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請旨賜婚
2024-09-07 06:22:43
作者: 巫珞
這一波三折的故事每一步都讓大臣們覺得不可思議。
剛開始他們摸不清太尉的意圖,後來太尉忽然說認識那雲安郡主,再後來方相嫡子的事情便被抖了出來,雲安郡主反而一翻身便成了為民除害的女英雄了。
眾人不住搖頭又點頭,原來雲安郡主不是個只會戀愛的傻郡主?他們從前都被蒙蔽了?
想到這裡,眾人心中忍不住開始琢磨,經此一事,雲安郡主的名聲可就完全被逆轉了。
雲安郡主的淮王心頭之寶,若是他們家中子能求娶到郡主……那可是名利雙收啊。
眾人的心思開始活絡了起來,卻沒一個人管悲慘至極的方丞相。
可就在這時,夜寒宸有一番言論,讓朝中眾臣差點兒集體吐血。
眾人只見,夜寒宸面對皇帝行了個從來沒有的規規矩矩的禮。
「陛下,臣還有一事,請陛下准允。」
「你且說。」皇帝擺了擺手,忽然來了興致,今日倒是稀奇了,夜寒宸還有什麼事兒用他這個皇帝准允的?
「臣心悅於雲安郡主,還請陛下賜婚。」
此言一出,朝野皆驚,群臣眼看著想要將郡主迎娶入自家的想法破滅,卻更震驚於一向不近女色的太尉竟然想要求娶雲安郡主。
怪不得,怪不得從剛剛開始太尉就在為那雲安郡主說話,這一步步,卻原來都是他計劃好的?!
相比於群臣各有各的心思,淮王卻瞪大了眼睛,他控制不住抬手指著夜寒宸的鼻子,只覺得心中鬱結了一口氣。
豎子!豎子!
他前日才跟顏顏說千萬要遠離這太尉,他早該知道這小子沒憋好屁了,只是沒想到,沒想到這太尉竟敢跟陛下求娶!淮王深吸了一口氣,拱手道,「太尉!小女只是一個小小的郡主,本王也不過一介閒散王爺,怕是攀不上太尉這樣的高門!」
「誒,王爺此言差矣,本官與郡主相見後便覺得一眼如故,故而才向陛下請求賜婚。」夜寒宸對淮王倒算是恭敬,說話時連自己的毫不掩飾的鋒利之意都收斂了幾分。
「王爺,雲安郡主蕙質蘭心而又端莊大方,本官是真心想求娶,故今日才求陛下賜婚,王爺何故覺得高攀了呢?」
我*,好你個太尉,一張嘴皮子一開一合就成了真心求娶了,就你這樣的人,哪來的真心!
淮王在心中瘋狂吐槽,卻並沒一字說出來。
今日不同往日,太尉的身份今非昔比,若他直言謾罵,皇帝必會生氣,這樣只會讓淮王府遭來橫禍。
就在此時,沉默良久的皇帝終於開口了。
他這一開口,卻是詢問夜寒宸的,「太尉,你真的想娶那雲安郡主?」
「是,臣今日只想求陛下賜一紙婚書,至於日期……臣想按郡主心意來。」
這番話一出,皇帝又迷糊了,難不成這雲安郡主真的是他心中喜歡的?
淮王站在一旁,暗罵,這太尉就是披著狼皮的狼,裡面外面都是黑心的,執意讓陛下賜婚卻又說什麼尊重顏顏的意願,什麼好話倒都讓他說了去!
淮王還想開口說什麼,卻在接觸到皇帝警告的目光後不情不願的閉上了嘴。
皇帝與他並不是一母同胞,當初先皇對他最好,卻對如今的皇帝不聞不問,只讓他讀書苦學。
也正因為如此,如今的太初皇對他這個淮王也並不友好。
太初皇一顆心肝又偏向太尉,他在這時候再說什麼,這個小心眼兒的皇帝一定會更偏心夜寒宸。
「太尉,你可是認真的?你可知……」可知什麼皇帝沒說,但在場的人都知道皇帝想說什麼,雲安郡主剛與丞相子和離,此時太尉提出賜婚,實在不算是明智之舉。
「陛下,臣絕無半句虛言。」
皇帝沉吟了一會兒,似乎是在觀察夜寒宸的一舉一動,最後也不知皇帝有沒有從夜寒宸那張似仙人般的臉上看出什麼。
「好,朕允了。」
皇帝金口一開,這件事便算是定下來了,滿朝文武紛紛面露惋惜,也不知道這太尉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早朝退朝。
淮王本想攔住太尉的去路,怎奈夜寒宸還沒出宮呢就被皇帝身邊的海公公給叫走了。
淮王只能在遠處看著,最後頗為無奈的出了宮門。
淮王府邸。
此時的雲綰顏對朝中發生的事情還並不知情。
她此時正在府中的文閣之中翻閱關於這片大陸的所有記載。
她來到這片大陸這麼長時間了,卻對這裡還不甚了解。
所以才打算來文閣多了解些關於這片大陸的東西。
因為這些都算是史書,所以大多數都已經積灰了,雲綰顏一本本的翻看著,越看越覺得神奇。
據記載,如今這片大陸中有大大小小三十多個國家,但真正的大國只有七個,太初正是其中之一。
太初國並不是這些國家中地盤最大的國家,但盤踞在大陸中北部,土地肥沃,地勢上十分的有優勢。
看著看著,雲綰顏忽然想到了史書上的戰國七雄。
只是這裡的名字對不上,而且這裡的各個國家之間如今並沒有太大的摩擦,只是邊境上時常有些不大不小的衝突而已。
「小姐,這些都是歷朝歷代的史書,恕奴婢多嘴,小姐什麼時候對這些感興趣了?」清巧站在一旁,邊說邊整理著書籍。
雲綰顏轉了轉眼珠,回道:「閒來無事,看看這些東西消磨時光罷了。」
嚴格說來,清巧才是陪在原主身邊時間最長的人,她服侍原主的飲食起居,知道原主的一切愛好。
如今清巧陪在她身邊卻是最有可能發現她不是原主的。
雲綰顏心中思忖著,打算過些日子去集市上買個生面孔回來。
只讓清巧一個人伺候太容易暴露。
「小姐,小姐,王爺讓我來叫小姐去書房!」佝僂著背脊的家僕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言語之間儘是焦急。
「大膽,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清巧在一旁訓斥了一句,那家僕這才定住了身形。
雲綰顏放下書,皺眉看向那家僕,道:「父親可有說是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