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呂蒙的老母親
2024-09-07 04:08:42
作者: 風雲亂舞
村中的百姓不多,所以房屋也顯得雜亂無章。
而且大都隻是一些木頭加土磚堆砌而成。
老嫗所在的院子,距離村口不算太遠,幾十步就到了,是一處小院,裡面有三間屋子,屋子都是土磚加茅草建成,雖然看起來簡陋,卻被收拾的乾淨。
「阿蓮啊,開客人了。」
老嫗推開院子一扇破舊的木門,引領著袁耀一行人進入院子,一進入院子裡,便衝著裡面喊了一句。
沒多久,院內的屋子裡,便走出來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姑娘,盤著頭髮,正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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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似乎剛剛睡著,窩在女人的懷裡,睡的正香。
看見院子裡突然多出了一些人,也是有幾分驚訝,略微打量了一眼之後,便主動走出來。
「娘,這些是?」
「這些人是路過的商人,來村子裡討碗水喝。」
「哦哦哦,我這就去倒茶。」
說著,女子轉身就走回了屋裡,而老嫗則迎著袁耀等人,進入了院子,在院子旁的一個石闆桌子上坐了下去。
一張石闆蓋在一塊大石頭上,算是一個桌子,還有幾個木樁當作凳子。
老嫗領著袁耀等人來到了桌子前,在這張有些破舊的木凳上面擦了擦。
示意袁耀等人可以在這裡坐一會兒,稍作休息。
他也沒有客氣,很快便直接坐了下去,同時開口跟老嫗閒聊了起來。
「老人家,方才這位是您的兒媳婦?」
「公子你可猜錯了,這是我的女兒,懷裡抱著的是三歲的外孫。」
老嫗沒有見外,見袁耀問起,倒是很快就衝著袁耀回答了一句。
不過這個回答,卻讓袁耀頗感意外,女兒跟父母住在一起,在這個時代倒是少見。
「咦,來了這麼久,也沒看見家裡的男人,男主人都去地裏幹活去了嗎?」
如今才一月,尚未開春。這寒風刺骨的時節,也沒有什麼農活可以幹啊。
一說到這個,老嫗本來還頗為開朗的神色,突然就暗淡了下來。
情緒明顯低沉了幾分。
袁耀看見老嫗的神色,大緻就猜測到了什麼,隨即向老嫗道歉。
「抱歉,我好像問到不該問的事情了。」
老嫗淡淡一笑,似乎也看淡了。
「沒事,公子多心了,老身的老伴死了十幾年了,幾個孩子,也在十幾年前陸續死了,如今身邊隻有一兒一女。」
「兒子還小,跟著姐夫跑外面從軍去了。」
「女兒剛才你也看見了,姑爺是幾年前逃難來我們村子裡的,我見那小夥子人踏實,便留下他,當了上門女婿。」
老嫗也不見外,似乎很喜歡聊天,幾句話就將自己的家庭情況,都告訴了袁耀。
這幾句話說完,袁耀的心裡立刻就咯噔一下。
真是巧了,袁耀從這老嫗的話裡面,就隱約猜測到,這老嫗,該不會就是呂蒙的老娘吧。
呂蒙這小子,就是跟著姐夫在外面從軍,家裡還有一個老母親。
袁耀越想越是興奮,他來呂家崗的目的,可不就是為了找到呂蒙的老娘嗎。
好先攻略這呂蒙的老母親,再打感情牌,說服呂蒙和鄧當投靠自己。
沒想到一來呂家崗,就碰見呂蒙的老娘了。
「敢問,老嫗的兒子,可是叫呂蒙?」
袁耀突然開口一問,那老嫗愣了一下。
隨即警惕了起來,重新看著袁耀。
「你……你怎麼知道?」
袁耀起身,隨即衝著老嫗說出了實情。
「實不相瞞,在下並非行商,而是這汝南郡的太守。」
「太守。」
咯噔一聲,老嫗的臉色就變了。
老嫗依然常年居住在這山溝溝裏,可是畢竟生活了幾十年,對於一些事情還是明白的。
別說是太守了,在她看來,就算是一縣之長,都是他們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當聽見,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乃是整個汝南郡的太守之後,不免還是有幾分驚訝的。
不過隨之,老嫗就一改之前的態度,對這袁耀畢恭畢敬起來。
「太守大人,怎麼認識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呢?」
眼看袁耀說出了自己兒子的名字,老嫗還是有幾分關注的,畢竟那不成器的兒子離家從軍已經有兩三年沒有回來過了。
也不知道在外面怎麼樣了。
雖然偶爾有捎帶書信回來,可家中無人識字,也不知道在外面如何了。
現在終於有一個可以探聽自己兒子消息的人,她自然要把握住。
「談不上認識,隻是知道了一些關於你兒子的消息。」
袁耀的回答,讓老嫗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
「大人,大人真的有我兒子的消息?」
「嗯,呂蒙跟隨他姐夫鄧當,原本是在淮南袁術帳下從軍,後來跟著孫策去了江東,近來孫策和袁術反目成仇,雙方在丹陽爆發了一場大戰。」
袁耀沒有直接說關於呂蒙的事情,而是先描述了一下關於袁術和孫策之間的事情。
這麼一說,確實讓老嫗更加確信面前的這個公子,知道自己兒子的事情,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女婿鄧當,確實幾年前就在袁術的帳下從軍。
而且跟隨的將軍,好像確實就叫孫策。
隻是聽見孫策和袁術打仗的時候,老嫗的心不由的跟著一緊。
打仗就會死人,若是他的兒子和女婿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那對於他們而言,可就是天塌下來了。
不等袁耀說完,老嫗的神情就已經跟著緊繃了起來。
「大人,我……我那兒子……」
「老嫗莫要擔心,你的兒子沒事。」
看見老嫗情緒不對,袁耀連忙開口先安慰了一句,這才讓老嫗神色稍微好看了一些,進而繼續衝著袁耀追問。
「那……那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怎麼樣了?」
「為何大半年都不往家裡寄封書信啊?」
「寄封書信?那估計有些困難了。」
「呂蒙和鄧當雖然沒事,不過在一個多月前的一場大戰之中被敵軍俘虜了,如今被關押在大牢裏了。」
「雖然性命無憂,可是……可是卻被限制了自由。」
聽見這個消息,本來還稍微放心一些的老嫗,頓時神色再次大變。
險些沒有站穩,暈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