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個欺騙她的男人
2024-09-07 06:33:00
作者: 朵小妹
李國懷畢竟是在商場混了這麼多年的人,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看著夏千雅:「我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
「你不是演員嗎?帝豪最近正好要投資一部現代戲,我最近想要體驗一下做演員是什麼感覺,所以才會跟陳總對戲。」
「剛才我跟陳總在衛生間外面說的話都是那部戲裡面的台詞。」
看到李國懷說謊話不打草稿的樣子,夏千雅眼中流露出譏諷。
真是老狐狸啊,這麼快就找到藉口了。
陳總很快意識到李國懷的意思,連連點頭:「沒錯,我們只是在練習台詞而已,倒是你,被害妄想症發作,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就拿拖把打我,還把我給打傷了!」
夏千雅陰陽怪氣地問:「哦?是嗎?你們的戲裡面還有進入女衛生間,對路過的女人摟摟抱抱這種情節?」
李國懷有些頭疼,眼下的情況確實不太利於他們,但是他身為帝豪的股東,怎麼可以這樣丟面子?
夏千雅真是不識好歹,給了她台階她還不會道歉,讓這件事情快點過去。
向河源通過夏千雅等人的反應猜出了這件事情的真相,他開口做和事佬:「這其中肯定有不少誤會。」
「李股東、陳總、夏千雅,你們就不要再吵架了,今天是帝豪四十周年的大日子,不適合吵架。」
陳總知道夏千雅不是好控制的人,為了避免夏千雅接下來還會再說一些令他難堪的話,他馬上順著向河源的話說:「嗯,今天是個大日子,確實不適合吵架。」
「我給你個面子,不吵了。」
夏千雅冷眸微眯。
見她還不打算輕易放過陳總等人,向河源急忙對她使眼色,提醒她在這個時候把事情鬧得太大,會影響晚宴,到時候會很麻煩。
夏千雅給向河源面子,不再出聲。
看到幾個當事人都消停下來,向河源笑眯眯地對圍觀人群說:「好了,大家都回宴會廳裡面去吧,今天是一個值得好好度過的夜晚。」
鬧劇結束,圍觀人群也全部都散開了。
李國懷幾人也離開後,向河源神色變得認真:「你放心,今晚的委屈你不會白受的,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嗯。」夏千雅眼裡,向河源是一個一切以帝豪為先的人,要不然剛才也不會阻止她,所以她並沒有抱太大的期望,覺得向河源會想辦法幫自己報仇什麼的。
「向總,我喝了酒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夏千雅離開時,遇到了臉色難看的陳貝兒。
她其實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跟陳貝兒脫不開關係。
路過陳貝兒身邊時,她低聲警告:「今晚只是給你一個教訓,如果你不長記性,以後還想要陷害我的話,我不會像今晚這樣輕輕的就讓事情過去。」
陳貝兒臉色更難看了,她想要罵夏千雅,但是現在是在帝豪四十周年慶的晚宴上,周圍有太多太多的大佬,她得在這裡保持自己的形象。
見陳貝兒不滿又憤怒,但是不敢出聲反駁自己,完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樣子,夏千雅的心情忽然間就好了一些。
她完全一副淡定不怕事的模樣,踩著高跟鞋離開了酒店。
出門後,夏千雅悄悄鬆了一口氣,覺得以後一定要越發警惕才可以,她擔心哪天一放鬆就容易掉進陳貝兒的陷阱裡面,那樣會很麻煩。
可是,想到剛才的事情,她心裡還是有一些委屈,她是唯一的受害者,卻不得不因為今天是帝豪的四十周年慶而放棄讓施害者受到教訓的機會。
她不自覺地想到了顧北衾,拿出手機給顧北衾打電話。
一分鐘後,手機中傳來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她把手機從耳邊放下,忍不住笑了一聲。
自己剛才萌生出來的想法真是夠奇怪的,怎麼會突然想到給顧北衾打電話呢?
回到別墅里,她看見客廳中站著一個女人。
女人穿著一件白色的改良版旗袍,滿頭長髮披散在身後,嘴角微微彎起,帶著淡淡的笑意。
是一個很美很古典的女人,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是誰?
女人看到夏千雅,臉上流露出疑惑的神情,禮貌地跟她說:「你好,我叫做安然,是顧北衾的未婚妻。」
夏千雅聽到這個介紹,之前在帝豪聽到別人討論的回憶頓時浮現在腦海之中。
安然沒聽到夏千雅回應,也不生氣,而是疑惑地詢問:「你是陳嫂的女兒嗎?你長得跟陳嫂有一點像。」
說著,安然笑了笑:「你是擔心你媽媽才來這邊的嗎?」
「陳嫂今天下班是晚了一些,因為我有點事情需要陳嫂做,你不用擔心的,我和北衾對傭人都很好,經常給他們發紅包。」
看到安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夏千雅心中頓時不舒服起來。
這時,樓上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夏千雅抬頭看到是顧北衾,突然想到剛才他沒接自己的電話,頓時明白了原因。
原來是跟未婚妻在一起,所以沒空接她的電話。
她心裡那股說不出來的,讓她不舒服的感覺再次蔓延。
顧北衾看向夏千雅,正要開口,安然就喚了他一聲:「北衾。」
「怎麼了?」顧北衾問。
安然聲音溫婉中帶著一些撒嬌:「我等你好久了。」
「公司里突然有點事情要處理。」顧北衾語氣平淡。
安然溫柔一笑:「嗯,我猜到了,我不介意多等你一會,我可以理解你。」
夏千雅冷眼看著他們的互動,對顧北衾的態度變得冷淡起來。
安然和顧北衾的相處看起來這麼自然,顧北衾的臉上也沒有一絲對她感到不好意思或者愧疚的表情。
她覺得不能夠讓自己的真實情緒完全顯露在表面上,而且,她應該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一個欺騙她的男人罷了,沒有什麼好在乎的。
這麼一想,她就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二位應該還有話要說,有事情要忙,我就不打擾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