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墨墨尿床

2024-09-07 02:49:16 作者: 河豚豚

  沈蓯也懶得糾結這件事,很快便將這個小問題拋在腦後。

  眼下火還有,她便直接燒了水,給孩子洗了,給肖瑾笙簡單擦一擦,這才舒服的泡了個腳,回到屋裡。

  今夜無需縫褲子。

  沈蓯終於有了時間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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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書是周大夫借給她的醫案,雖不是什麼著名醫書,卻是老爺子這麼多年來遇到的病症及診治過程。

  也是非常珍貴的資料了。

  「墨墨過來。」

  看著孩子在床上無聊的數他爹的睫毛。

  沈蓯將小傢伙召喚過來。

  這屋有點大,油燈並不是很亮,所以看書需要到桌邊。

  墨墨聞言,頓時小臉一揚,刺溜從床上滑下來,蹭蹭蹭過來蹲在沈蓯前面。

  小傢伙這兩天飯菜充足,臉色變好了點,這樣蹲著更讓人想捏臉。

  沈蓯嘴角克制不住的翹了翹,裝作不經意的伸手去給小傢伙理頭髮。

  理完頭髮,手便極為流暢的捏了一把那軟軟的小臉蛋,這才將人拉過來圈到懷裡。

  這些醫案都是周大夫的所見所聞,可以邊看邊講成故事給墨墨聽。

  可謂一舉兩得。

  怕墨墨聽著無聊,沈蓯還絞盡腦汁將那短短的案例翻譯成一個個故事,直聽的小傢伙入了迷。

  等說完三個故事,時間已經快到二更天了。

  沈蓯照例躲不過小傢伙的視線,被拐上了大床。

  但今天不累,沈蓯雖然睡著了,卻還保持了前世該有的警惕。

  所以當被子裡傳來一股熱流時,她手一摸就立即睜開了眼。

  這個觸感……

  沒錯了!

  墨墨今晚上不知怎麼的,一晚上喝了不少水,如願以償將自己喝的尿了床。

  沈蓯:……

  她摸在被子裡的手僵硬片刻,突然在黑暗中小小的笑了聲。

  這麼突如其來的一聲卻差點把剛醒來的肖瑾笙嚇得心臟驟停,好懸被送走。

  今天大約是沈蓯的治療異能起了些許作用,肖瑾笙醒來的時候比往常要早一些。

  他恢復意識便下意識調動僅剩的內力隱蔽了氣息。

  沒想到隱蔽好剛準備睜眼,耳朵就是一聲輕笑。

  饒是肖瑾笙戰場死人堆里都待過的人,任被嚇得夠嗆。

  他立馬遏制住自己睜眼的動作,並且利用極大的力氣才保證自己沒有露出醒來的跡象。

  好在沈蓯雖是醫者,但到底古代和現代不同,還有內力這種東西,她竟是沒察覺出任何不對來。

  她揉了揉有些發木的太陽穴後,便輕輕掀了被子起身。

  屋裡黑漆漆的,她只得摸索著越過墨墨準備下床。

  「咚!」

  她差點按到墨墨的小腳丫,及時收了手卻沒平衡住,一頭栽到了一根鐵柱上。

  磕的她額頭火辣辣的。

  不正是那個男人的腿骨。

  夜晚的沈蓯卸了下防備,整個人顯得有些迷糊和軟綿。

  「嘶。」

  「這骨頭真硬。」

  小聲嘟囔一句。

  沈蓯從肖瑾笙身上翻過去,下了床點油燈。

  根本沒注意到在她身體撤離的一瞬間,那個「昏睡」的男人一下子緊繃的身體。

  肖瑾笙腳沒有知覺,但不妨礙他的聽覺嗅覺靈敏。

  他聽到了小夫人軟軟帶著些許抱怨的嘟囔聲,莫名覺得嗓子眼一干,差點沒控制住露出氣息。

  還好沈蓯很快就下床去了。

  不過肖瑾笙高興早了,因為不一會,屋裡就是一亮,他的小夫人在大半夜點了燈。

  墨墨睡得地方靠里,畫的地圖根本還沒有到肖瑾笙這邊,以至於他不知緣由還仔細豎起耳朵聽沈蓯的動靜。

  而沈蓯點了燈,便又回到了大床這邊。

  她利落將裡面的被子掀開,一腳支在床邊,手往裡將墨墨小心的抱了起來。

  結果隔得有點遠力有些使不上,墨墨一屁股坐在了他爹的肚子上。

  沈蓯當即下意識看了眼男人,手快速將小傢伙重新抱起來。

  「你爹差點被你送走。」

  沈蓯自言自語的看了眼跟小豬似的的墨墨,眼裡卻是帶了絲笑意。

  這樣出乎意外的事件,在她有限的生命中是頭一次。

  沈蓯一手摟著墨墨,一手搭上肖瑾笙的手腕。

  良久才放心的收回手。

  沒有被壓壞。

  而且這個男人的傷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了,這副身體可以說是將該得的都得了。

  幸好小床還是鋪好的,沈蓯便將小傢伙的髒褲子脫了,簡單用帕子擦了擦換了新的後才放到小床那邊蓋好。

  處理完小傢伙,沈蓯又回到大床這邊,直接將整床被子掀了。

  猝不及防暴露在空氣中的肖瑾笙:……

  小夫人再一次離得極近,這一次他聞到了她身上乾淨清冽的一股幽香。

  那香氣像是撩人的迷魂香一個勁往他的鼻子裡鑽,香的他需要依靠極大的自制力才能隱藏住氣息。

  而沈蓯則再次越過肖瑾笙看向裡邊那圓圓整整的一大塊濕跡,良久她低頭看了眼人事不省的肖瑾笙。

  末了,下定決心一般,她又重新下了床,先將肖瑾笙的腳抬起來,將墊子抽出來,轉而又去抬肖瑾笙的上半身,準備抽上面的墊子。

  但,事情有些不對勁。

  她這裡費力的幹活,結果手下的肖瑾笙卻好像升了溫。

  沈蓯狐疑的將人放下,探了一下他的額頭。

  沒錯,溫度確實高了。

  但把脈又沒有高熱,只不過脈搏有些許的快。

  沈蓯這下不敢耽擱了,決定換好墊子再給人紮上一針。

  她便再次將肖瑾笙的上半身抬起來,將墊子挪開。

  這下墊子就可以整個抽出來了。

  好在小床上她墊著那個是乾淨的。

  她便只得將墨墨挪到地上沒尿到的墊子那邊先睡著,這才加緊速度換好墊子。

  看上去簡單的一件事,但過程中挪動一個大男人,對於沈蓯現在的小身板而言還是過於沉重了,大半夜直把她累出一身汗。

  眼見終於將父子倆安排好。

  沈蓯顧不得休息,再次拿出銀針,將肖瑾笙的衣服掀開替他扎針。

  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男人臉燙也就算了,就連耳朵也紅了去。

  但他氣息沒變,脈搏正常,沈蓯甚至還翻看了下他的眼珠都沒查出來什麼原因。

  最終只能歸結於那種不知名的毒。

  看來得趕快升級解毒了,不然救人救到一半,萬一被毒死,功夫就白費了。

  她這裡有了緊迫感。

  肖瑾笙卻不知道他的小夫人在擔心什麼,他只覺得人生從未如此幸福又難熬。

  當他第一時間選擇隱藏沒醒來,之後便再也沒找到機會睜開眼睛。

  他只能忍著疼,努力忽略夫人的全部動作。

  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從屋裡的動靜來說,他的夫人照顧他和墨墨真的很辛苦。

  他忍不住在心裡唾棄自己。

  竟然卑鄙到隱在暗處,像只蟲子一樣偷窺著這來之不易的安寧。

  可是從未被珍視的生活里,突然透進來一股炙熱的陽光,又有誰捨得遮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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