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救了一隻白眼狼
2024-09-07 07:35:01
作者: 葡萄柚柚子
他們兩個是隱婚,旁人根本不可能把評彈社的戲子和海瑞科技總裁聯繫到一起,所以他現在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姜知意想要反駁,對上他冷漠雙眸的時候,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算了,還是不要惹債主生氣,畢竟還欠他兩百萬,白紙黑字,賴不掉。
何管家不情不願的將旗袍送去評彈社,每件高定旗袍都有單獨的防塵套,專屬衣架,十幾個傭人,人手一件,浩浩蕩蕩往劇場更衣室送。
氣派的場面引來不少人圍觀。
社長胡北軍滿頭霧水:「您好,請問這些旗袍是……」
何管家銳利的鷹眼打量了一圈稍顯擁擠的更衣室,十分嫌棄:「這些都是姜小姐的旗袍,很貴重,放在這裡絕對不行,你們單獨準備一個房間吧。」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𝒷𝒶𝓃𝓍𝒾𝒶𝒷𝒶.𝒸ℴ𝓂
趙嬌興奮拉起姜知意的手臂,低聲驚呼:「知意姐,你是中彩票了嗎?好多漂亮旗袍啊!」
姜知意尷尬對胡北軍道:「社長,不用麻煩,放在我的休息室就行,嬌嬌,你帶他們過去。」
「好嘞。」趙嬌痛快答應。
周圍人都在小聲討論。
「姜角兒是真有錢啊,這些旗袍都好貴的。」
「聽她唱曲的人多,肯定賺的多。」
顧南櫻剛換好戲服,準備上台,看到這一幕,陰陽怪氣:「的確有錢,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乾淨錢。」
「用那種錢換的琵琶,我可不要。」說著,顧南櫻將社團新換的琵琶丟在地上,抱起自己的琵琶上台,「我已經自費買了新的,怕髒手。」
其他演員看了看手中的新樂器,面面相覷,對著姜知意尷尬一笑。
趙嬌氣得跺腳:「顧南櫻,你說什麼呢?爛嘴裡果然吐不出象牙,站住,有本事把話說明白。」
「我可沒時間,今天有人包了場,我們這種普通人都得去唱戲,比不得身嬌肉貴的姜角兒!」
顧南櫻故意加重了「肉貴」兩個字,轉身上了台。
姜知意面不改色,撿起地上的琵琶,檢查一番,幸好沒有摔壞。
「別生氣,既然她不用,那就送去休息室吧。」
「知意姐,她就是一個彈曲的,進社團兩年都沒開口唱過,你總讓著她幹什麼?」趙嬌十分不爽。
「好了,嬌嬌,我和你說過很多遍了,在社團里,不分大角兒和小角兒,也沒必要拿這個壓人一頭,怎麼還記不住?」
趙嬌委屈的咬了咬嘴唇:「記住了。」
姜知意回到休息室,沒有動沈淵送過來的那些旗袍,換了一套淺粉色馬面裙戲服。
剛步入後台,前廳便傳來一陣喧囂,姜知意眉頭微微蹙起,聽這聲音,有些熟悉。
「彈的什麼狗屁東西?難聽死了!」
「你們社團這琵琶是破鐵嗎?吵耳朵。」
顧南櫻站在台上,又委屈又不服氣:「沒有你這樣欺負人的,你又不懂琵琶,憑什麼這麼說?」
「憑什麼?」姜婉拿起茶壺,直接甩在顧南櫻身上,「就憑本小姐有錢,戲子罷了,也敢和我狗吠?你掙的不就是這份賣笑錢嗎?」
滾燙的茶水濺在顧南櫻手背上,她閃躲不及,驚叫一聲,被燙起一層水泡。
姜婉重新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繼續彈,彈到我滿意為止。」
台上主角瑟瑟發抖,幫顧南櫻說話:「姜小姐,她手受傷了,彈不了。」
「彈不了?鶯歌評彈社好大的架子,就不怕沒有客人願意來?」
姜婉氣焰囂張,威脅意味滿滿。
「我治不了姜知意,還整不了你這個小雜碎?」
顧南櫻聽到這句話,身體一僵,原來是姜知意。
台下這位大小姐和姜知意有仇,她卻成了出氣筒,被這樣羞辱,姜知意,你真是個喪門星。
聽到姜婉的聲音,姜知意立刻從後台趕了過來,不過還是來晚了一步,她對台上主角道:「交給我,你先帶顧南櫻去處理一下傷口。」
姜知意提著戲服裙擺,走到姜婉身邊,居高臨下盯著她,雖然粉色將她襯得嬌/嫩,但氣場卻不輸半分。
「我在海瑞周年慶上說的話,你都不記得了?」
「你真想我把那段視頻放出去?讓你身敗名裂?」
姜婉有些心虛,硬著頭皮道:「我又沒有找你茬,她彈得難聽,我還不能說了?」
姜知意眼眸微沉,語氣平靜卻綿里藏針:「姜婉,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氣,魚死網破,我們兩個都不會有好下場,只不過我一個唱戲的,無所謂。姜家大小姐,你輸得起嗎?」
「你把視頻給我,我以後絕對不來煩你。」姜婉不死心。
姜知意嗤笑:「你當我是蠢的?離開評彈社,這裡不歡迎你。」
姜婉被她的氣場震懾到,這一瞬間,竟然在她身上看到了沈淵的氣質,她抿了抿嘴唇,終究還是服軟,沒有再鬧下去。
公共休息室,顧南櫻正在擦藥,看到姜知意走進來,她滿眼怨毒。
趙嬌立刻迎上去:「知意姐,還得是你,三言兩句就真的讓那大小姐不再鬧了。」
她滿眼崇拜和興奮:「你說的那個視頻,能不能拿出來給我看看呀?好好奇。」
姜知意無奈一笑,坐在椅子上整理裙擺:「別好奇,因為根本沒什麼視頻,都是嚇唬那個紙老虎的罷了。」
一旁,顧南櫻目光暗了暗,起身離開。
姜知意將戲服重新整理好,下一場是她的戲,可是剛出休息室,走廊另一端,一道身影怒氣沖沖的殺了回來。
「賤人,你竟然敢騙我?」
姜婉憤怒甩出一巴掌,被姜知意輕鬆躲開。
沒得手,她咬牙切齒,更加激動,像個瘋婆子:「你誆我,你根本就沒有我高中的視頻,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姜知意微微眯起眼睛,看向站在姜婉身後的顧南櫻,一下子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呵,和她玩「農夫與蛇」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