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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我是想和你親近

2024-09-07 13:46:41 作者: 玉樓春

  然後第二天,他就慘死在從舒月那裡回家的路上。

  這其中,說不準有什麼貓膩。

  回想起舒月囂張的模樣,宋家主越發覺得此事和她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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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她只是一介女流,身邊只帶了個小白臉,雖說身份高,但此處天高皇帝遠,她總不至於百般不配合。

  在心底想了一圈之後,宋家主就趁著夜色過來拜訪。

  月上柳梢頭,剛嘗過肉味兒的聞鶴哪裡甘心讓舒月休息?

  等將宋培趕走,伺候舒月用膳過後,他便說:「今天宋培送來的耳墜問題可能比昨日的玉鐲還要嚴重,我有些難受。」

  並沒有任何不適的舒月上下打量他幾眼:「是嗎?我記得我們兩個都沒有碰過那個耳墜,若說有問題,你應該先關心下暗三的情況。」

  舒月的腦子倒還清醒,一下就點出最關鍵的問題。

  奈何聞鶴根本不怕被她戳破心思,剛才那套說法只是隨口給自己找的理由,被舒月識破之後,也沒有表露出任何害羞,反而緊緊摟住她說:「他自己會去想辦法,你先救救我吧。」

  他壓低的聲音格外嘶啞,飽含令人渾身發熱的情意。

  舒月仰頭看向他,卻毫不猶豫地將人拒絕:「我身體不適,你若真中了毒,便去藥浴,或者找其他女子解毒。」

  似乎為表現自己的考慮周到,她又補充一句:「我們這裡是青樓,不缺這些人。」

  說起來,他們早前對宋家說三日內就會把青樓辦起來,但如今已經過了時間,還是沒有開店營業。

  舒月心裡盤算著明天再給她們加急練練,就該推出去盈利了。

  總不能一直養著這些人吃白飯,就算有錢也不能這麼造作。

  舒月的心思又飛到了其它地方,聞鶴眼看她的眼神也一併飄去別處,不滿地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仰頭和自己對視:「在想些什麼?」

  「想著要把我往哪裡推?」

  舒月搖搖頭,如實說:「只是覺得不能讓此處一直閒置,也該拿來賺些錢了。」

  她如今還能動用的勢力自然是她日積月累出來的,這些錢是她與同謀者費心思賺來的,又不是被大風颳來的,基礎的商業頭腦她還是不差的。

  「一點小錢而已,用不著你這般費心。」

  聞鶴摟住她:「你倒是先管管眼前的事情,可憐可憐我再說旁事。」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藥浴,或者去找旁人。」

  她身上實在難受的厲害,並不想幫聞鶴,而且她覺得聞鶴現在這副難受的模樣完全是演出來的,她都沒事,他怎麼可能中毒?

  昨天他比自己接觸玉鐲的時間更長,卻一直表現得很平靜,最後還是她霸王硬上弓,才發生後面的那些事情。

  現在回想起來,她都難免懷疑聞鶴早就服下解藥,故意看她出醜。

  舒月對自己的提議沒有任何愧疚,畢竟昨天聞鶴只給她藥浴這個選項,她想去找旁人他還不同意呢。

  和他相比,她就大方多了。

  然而聞鶴似乎對她的選擇並不滿意,摟住她的腰的手臂越發用力。

  熟悉的窒息感湧上來的時候,舒月已經頗為習慣,格外淡定,拍了拍聞鶴的後背,詢問他:「為什麼不開心?」

  「你明知道我只想要你一人。」聞鶴低聲說,「我是想和你親近。」

  「這番話說得可真好聽。」舒月輕飄飄地說。

  她可不認為聞鶴這番話是真心的,她當長公主的時候什麼樣的吹捧話沒聽過?

  比聞鶴此時說出口的話更纏綿更真切的情話舒月聽了不知多少,自然對這些事情已經免疫。

  若聞鶴是看著她說出這些話,那她還可能因為聞鶴那張臉有片刻晃神,但他現在緊緊抱住她,讓她只能看到他的後背,舒月是真的無法有任何情緒上的動盪。

  聞鶴明白了舒月對自己的態度並未好轉多少,無奈地嘆息出聲,換了一套說辭:「旁人不能知我身份,若不然便該滅口。你既然憐惜她們,就不該將我推過去。」

  舒月恍然大悟,順著他的話說:「所以你還是去泡藥浴吧。」

  聞鶴生氣了,他看著舒月不知該再說些什麼。

  索性不再和她廢話了,他直接把舒月抱起來扔到床上,然後欺身壓上。

  舒月眸色未改,卻忍不住皺眉,看起來對他這種以下犯上的舉動格外不滿,實際上,她只是覺得腰有點疼,腦子裡並未想這些事情。

  微弱的反應似乎讓聞鶴更加不滿,他冷著臉說:「為什麼非要我態度強硬,你才會溫順下來?我們之間,就不能換一種相處方式嗎?」

  總是如此,他難免會覺得心累。

  舒月低聲笑了起來:「你這話說的可真有趣。」

  不過他說的也有些道理,所以舒月譏笑過後,還是主動湊過去,在聞鶴臉上落下一個吻。

  可惜接下來,便又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

  打擾聞鶴好事的人,仍舊是余霜。

  她舉起先前舉過兩次的紙,宋培的姓名已經被墨團勾掉,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陌生的姓名。

  也姓宋,應該是宋培的家屬。

  聞鶴低頭匆匆掃視一眼,不耐煩地說:「讓他滾,有急事就在下面等著,別打擾我。」

  余霜瑟瑟發抖,將求助的視線落到舒月身上。

  直到此刻,舒月才在她身上找到點晚照的影子。

  想著被他們扔在京城,現在不知近況如何的晚照,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她低聲嘆息過後,主動站出來說:「行了,他應該是為宋培的事情過來的。」

  舒月後知後覺地回想起聞鶴先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掃視聞鶴幾眼,走到他身邊,墊腳湊到他耳邊詢問:「宋培現在不會已經死了吧?」

  「自然。」他聲音略冷,似乎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中,「我說過他今晚有血光之災,自然是靈驗了。」

  雖說舒月格外厭惡宋培,但聽到他死訊的時候卻並沒有多少歡喜,反而有點淡淡的惆悵。

  畢竟是一條命啊。

  這般輕鬆的死掉,多少有些可惜,要知道還有不少需要建設的地方正卻壯年勞動力呢,她看宋培還挺合適的。

  往常無往不利的「讀心術」在今夜頻頻失效,聞鶴看她眉梢流露出的傷感,不解地詢問:「心疼了?」

  「是啊。」舒月說,「心疼他死的輕鬆,還真是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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