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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沈總他不行

2024-09-07 07:35:14 作者: 葡萄柚柚子

  姜知意脫下濕漉漉的白襯衫,在被熱水灼傷的肌膚上,塗上一層薄薄的燙傷膏,涼滋滋的感覺緩解了幾分痛意。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情緒,該來的總會來,該面對的始終逃不掉。

  就算知道面前等著她的是狂風暴雨,她也必須站在中心眼。

  姜知意換上乾淨衣服,拿著趙嬌帶回來的銀行卡,離開評彈社,回到京都中央別墅。

  剛推開門,她耳邊便傳來一陣銀鈴般的嬌笑聲。

  「哎呀,淵爺,你真討厭!」

  何管家站在門口,看向她的目光莫名其妙又多了幾分嫌惡。

  姜知意換了鞋子,走入正廳。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甜膩刺鼻的香水味,沈淵懷中摟著一個濃妝艷抹,穿著暴露的陌生女人。

  她看到姜知意,語氣中頓時充滿對異性的警惕和警覺:「淵爺,這清湯寡水的女的是誰啊?」

  「該不會是和我一起伺候您的吧?」

  沈淵抱緊女人,冷漠的掃過姜知意:「她?比不上你一根頭髮絲,你是清水灣的頭牌,她是別墅的保潔。」

  聽到這話,女人才安心:「原來是保潔呀,那去幫我洗盤車厘子過來。」

  清水灣出來的,對長得漂亮的女性,無論地位高低,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敵意。

  用行話說,就是怕被「搶活」。

  姜知意眼眸微垂,站在原地未動。

  沈淵不耐煩的踹了一腳茶几:「聾了?叫你去做事,聽不到?」

  女人縮在沈淵懷裡:「淵爺,你家的保潔都好傲氣啊。」

  沈淵嗤笑一聲,眼底冰冷。

  「她的確欠調教,不過沒關係,她簽了很長時間的勞動合同,我會把她的爪子,一根一根拔掉。」

  姜知意面無表情,轉身進入廚房,一言不發開始清洗車厘子。

  被熱水燙傷的手腕在冷水的刺激下開始發脹,疼痛。

  想起剛剛沈淵摟著女人的動作,姜知意沒有半分心痛,反而微微挑起眉頭,只覺得沈淵怎麼那麼幼稚。

  掌心離女人快一寸遠,懸在半空中,他也不覺得累?

  姜知意搖搖頭,有些搞不懂這男人,叫了一個風塵女回來,到底是為了折磨她,還是折騰他自己?

  她將洗乾淨的車厘子放在茶几上,輕描淡寫道:「還有其他安排嗎?」

  就連風塵女也被她這副與世無爭的淡漠樣子搞到無語,準備好的一套「連擊拳」仿佛打在了棉花上。

  沈淵瞳孔更暗,臉上蘊著風暴。

  姜婉她不氣,陌生女人她還不氣,所以她就是完全不在乎自己到底跟誰好唄?

  沈淵內心咬牙切齒,卻又發作不得,拉著女人直奔二樓主臥。

  「等一下。」

  男人聽到姜知意終於開口叫他,立刻頓住腳步,猝不及防的女人差點被他摔到樓下去。

  他站在樓梯上,轉過身,居高臨下盯著姜知意,一副高冷樣子:「你有事?」

  姜知意點點頭,慢條斯理的從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這裡面是一百五十萬,我還給你的錢,還差五十萬,我會儘快補上。」

  男人胸口湧上一股濁氣,怒急攻心,差點喘不上氣。

  身側的女人被他捏得胳膊生疼,卻愣是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拿坑我的錢,還給我,姜知意,我該評價你誠實守信,還是不要臉呢?」

  沈淵冷冰冰丟下一句,推著女人進入主臥,故意將門摔得震天響。

  客廳內陷入死寂,無人敢議論,傭人投向姜知意的神情,有同情有嘲諷。

  按理來說,領了結婚證,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但是卻被老公領著風塵女登堂入室,還要她卑躬屈膝的伺候。

  還有比這更可憐的正室嗎?

  姜知意自動忽略那些目光,也走上樓,折騰了一天,她只想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突然間想到什麼,她回身對女傭道:「幫我送上來一副耳塞,謝謝。」

  夜半時分,別墅主臥內傳來嬌滴滴的叫聲,忽長忽短,忽低吟忽熱烈,堪比某國顏色大片,聲音大的甚至連隔壁傭人房都聽得清清楚楚,難以入眠。

  給姜知意送耳塞的女傭終於知道這東西的作用了,心底不由佩服她的先見之明。

  別墅里的女傭並不看好空降而來的姜知意,尤其是在有一個女傭因為偷用她的東西被打斷胳膊丟出去之後,她們對姜知意的態度又看不起又畏懼。

  但是不管怎樣,也好過這「狼叫」一般的風塵女。

  暗黃的琉璃水晶燈下,男人剛剛洗完澡,赤果著上半身坐在床上,頭髮上的水珠時不時滴落,順著鮮明的胸肌向下滾去。

  女人拿起浴巾,從背後擁了上去,想要幫沈淵擦乾頭髮,可是剛靠近一寸,便得到男人的低聲呵斥。

  「滾回去,別過來!」

  女人被嚇得一哆嗦,重新坐了回去,她瞄向男人某處,半點反應都沒有,難不成是她沒有魅力了?

  不可能,她可是清水灣的頭牌。

  大概率是他不行。

  想到這點,女人抖得更厲害,怪不得大名鼎鼎的淵爺去過清水灣那麼多次,無論玩得多大的局,他卻從來不帶女人出來。

  她是第一個被沈淵帶回家的,姐妹們都羨慕死了,說淵爺那麼帥,一定財大器粗,她走了狗屎運了。

  可是沒想到,這位爺竟然是個不行的主兒。

  知道這個秘密,他該不會殺人滅口吧?

  沈淵睨了一眼她,冷冷道:「別停,繼續叫。」

  說罷,他起身走向陽台,點了一根煙,煙霧繚繞之下,看不清他的情緒。

  女人慾哭無淚,這錢,不好掙啊!沈淵不僅不行,還是一個心理變態,喜歡聽這玩意?

  沒辦法,她只能咿咿呀呀繼續叫了起來。

  沈淵撥通何管家電話,叫來一個女傭。

  「沈先生,請問有什麼吩咐?」

  「去客房看看,她在幹什麼。」

  女傭輕手輕腳過去,又立刻回來回復。

  「沈先生,夫人已經睡下了。」

  睡下了?

  煙燃盡,沈淵將菸蒂用力按在菸灰缸內,手下力道越來越重,他恨不得手中被碾壓的人是姜知意。

  她真是個沒心肝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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