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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罷了,我不就是好您這口嗎?」

2024-09-07 13:49:59 作者: 玉樓春

  雖說舒月是在關心自己的身體,但聞鶴還是忍不住一頭黑線,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見舒月這般謹慎,怕是要以為他命懸一線了。

  「吃的東西都吐出去了,我還能有什麼事?只是比較難受而已,歇息一晚便好。」

  聞鶴起身走到舒月跟前,把她摟進了懷中:「不用將這種小事放在心上。」

  難受的人分明是聞鶴,現在他卻反過來安慰舒月,落在腰間的手如往常般緩緩收緊,舒月一時不察,臉直接被迫貼上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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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時才意識到不對,掙扎著想要離開聞鶴的懷抱,卻根本掙脫不了他的雙臂。

  「我沒有隱疾。」聞鶴埋首在她頸間,高挺的鼻樑在肩膀上亂蹭,「剛才那個大夫是個滿口胡話的騙子。」

  舒月放棄了掙扎,順著他的話說:「我知道他說的都是假話,不會當真……」

  所以你能鬆開我了嗎?

  剩下的話舒月還沒說出口,她就被聞鶴凌空抱起。

  她雙腿亂蹬,卻沒有給他的舉動造成任何影響,只能開口說:「你這是幹什麼?快把我放下來,你能不能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

  聞鶴將人放到床上,按住她的腰後才說:「我就是在意,才會如此。」

  舒月無奈的笑了起來:「還是因為剛才那個大夫?我都說了我不會相信他的話。」

  「那種人編造這話,只是想賣藥撈金而已,他還說一副藥十紋銀,這都夠瀟灑活一年的了。」

  這點錢對舒月來說灑灑水,但絕不是尋常百姓能承擔的起的價格,這人一看就不是真心想幫人治療隱疾,只是在找噱頭撈錢。

  至於那藥能有幾分用途,舒月回想著大夫只能說不太寒酸的穿著,覺得著實不可信。

  聞鶴沒有理會她的解釋,而是拔掉她束髮的長簪扔去一旁,又開始與衣帶角力。

  來了這裡,舒月自然是怎樣輕鬆怎樣活了,夏日已至,炎暑難耐,她就在裡衣外面套了層罩衣,如今倒是方便了聞鶴。

  夜色漸濃,燭影搖曳,舒月滿目失色,還未忘記聞鶴吃了一桌飯菜後的肚子,她拽住自己的衣裳和聞鶴角力,皺眉提醒:「你別鬧了,也不怕再吐一回。」

  她倒是不介意這檔子事情,甚至有些食髓知味,但聞鶴如今確實病容憔悴,她都怕人死在自己床上。

  明明是在關心人,但聞鶴反而更氣。

  他蒙上舒月的眼睛,又堵住了她的嘴:「你這模樣倒是好看,可惜……」

  總是惹人生氣,怎樣也不長記性。

  聞鶴搖了搖頭:「罷了,我不就是好您這口嗎?」

  眼前只剩一片黑暗,連話都說不了,被動感受著聞鶴湊在自己耳畔說的話,以及他過於灼熱的體溫。

  舒月不明白是哪一步出了錯,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她掙扎無果,只能任由他擺布。

  這一夜也讓她終於回想起在琉玉宮的那一天,大概聞鶴骨子裡一直是這般的人,從未變過。

  而今日,機緣巧合,因為大夫的那番話,將心情本就微妙的聞鶴激怒,讓他又暴露出了自己的本性。

  嘴裡塞著東西,舒月說不出話,漸漸也沒了掙扎的力氣。

  到最後,只剩下一個想法:他不是吃了一堆東西嗎?這麼搞不會吐出來?不覺得難受?

  舒月覺得自己剛才種種擔心真是餵了狗,完全沒必要。

  也不知過了多久,舒月最後實在沒了知覺。

  等陽光灑落,被蒙住眼睛也無法阻攔她感受到明媚溫暖的陽光時,舒月才意識到,天早就亮了。

  抬手摸了摸仍舊綁在自己臉上的布條,揭下來後,她被陽光晃了眼,拿手擋住適應許久,才敢去看外面的景象。

  這麼熱的天,窗戶自然不曾關上,陽光毫無阻攔的灑進屋內,把整個房間都照的明亮,微風吹進來,驅散了幾分周身的熱氣。

  舒月環顧四周,發現聞鶴已經不在了。

  這一幕她已經很久沒見過了,畢竟最近聞鶴都是和她用膳後再離開的,自然也會等她起床一同出門。

  把手裡捏著的,已經報廢的衣帶扔到一旁,她揉了揉眉心,想從床上坐起來,卻發現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以後再也不信聞鶴的鬼話了,這傢伙身強體健,哪輪的上我來操心?」

  舒月怒氣沖沖地說完這句話,就翻個身,把被子往下扯扯,打算接著睡覺。

  但琵琶似乎掐著時間,在舒月醒來後沒多久,就端著早膳進屋。

  聽到推門聲,舒月還以為是聞鶴,剛想質問他昨晚為何鬧得那般凶,就看到了表情微妙的琵琶。

  舒月看了眼扔在地上亂糟糟的一堆東西,又低頭看了眼自己,她勉強維持住表面的淡定,冷聲說:「我不吃,你先出去吧。」

  琵琶很快恢復淡定,走到床邊,將早膳放在一旁的桌上:「聞公子離開前叮囑奴婢過來伺候您。」

  她擔憂的看著舒月,低聲詢問:「您還能坐起來嗎?」

  夏日炎熱,舒月實在不想蓋被子,大片白皙的皮膚露在外面,布滿了青紫色的痕跡,琵琶畢竟淪落風塵地,就算還沒被作踐,也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驚愕過後,她恢復如常,但這種平淡的模樣,卻讓舒月感到羞恥,她憋了口氣,若無其事地起身,然後對她說:「你先出去吧,我一會兒自己吃。」

  琵琶擔憂的看著她,卻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畢竟是個剛豆蔻的小姑娘,若是晚照在這裡,倒是能知道給她上上藥,然後再她身邊說幾句聞鶴的壞話,讓她樂一樂。

  舒月又有點想晚照了,雖說手邊從來不缺伺候的人,但再也沒有人像晚照那般,讓她用的得心應手了。

  余霜的傷已經養好大半,照顧自身不成問題,但是舒月憐惜她,伺候的人並未收回,讓她多養一段時間,等徹底好了再說。

  如今在她跟前最得用的,便是琵琶這個小姑娘了。

  忠心,未曾背主,說話好聽。

  這對於舒月來說,已經夠用了。

  她嘆了口氣,撈起紗衣披在身上,看著仍舊在屋裡沒有離去的打算的琵琶,再次對她說:「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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