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嚇傻的季司瑤
2024-09-07 06:03:22
作者: 翎小谷
駱辭接過碎布,二話沒說的交到攝政王手裡。
季司瑤又將二十六具屍體的手部看了一遍,確定只有其中一個人手裡攥著東西。
那塊碎布繡著金邊,是她看不懂也不想看懂的圖案。
但從駱辭的神色來看,這份證據足以幫他們確定這幕後人是誰。
南柘:「燒了。」
駱辭叫來侍衛處理好這塊碎布。
南柘目光朝那八人掃去,視線落在其中一人身上:「這些人已經沒有用處了,剁掉四肢,送去官府。」
駱辭點頭,下命令的同時又瞄了眼小仵作。
小仵作聽到這話臉都白了一度。
本章節來源於𝓫𝓪𝓷𝔁𝓲𝓪𝓫𝓪.𝓬𝓸𝓶
季司瑤也確實被他這話嚇了一跳,誰讓她腦海里總是浮現出這個男人握著她的手說過剁掉四肢扒你皮之類的話。
這尼瑪個根本就不是說說而已的呀!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才真的嚇傻季司瑤。
侍衛們將這八個人圍起來,手起劍落,幾乎不帶一絲猶豫,斷腳殘手直接飛向空中,還有像瀑布一樣飆出的鮮血!
季司瑤:「……!」
「啊——」
慘叫聲接踵而至,有的人是當場送命,有的人還留個身體在那蠕動。
總之場面十分血腥殘忍。
「……我跟你們拼了!」八人之中還有一個四肢健全的人,他卯足勁衝出來,奪過一個侍衛手裡的劍要衝出去。
本來就被這血腥殘忍場面嚇一跳的季司瑤趕忙回過神,想也沒想的往攝政王身後躲。
不對不對,他是個瘸子,要真那啥也跑不了。
於是季司瑤又趕忙換了個位置,直往駱辭身後躲。
南柘,駱辭:……
從殘肢斷臂里衝出來的人亂揮劍,很快殺出一條血路衝進林子,兩個侍衛也緊跟去追人。
人跑進了林子,現場一下安靜不少,地上還在掙扎的人體已經奄奄一息,鮮血滲進泥土,將整片土地染成了暗紅色。
「季仵作,沒嚇著吧?」駱辭回頭,彎眸關心道。
說沒嚇到是不可能的,曾經被譽為殺神的攝政王真不只是說說而已。
他真的很殘暴。
「怎麼?你還心疼這些劊子手?」南柘面不改色。
「沒,沒有。」季司瑤搖搖頭。
可想而知剛才那逃跑的人被抓回來的下場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該驗的屍也看了,線索也幫他們找到了,東山也沒再待下去的必要。
下山的途中,季司瑤還是和上山時一樣,同攝政王坐在同一輛馬車裡。
只是這上山和下山的心情,截然不同。
【這個男人真是言出必行,我要是真被他發現,他不得剁下我四肢掛在牆上鞭打警示,瞧,這就是敢逃離本王的下場!】
【系統:那宿主你要逃嗎?】
【當然要!】
但是,季司瑤心裡又有點不甘心。
她剛才仔細想過了,那些侍衛那麼厲害,能直接秒殺掉七個人,卻唯獨放走其中一個人。
更誇張的是讓那個人搶走了侍衛手上的佩劍,攝政王的人怎麼可能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所以綜上所述,人是他們故意放跑的,為的就是用這誘餌引出更多。
今天看了這麼多具屍體,就這樣放棄真的太可惜。
系統也感受到了她的腦電波。
【宿主這樣想沒毛病,就算要跑,也得先把毒給提煉出來,免得那個王爺又在心裡記你一筆。】
【你說得對】
同坐在馬車裡的南柘也明顯發現這小仵作和之前上山時的狀態不對。
要是馬車裡有個坑,這小仵作恨不得直接鑽到坑裡面去。
他不是膽子很大嗎?砍了幾個人的手腳而已,也至於嚇成這樣。
「從今日開始,你與本王同住。」這時,南柘開口說道。
季司瑤一怔,抬眸:「哈?」
「不願意?」
何止是不願意啊!
她十分抗拒抵抗的好不好!!
「不是不是,小的身份卑微,哪配得上跟王爺同住。」季司瑤狗腿子般地說道,「而且我身上很臭,不信你聞!」
說著,她還故意揮了揮袖子,想把身上的味道散發出去。
對於他們法醫來說,剛出完現場身上多少都沾有一點死屍的味道,她倒是聞的習慣,就是這養尊處優的王爺可就不一定了。
南柘眉頭微擰,儼然不喜他這舉動:「隨你的便。」
這小仵作雖有本事,但就是腦子不行。
既然想獨自面對危險,就任他去吧。
季司瑤嘿嘿一笑,內心十分滿意的收回手繼續縮在馬車角落裡坐著。
馬車很快下了山,先前被駱辭安排去巡邏的十個官兵已經守在了官府那輛簡陋的馬車裡。
見季仵作和攝政王一行人平安無事的下山,十個人均鬆了口氣。
季司瑤叫馬車停下,然後動作敏捷的跳下馬車說道:「叨擾王爺了,小的坐官府的馬車就好。」
說完,不等那位王爺有指示,季司瑤已經一溜煙的跑去跟關二他們匯合。
駱辭臉上笑意漸甚,他也沒必要再駕馬,而是坐進了馬車裡。
「放心,在她沒有將毒提煉出來前,我會派人盯著她。」剛才馬車裡的話駱辭全都聽見了。
季司瑤坐上那輛簡陋的馬車,再熱的天氣她也不覺得熱了。
他們這次回去算是完成了任務,官兵們都沒有像來之前一樣擔驚受怕的。
關二還在季仵作的馬車外問起山上的情況,卻見季仵作說得心不在焉,也不好再多問。
等回到遙東城,天色已經蒙蒙黑。
李清這一下午都在官府里等著,一方面是擔心東山上的情況,一方面又擔心攝政王的安危。
直到一行人回來,李清這顆懸空的心才徹底落下來。
季司瑤跳下馬車,見王爺和駱辭下來後,說道:「王爺,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小的就先回去忙,最快明日就可以給您那毒的答案。」
「不急。」南柘看他一眼,又吩咐李清,「在本王住的院裡騰出一間空房,安排給這個小仵作。」
李清不敢不從:「下官這就安排。」
季司瑤眨巴眼,她之前在馬車上不是已經拒絕了嗎??
「季仵作,這是王爺的命令,你最好還是別抗令。」駱辭說得一臉溫和,但季司瑤卻感受到了無聲的威脅。
什麼叫用最溫柔的話說出最狠的意思,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