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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騙子

2024-09-07 19:07:27 作者: 紅幽靈

  仇詩人放下茶杯,雙手抱胸,眯眼:「想幹什麼?」

  「嘿嘿,我就想著吧,到時候小寶是肯定放假的,要不,我們帶他去度個假,旅個游?」我笑得諂媚。

  「度假?旅遊?」他用懷疑地目光打量我,「你先給我說說,去哪度這個假,旅這個游?」

  「這你就問對人了,」我假裝沒聽出他話里的諷刺,「我知道一個地方,山清水秀,那裡的人也特別好,那裡的飯菜特別香,特別適合小朋友去玩,還能……」

  「重點!」他打斷我的長篇大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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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黎春縣。」

  他蹙眉:「這是哪?」

  「……我媽的故鄉,我、外婆家!」

  仇詩人:「……」

  ……

  最終,在我和小寶兩票大於一票之下,黎春縣之行,正式啟動。

  之所以一定要叫上仇詩人,呵呵,以我的體質獨自出遠門就是找死!

  黎春縣在別的省,我們要坐動車,不得不妥協的仇詩人讓夏左買三張票,我給小寶收拾行禮的時候,他高興得不停地問我這個,問我那個,他這是第一次出遠門呢。

  「媽媽我們這是要去哪呀?」

  「去看媽媽的外婆,順便帶小寶去玩呀。」

  「媽媽的外婆小寶應該叫什麼呀?」

  「叫……太姥姥?」

  「媽媽我要帶這件衣服,這件好看。」

  「好好好,給你帶上。」

  「我還要帶這個。」

  我接過他從他的玩偶堆里找出來的另一隻殭屍玩偶,抽了抽嘴角:「帶這個做什麼,小寶晚上還要抱著睡嗎?」

  「不是呀,」小寶天真無邪地說道,「這是我送給太姥姥的禮物,我問過鬍子叔叔了,他說,去看長輩要送禮物噠。」

  送太姥姥小殭屍玩偶?

  我外婆看不見,應該沒關係。

  等等——鬍子他媽的是個男的?

  ……

  到了出發前一天,我再次留宿仇詩人家,還是跟小寶一起睡,這一次,我跟他終於互道了晚安,滿足了小寶小小的心愿,第二天中午,由夏左帶我們去坐車。

  國慶期間人很多,我抱著小寶,仇詩人拉著三人的行禮護在我們身後,順利找到動車上的座位。

  這節車廂是兩排座椅面對面,中間放著桌子的那種,小寶好奇,想坐在靠窗的位置,又想挨著我,我只好坐在中間,跟仇詩人挨著。

  我們坐好後,我們對面也坐了三個女孩子,三人都是熟識的,看年紀和打扮應該是學生,坐下後說了一通話後,有人先看到了小寶,就激動地扯著另外兩個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我大概聽到了「好萌好可愛」「二次元出來的正太」之類的話。

  咳,我表示很自豪。

  走道另一邊跟三個學生相對的座位,只坐了兩人,跟我們這邊相對的座位還空著。

  然後,列車就開動了,大概明天一早就能到。

  有人陪伴的路程不會太無聊,雖然仇詩人不太愛搭理人,但途中有什麼事,都是他為我和小寶處理好。

  只要被他認定為自己人,他就會納到自己的羽翼下,盡一個男人的職責。

  期間,我和小寶一起玩iPad上下載的遊戲,玩著玩著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等我醒來時,小寶縮在我懷裡,我靠在仇詩人胸口,他則繃著自己傾下半邊身子讓我睡得舒服,我剛覺得感動,他就嘲笑我一句:「你是豬嗎?」

  我:「……」

  夜幕降臨,窗外已經暗下來,如今窗外能看到的,大多都是山。

  我不知什麼時候再次睡了過去,等我迷迷糊糊醒來時,列車剛鑽出隧道,小寶不知何時挪到窗邊那去,獨自側著小身子,睡得正香。

  坐對面的兩個女生一個在看小說,另一個也在睡,走道另一邊,和我並排的原本空著的座位不知何時坐了一對夫妻,男的戴著帽子,遮了大半張臉,衣著看上去不是特別乾淨,給人感覺很邋遢很頹喪。

  而他旁邊的女人倒是挺整潔的,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輕輕地哄著,孩子的臉埋在女人懷裡,安靜地睡著,看不到臉。

  整節車廂安靜寧和,唯獨……仇詩人不見了!

  是上廁所去了嗎?

  我便拿出手機玩了一會,快沒電時用充電寶充上,隨後想起,時間過去挺久的了,死人怎麼還沒回來?

  我挪到最邊的位置,往走道下邊望去,那有個衛生間,可我看到有人進去了,代表裡面之前是沒人的。

  死人不是上廁所,那他去哪了?

  我轉回身,焦急地抖了抖腿,有點坐立不安。

  對面睡覺的那女生醒來了,和看小說的那位竊竊私語,偶爾從她們對彼此的稱呼里,勉強知道,看小說的那位叫小楠,剛睡醒那位叫彩兒。

  我忍了忍沒忍住,朝她們詢問:「那個……」

  她們朝我看來,我有點不好意思:「我記得你們有三個人吧,還有一個怎麼一直沒看到啊,是下車了嗎?」

  她們困惑地互相看看,彩兒說:「我們都在啊?」

  「……」我心頭一秉,「都在?你們,不是三、三個人嗎?」

  「是三個人啊。」小楠回答我後愣住,轉頭看看彩兒,伸出手指,指了自己再指下彩兒,一目了然,她們只有兩個人,她開始自我懷疑地問,「我們,是三個人上的車,對吧?」

  「是啊。」彩兒很肯定地回答,隨後左右看看,一臉想不起來的糾結,「還有誰來著,我怎麼想不起她的名字了?」

  我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那她人呢,下車了?」

  「不可能啊,我們都是Q市來的,要一起下車的。」彩兒說完又開始糾結地抓著自己脖子,「是誰呢?」

  想了半天,她也開始產生懷疑:「我們,是幾個人一起坐車來著?」

  我心裡很不安,原本詢問她們,是想說仇詩人也不在,或許她們會知道他去了哪,沒想到問出了這樣的結果。

  如今仇詩人不在,一個主心骨都沒有,看看還熟睡著的小寶,我趕緊挪到他身邊,想把他抱在懷裡,至少我得把他看牢了。

  可一入手,我就感覺不對。

  好歹,我也抱著小寶睡過幾次,不管是手感還是大小統統不對。

  這不是仇小寶,不是我的兒子!

  才這麼一想,我懷中人的模樣就變了,變成了……不,應是變回了女學生的模樣。

  對面的小彩更是喊道:「誒,小高,你怎麼跑那邊去了?」

  我懷裡的女學生,也就是小高揉著迷濛的眼睛醒過來,看到自己靠在我懷裡,她很不好意思地跟我說了幾聲對不起,就灰溜溜地跑回小彩她們身邊,小楠還在說:「對嘛,就說我們是三個人嘛。」

  好,你們三個人湊齊了,可……我兒子呢?

  總不會仇詩人帶著兒子偷偷跑走,把我一個人留下吧?

  但以仇詩人的性子,他想走,光明正大地走,更別說還故意變個人來哄騙我,這不符合他的做派。

  事情不太對,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在我完全懵逼不知所措的時候,旁邊的座位忽然有了動靜,哄小孩的女人,抱著孩子從座位上走了出來,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看那樣似要上個廁所。

  可是,看那孩子一動不動似乎還睡得很沉,想來不應該是他要上廁所,如果是大人上廁所,還要抱著熟睡的孩子來回走動更不方便不是嗎?

  要說下車更不可能,現在列車還在山裡頭呢。

  我心頭一跳,身體快過大腦地起身擋住了那個女人。

  「這位姐姐,」我儘量客氣地說,「你手裡這個孩子,我好像認識,能讓我看一下嗎?」

  女人立馬戒備地抱緊孩子後退一步:「你什麼人?我家孩子為什麼給你看,又是哪來的騙子,走開!」

  女人這一退,她包住孩子的毯子掀開一角,讓我看到了孩子穿的衣服,那可是我給小寶穿的小熊衣服,衣服上有個帶小熊耳朵的帽子。

  我怒了:「把孩子給我放下,混蛋!」

  我衝上前去搶,女人冷哼一聲,單手抱著孩子,一手抓住我伸向小寶的手,一腳精準地踹我膝蓋上,再將我一翻,把我掄到了地上。

  這女人有功夫,而且不弱!

  再一看,女人抱著小寶快速地從鄰旁的車廂跑去,我爬起來要追,卻被邋遢男伸出來的一隻腳給再次絆倒。

  就這麼一會功夫,女人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

  我追過了一節又一節的車廂,追到了末節了都沒再看到那女人,指不定她從哪個窗戶跳出去了。

  重新回到原來的車廂,見那個邋遢男居然還在,我衝過去揪起他的衣領大吼:「你的女人把我兒子帶哪裡去了,你們他媽的想幹什麼!」

  會使用障眼法,有很不錯的功夫,並且我確定那女人不是鬼,這絕對不是簡單的拐賣小孩!

  我氣炸了,恨不得現在就將眼前這邋遢男大卸八塊。

  連個孩子都沒能看好,我怎麼跟仇詩人交待,雖不是我的孩子,可小寶一口一個媽媽的叫我,幼兒園裡老師給的一塊糖果,他都要藏起來帶回來給我吃,他還給我買跟他一樣的拖鞋,他還要把喜歡的小殭屍玩偶送給太姥姥做禮物。

  我不敢想像他被這麼帶走,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他才五歲啊!

  越想越害怕,我扯著猥瑣男用力搖晃,嘶吼著:「說話啊,你們把我兒子帶哪去了,把兒子還給我,還給我,聽到沒有!!!」

  「你神經病啊,」邋遢男用力將我推開,「剛那女人跟老子沒關係,少誣賴到我頭上。」

  「跟你沒關係你為什麼要幫她?要不是你絆倒我,我也不會讓她跑了!」

  「我還沒說你踩到我的腳呢,對啊,我現在腳受傷了,你必須給我賠償!」他似乎想到了訛詐的方法,反過來抓住了我的衣服。

  「你!」我被氣得幾乎吐血,車廂里的人估計對突然發生的這一切還沒能理清狀況,全都傻了一樣看著我們。

  其中有人去叫了乘務員。

  「我什麼我,賠錢聽到沒有?」

  「王八蛋!」我和他推搡起來,他把我的衣領扯得滑到了肩頭,我一氣之下扇了他一巴掌,他惱怒地想要揍我。

  那拳頭都掄起來了,一個忽然飛過來的水壺打中他的手,他疼得放開我,並捂著自己的手哇哇大叫。

  我呆了下,覺得這一招有點熟悉,迅速地轉頭,就看到仇詩人一手抱著小寶,一手提著一隻……貓?

  腳上還踩著一個女人。

  女人就是搶走小寶的那位,此時一臉的敗容和不甘。

  我趕緊衝過去,將已經清醒的小寶抱過來,一連親了好幾口:「寶貝嚇死媽媽了,嚇死了。」

  我將他抱得很緊,還沒能從差點失去的恐懼里恢復過來。

  「媽媽對不起,小寶讓你擔心了。」小寶懂事地學我,一下一下地摸著我的頭髮。

  「是媽媽不好,沒有把小寶看好。」我當時怎麼會睡著呢,太不應該了。

  在我和小寶互相安慰時,地上那女人突然嚎嚎大哭起來,邊哭邊拍著地面,猶如一個無助絕望的婦女:「你們兩個殺千刀的,搶我的孩子,不得好死。」

  罵完我們她又向乘客求助:「求求你們幫幫我,這真是我的孩子啊,你們剛都看到了,我和我的孩子好好的,這女的硬要來搶啊,我才是孩子的媽媽啊!」

  她哭得十分慘烈:「把孩子還給我啊,把孩子還給我……」

  乘客們嘀嘀咕咕,乘務員也趕了過來,向我和仇詩人索要身份證,並要求先把地上那女的放開,因為仇詩人還踩在她身上看著她演戲。

  仇詩人沒有照做,冷哼一聲,指著仇小寶:「這是不是我兒子,看長相還看不出來?」

  確實,仇小寶跟仇詩人長得挺像,但因為仇詩人面相太兇,仇小寶又太柔和,以至於大家一眼望去,就會忽略掉他們相似的五官和輪廓。

  「這……」男乘務員有點猶豫,「這也不能說明……」

  「他看著也五歲大了,難不成還認不出自己的爸媽?」仇詩人嘲諷著,那語氣,那眼神,擺明了說他們幾人全是智障。

  事實如此,雖然現如今確實有不少騙子反過來充當被拐賣的家人,可是,小寶現在是清醒著,親親熱熱地抱著我喊媽媽,這特碼還能有假啊?

  「對啊,」坐我們對面的三個女學生醒悟過來,彩兒當先說道,「我們是跟他們,」她指著我和仇詩人,「一起上車的,當時我們還說他們的小孩好可愛好萌的,這小孩確實是他們的孩子,這女人,」她又指著地上的女人,「是過了好幾站才上的車,孩子怎麼可能是他的。」

  說完,她小聲嘀咕起來:「奇怪,我剛才怎麼會忘了呢?」

  乘務員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便要求先將這女的看起來,到下一站後就交給警察。

  仇詩人鬆開腳,讓兩名男乘務員將女人架起來。

  變故在那一瞬間發生,以為真的只是無賴,並被大家無視的邋遢男毫無預兆地從背後勒住了我脖子:「別動,都別動,否則我殺了她!」

  而女人,在乘務員被這邊吸引了注意的時候,一個扭身掙脫了他們的鉗制,一人一腳踹開他們。

  正當這兩人想要匯合時,被我護在懷裡的小寶挺直身,我那時臉僵在正前方看不到他撇向後頭的臉,只聽到他呲牙,然後小手朝控制我的邋遢男抓了過去。

  「小寶,不……」

  「啊!」

  我擔心小寶被傷害想阻止他,卻聽到邋遢男慘叫一聲並鬆開了我,與此同時,仇詩人迅速迫近,一手將我和孩子都擁入懷中,一腳狠狠地叫邋遢男踹飛出去。

  我艱難地在小寶和仇詩人的夾擊中轉頭,看到邋遢男倒在走道上,捂著有個腳印的胸口,臉上還有五道抓痕,那抓痕可不是表面破皮,還挺深,流了不少血,很可能就是小寶剛剛抓的。

  女人這時候已經跑了過去,邋遢男扔下了類似於煙霧彈的東西,車廂里充斥著白霧和乘客的咳嗽聲,我耳邊卻聽到仇詩人帶著憤怒的冷哼,白茫茫中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就再次聽到邋遢男的慘叫聲,伴隨而來的還有玻璃破碎的聲響。

  待白煙散去,就看到有一面窗被破開,窗邊還流了一灘血,應該是仇詩人的傑作。

  可終究還是讓他們逃了。

  不過我知道,仇詩人是因為手裡提著一樣「東西」,還要護著我和小寶,才給了他們逃跑的機會。

  發生了這樣的事,列車緊急停下,一個小時後才繼續啟程。

  重新在座位上坐下,這次換了車廂,座位都是一排一排,前面就是別人座位的椅背,也方便我們聊點私事。

  我把小寶抱在腿上不放,小聲詢問著仇詩人:「到底怎麼回事啊,你之前又跑去哪了?」

  仇詩人將手裡一直提著的,卻始終沒人詢問的「貓」放在了我們跟前的小桌板上,「貓」乖乖地趴伏在小桌板上,我這才發現,它的背上還貼了一張符紙。

  「這是豹貓。」

  「豹貓?」我仔細看了看,它的腦袋上有三條黑紋,身上也有黑色的像豹紋的點點,長得跟貓特別像,不過比尋常看到的貓稍大一點,有近四十厘米長,壓著小桌板上,都快把小桌板壓垮了。

  一雙貓瞳滴溜溜的轉,特別的靈動。

  「嗯,古時候,也有人稱之為狸貓,狡猾、兇殘,食肉!」

  最後兩個字,他語氣重了一點。

  他接著道:「這只是成了精的,我離開就是因為它跑到車裡來搗鬼。」

  成、了、精、的?

  我把小寶抱得更緊:「妖怪啊?」

  「差不多吧。」

  我珍稀地又怕又好奇地打量著它:「我、能摸摸看嗎?」

  他賞給我一個不成器的眼神,然後我大著膽子,擼了一把毛,見它反抗不了,我順勢又摸了幾把:「它怎麼會跑到這車上來?」

  「不知,不過我想,跟那兩人有點關係,這隻豹貓擅長混淆他人記憶,我之前審過它,它說是聽到這列動車上有它想要的東西。」

  「所以,趁著豹貓在車上搗亂時,他們就藉機使用讓人產生幻覺的術法,想要把小寶偷走?」我順著推理下來,心頭震驚,「他們是術師?能力者?他們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小寶?」

  這個結論讓我震驚又心慌:「為什麼呢,你有仇人嗎?」

  問完後我呸了一聲:「算我問錯,你怎麼會沒有仇人。」

  就他這性子,分分鐘可以跟全世界為敵!

  但同時也有一大批死忠的護擁者!

  他報復性地按按我的頭,揉亂了我的頭。

  我拍掉他的手,瞪他:「你還沒說呢,他們為什麼要抓小寶?你認不認識他們?」

  仇詩人無視了我的問題,目光轉向了乖乖窩我懷裡的小寶,看似淡淡的目光實則鋒利,小寶嚇得一縮。

  「知道自己錯了嗎?」同樣淡淡的語氣,卻很有嚴厲感。

  小寶扭著自己的小手,聲音嫩嫩地回答:「知道了。」

  他偷瞄一眼仇詩人,見他還是很生氣,悄悄伸出小手,勾住仇詩人的小拇指:「小寶以後會小心的。」

  「沒有以後!」

  「行了。」我沒有阻止仇詩人教育孩子,如果真的是有人預謀著要對小寶下手,那讓小寶多點警惕心是好的,可看仇詩人這麼嚴厲,我還是心疼孩子,「別都怪小寶,他那么小哪裡懂。」

  說到這裡我憂心一件事:「之前小寶明顯是昏迷的,他們是對小寶下藥嗎,會對小寶身體有影響嗎?」

  小孩最避諱那些違禁藥品,哪怕是一粒安眠藥,都可能對孩子造成腦部缺陷。

  「沒事。」他很篤定。

  我以為他知道對方用的方法對小寶無害,也就放下心來,專心對付豹貓:「那它怎麼處理?」

  他嘴角扯出一個惡劣的笑:「上次經過一家寵物店,小寶說想養一隻,我覺得寵物店裡的那些太沒靈性,現在這隻倒正好。」

  一直裝雕塑的豹貓毛一下子炸了起來,貓瞳豎起,嘴巴一張露出獠牙。

  它在山林里稱王稱霸,自由又自在,怎麼會願意當人類的寵物,當場顯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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