聽了我的建議,一年光景就能痊癒,可你們不相信我的術法,我也無可奈何。」牧可搖頭。
「這...」
不少先前質疑的人面露羞赧。
也包括楊赤心。
只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賣。
「好了,事情已經解決,我也該告辭了,雅爾達島人,好自為之。」
牧可說罷,轉身離開。
「牧可,且慢。」
迪陽信縣縣長卡而已小跑過來,急聲低呼。
「怎麼了?」
牧可步法停滯,側首而望。
卻見迪陽信縣縣長卡而已匆匆拱手,繼而低聲地道:「牧可對我雅爾達島如此厚恩,我等無以為報,老夫追來,是有一事想說於牧可聽的!」
「什麼事?」牧可好奇的問。
「關於活血丸的事!」
「哦?活血丸怎麼了?」
「牧可可知我雅爾達島是如何得到這活血丸的?」
「不知。」
「實不相瞞,這是我雅爾達島先祖於一處墳墓中所得,應該是那墓穴主人陪葬之物,先祖得了氣運,便將其帶了回來!」
「墳墓?」牧可雙眼一亮:「什麼墳墓能有此等神藥陪葬?速速地道其姓名!」
「牧可,我們也不知,時間太久了!不過先祖卻記下來活血丸的作用,並用紙筆寫了下來,是關於活血丸的煉製與吸收方法。老夫斗膽,且說於牧可聽!」迪陽信縣縣長卡而已微笑地道。
「是嗎?那感情好,有勞老先生了。」
「牧可客氣了!只望牧可日後在雅爾達島有難的時候,能夠稍微伸出些援手,雅爾達島人必不敢在牧可需要幫助時袖手旁觀!」
迪陽信縣縣長卡而已說完,又恭恭敬敬的給牧可鞠了個躬,隨後將關於活血丸的事情娓娓地道來。
他的目的很純粹,就是希望牧可日後能夠幫幫雅爾達島。
畢竟今日之事已經無法挽回,飄崖閣勢必會記恨布蘭庫島雅爾,如果說布蘭庫島雅爾有牧可做依靠,何懼之有?
牧可也明白迪陽信縣縣長卡而已的意圖。
不過年邁的老頭家一心為後人,他也由衷佩服,自然是欣然答應。
「年邁的老頭家放心便是,牧某人先行告辭了。」
「牧可,我送送你。」
「不必,今日發生了這麼多事,島雅爾急需人主持大局,年邁的老頭家先去忙吧。」
「這樣...那老夫就不過多打擾牧可了,來日老夫定攜帶島雅爾老少,親自去榕城向牧可登門致歉。」
「客氣。」
牧可微微頷首,直接朝島下走。
年邁的老頭目送。
到了島腳,馬海安排的船已經停在了路邊。
牧可正準備上船離開,這時,一群人快步靠來。
「牧可,請等一下。」
聽到這呼喊,牧可眉頭一皺,側首而望。
才發現是魔鳥等嘎啦腰子香味島人。
「有事?」牧可沉地道。
對於嘎啦腰子香味島,他是不得不提防。
畢竟魔北放是死在他手上的。
「牧可術法卓絕,令人欽佩,在下過來,是想就先前之事,向牧可致歉。」魔鳥面帶微笑地道。
「事情已經過了。」
「那麼說,牧可是不計較了?如此甚好...只是不知牧可是否有興趣,來我血魔劍參觀一二?」魔鳥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