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沈總，您還是看一眼吧！

  海瑞科技大廈，總裁辦公室。

  沈淵剛結束一場跨國會議，將外套丟在沙發上，懶散坐下，手指捏起精緻的陶瓷杯，輕點兩下茶几面。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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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拿著平板，調到監控畫面，匯報導：「查清楚了，是李氏集團搞的鬼，收買了馬向南，動了後台數據，想通過同學聚會掩人耳目，交接項目資料。」

  沈淵眉頭微微輕挑，眼底泛起不屑，他知道李成功為了兩個兒子，不會同他善罷甘休，但是沒想到李成功會這麼快動手。

  而且還用這種愚蠢的法子。

  他們擔心通過網上交接數據資料會留下犯罪證據，但是他們就沒想過，海瑞科技的所有後台都是有定向記錄的嗎？但凡被登錄一次，都能精準察覺。

  沈淵沒阻止馬向南，他眼裡容不得沙子，最討厭背叛。

  既然馬向南要做，那就讓他去做，等拿到監控證據，就不只是開除這麼簡單的了。

  宇文想要將監控視頻平板遞給沈淵。

  後者卻擺擺手：「不用了，鬧眼睛。」他揉了揉眉心，「既然馬向南這麼想要拿李氏給他的錢，就讓他後半輩子去局子裡面花。」

  「不是，總裁，是……」

  宇文欲言又止，雙眼緊緊盯著平板屏幕，似乎有些不太確定，停住，又看了好幾遍。

  可是無論看多少遍，坐在馬向南身邊的那個女人真的是總裁夫人啊！

  沈淵看宇文吞吞吐吐，猶豫不決的樣子，不耐煩道：「什麼事？監控設備壞了？」

  除了這點，沈淵想不到天衣無縫的反擊計劃還能出什麼問題。

  「不是。」宇文緊張吞咽了一下口水，現在的情況，似乎比監控壞了還要麻煩，「總裁，您還是看一眼吧，是夫人，夫人也在同學聚會上。」

  果不其然，沈淵眉頭立刻皺在一起，直接將宇文手中的平板搶了過去。

  包廂明亮，針孔攝像頭是宇文提前安裝好的頂級設備，畫質清晰，甚至連姜知意的頭髮絲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怎麼會在這裡？」

  宇文已經趁著空隙，把信息查清楚了：「夫人是馬向南的高中同班同學。」

  「沈總，夫人在也不會耽誤計劃的，您不用擔心。」

  沈淵翹著二郎腿，神色不似之前那樣懶散，平板放在膝蓋上，目不轉睛盯著屏幕，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畫面內，坐在馬向南旁邊的男人鬼鬼祟祟，看起來頗有嫌疑，應該是李成功派來接文件的人。

  不過現在沈淵已經管不了這些正經事了，他的注意力都在姜知意身上。

  女人坐在角落裡，只動了幾筷子，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吃飯，姜知意沒什麼胃口，尤其是馬向南還故作殷勤的給姜知意夾菜。

  沾著他口水的筷子在姜知意盤子裡捅來捅去，姜知意便再也沒張嘴吃過東西。

  明眼人一看便知，馬向南對姜知意有意思。

  宇文忍不住搖搖頭，心中斐然：馬部長啊馬部長，恐怕你這局子體驗卡時長要從兩三年變成五六年了。

  飯桌上，眾人都對馬向南巴結討好，在海瑞科技做事，前途不可限量。

  兩杯酒下肚，馬向南沾沾自喜，口出狂言：「海瑞科技都是靠著我們這些做實事的骨幹撐著，那個沈淵，在外面別人稱他一聲淵爺，實際上狗屁不是！」

  「他敢開除我嗎？多少公司都來挖我了，跳槽豈不是隨隨便便，要不是看在他在公司里對我態度還不錯的份上，我早就走了。」

  「我當年可是高考狀元，在他這裡做部長，都屈才了。」

  放浪的話語從平板內清晰傳出來，聽得宇文太陽穴直跳。

  「總裁，要不然直接……」

  「不用，再等等，現在文件還沒交接，抓不住確鑿證據。」沈淵對這種言論一向不在乎。

  姜知意用餘光打量著馬向南，眼底厭惡更加明顯。

  他高中的時候就這樣，在老師面前一套，同學面前一套。他能力強是沒錯，可是人品全是漏洞bug，沈淵會用這樣的人當部長，倒是挺可笑的。

  姜婉突然cue姜知意：「知意，你現在發達了，都快成小明星了。」

  其他人好奇：「什麼明星？姜知意在做自媒體嗎？」

  「沒啊，我姐姐在戲班子唱戲，台下不少男人捧場呢！場場爆滿，豈不就是小明星？」

  男人捧場。

  這四個字格外刺耳，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馬向南聽到姜知意現在是「唱戲的」，還是給「男人唱戲」的，眼中神色有了變化。

  呵，指不定被多少人上過了，還在他面前裝清高？

  馬向南掏出錢夾，抽出一疊人民幣，想塞進姜知意衣服裡面，被女人後退兩步躲過。

  他不緊不慢把錢砸在桌面上：「都是老同學，別不給面子啊！反正別人聽你的戲也要給錢，我也給你錢啊，這是公平買賣。」

  「來，給大家唱一個！」

  若是在戲台上，觀眾給錢可以當作是打賞，讓她唱評彈，這也是她的工作，可是現在，明顯是羞辱調戲。

  姜知意起身：「不好意思，我吃飽了，先走了，各位慢用，今天的聚會很愉快。」

  她的言辭語氣格式化，讓人聽了不太舒服。

  姜婉跟著起鬨：「姐姐，你不是很缺錢嗎？連被我砸碎的琵琶都修不起，馬總給你錢，你還不拿著？發什麼脾氣啊！」

  其他人鴉雀無聲，都知道馬向南喝多了，行為過分，可是都怕得罪他，沒人敢阻止。

  「姜知意，你可別不知好歹啊！」姜婉拿起錢，想要直接甩在姜知意臉上，卻被後者扣住手腕，狠狠向後推了一把，紅色鈔票散落一地。

  姜婉煽風點火：「馬總，她不過是一個唱戲的，竟然敢丟你的錢，太不尊重人了吧！」

  馬向南頭頂也冒出火氣。

  姜知意冷笑，一字一頓：「想要被人尊重的前提是——他得是個人，對吧？」

  「臭表子，你他媽的敢罵我？你在京都算是什麼東西？」馬向南憤怒不已，今天所有人都在捧他的臭腳，這娘們竟然敢說這種話。

  「今天就算我在這裡上了你，他們都看到，也沒人能幫你作證，信不信？」

  虛偽的外表被撕裂，露出噁心至極的內膽。

  女人都不敢說話，有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男人還起鬨。

  「馬部長，脫她衣服啊！讓我們見識見識這當年高中的校花，這皮膚到底白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