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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你用老鼠藥把人藥翻的?

2024-09-07 00:33:28 作者: 白雲糕

  顏窩到了院子裡,院子裡的廝殺已經停止了。

  地面躺了一地的村民,全都昏迷不醒,其中就包括嬸嬸的娘家人。

  斷手爬上顏窩的小腿,輕輕點了點她後指向一個方向。

  「嬸嬸!」

  顏窩連忙跑過去,檢查了一番,發現嬸嬸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才鬆了一口氣。

  「有你守著我嬸嬸,她怎麼還暈了?是被襲擊了嗎?」顏窩對斷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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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檐下,孔小姐的一些殘肢也從畫冊里鑽了出來,然後手腳並用的比劃著名,然後,顏窩挑了挑眉:「被你們出來給嚇暈的?不可能,嬸嬸根本可看不到你們!」

  慧奶奶的聲音響起:「在三山村待的時間有點長,會不會是受到那些霧氣的影響,那些霧氣中就帶著陰氣。」

  「有後遺症嗎?」

  「肯定有一些的,會慢慢恢復的。」

  「會恢復就行。回去之後,慧奶奶和孔小姐、洋娃娃最好都躲著點我嬸嬸。」

  這時候,符佑攙扶著白文林出來了。

  顏窩笑嘻嘻的跑到他邊上,指著外面濃霧:「霧還沒散,我舅舅和哥哥也沒醒,就靠咱們兩人是沒有辦法帶她們回去的,要等一等了。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符佑面色淡然,實際內心有些忐忑。

  生怕顏窩追問一些他現在不想說的東西。

  「咱們也算共患難了,你現在對我有沒有心動的感覺。」

  「沒有。」

  「為啥?」

  「你現在這身板,我要是對你有感覺,那不是變態嗎。」

  「也是哈。」顏窩點了點頭。

  「你就沒有別的想問我了?」少年濃眉蹙起。

  就不問問他在貓雕塑發出叫聲後,是怎麼抗出重力的?就不問問他為何身法那麼快?普通人不可能跳那麼高之類的……她就不好奇?

  「不問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有一天你願意主動告訴我,我會很開心。」顏窩奶聲奶氣的說著,仰起頭時,還衝他笑了笑。

  粉雕玉琢的小丫頭,琥珀色的眸子裡像是春風撫湖面,波光粼粼的。

  他輕輕頷首,「嗯」了一聲。

  頓了頓,符佑指向躺在地上的嬸嬸的娘家人,「不把他們扶床上去嗎?」

  「不扶,嬸嬸嫁入我們家之後,他們嫌棄的很,對嬸嬸沒好臉色,就讓他們躺地上吧!慧奶奶,你幫我看著他們,要是醒了再把他們敲暈,多睡會兒。」

  符佑頭上布滿黑線。

  外面的濃霧果然在慢慢的消退,地上躺著的村民有的睫毛顫動,有了要醒來的跡象。

  就在這時,房間傳來舅舅的聲音。

  「咦,小酒,你怎麼會在這裡?」

  舅舅一覺睡到現在,根本不知道她和嬸嬸回三山村後,白文林帶著顏酒來找他了,一睜眼看到小侄子自然驚訝。

  顏酒左看看,右看看:「舅舅,文林叔呢?」

  「他也來了?」舅舅驚訝無比。

  他一個鯉魚打挺,翻身下床,抱著顏酒走到外面,先是在走廊下看到顏窩和符佑的時候有些驚訝,等他走到正門口,看向躺了一地的村民後,懷裡的小酒險些被他一下子拋了出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咕嚕吞了口唾沫,側頭看向白衣少年和粉雕玉琢的小丫頭:「你,用老鼠藥把人藥翻的?」

  顏忠宴幾乎下意識的就得出這個結論。

  「我……」顏窩才剛剛開口說了一個字。

  顏忠宴就上前一把撈起她,「你個傻丫頭,還坐在這裡等著人來抓啊,舅舅這就帶你逃命!這麼多條人命,我的天啊!我的天啊!我的天!!」

  他一邊跑一邊喊著「我的天」,嚇得臉都是白的。

  手裡抱著顏酒,又多了一個顏窩,他的視線都有些受阻,突然一腳踩到了一個村民的胳膊。

  那村民疼痛之下,一下子坐起身「嗷」的叫出聲。

  詐、詐屍?

  我就說這世界上有鬼,居然沒人信!

  顏忠宴腦海里剛划過這個念頭,一顆心險些從喉嚨里跳出來了,連忙朝後退了幾步,這一退,又踩到人了。

  還踩了不止一個。

  頓時又是幾聲慘叫,有人陸續坐起身。

  「誰特麼踩我……疼死了。」

  「我的蛋啊,我艹~」

  顏忠宴雙腿發軟,但抱著顏窩和顏酒的手臂一點都沒松,他怔然看著拿著手使勁吹氣的人,眨了眨眼:「鬼,被踩了還會疼?」

  「舅舅,這些人都沒事,就是暈過去了而已。」顏窩解釋道。

  舅舅從房間出來後,看到躺了滿地的人,撈起她就跑,她直到現在才回過神。

  顏忠宴看向小丫頭,「所以,不是鬼?他們沒死?那他們為啥就這樣躺在地上?」

  「不知道。」

  「可是舅舅出來時,你們明明就看到這些人躺在地上的。」顏忠宴正想繼續說。

  滿院子躺著的人陸陸續續的坐了起來,先是摸了摸胳膊摸摸腿,有人興奮的大喊著:「變回來了,我們變回來了,老天保佑啊。」

  原本守在嬸嬸家人身邊的慧奶奶朝她搖了搖頭,意思是,當著這麼多村民的面不好把嬸婆他們敲暈了。

  顏窩點點頭,慧奶奶就鑽進了紅色發卡。

  「三山娘娘保佑啊。」有人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謝三山娘娘!」有人甚至跪在地上朝著寺廟的方向磕頭。

  嬸婆一家人也陸陸續續的醒來,看見滿院子的村民,先是一怔,隨後檢查自身,狂喜,緊接著又把視線落在嬸嬸舅舅以及顏窩身上。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誰讓你們回來的!」她的眉頭不悅的皺了起來,聲音尖銳的沖白梅怒吼。

  剛剛甦醒的嬸嬸,睜開眼就聽到娘親說這話,頓時有些難堪的垂下頭。

  顏窩看見這老太婆橫眉怒目的樣子就生氣。

  「你當我嬸嬸願意回來啊?全都是恩將仇報的白眼狼,要不是我嬸嬸,你們就等著一輩子困在大貓的身體裡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齊齊看向說話的顏窩。

  「舅舅,放我下去。」

  「哦。」

  所有人看著皮膚白皙,大眼睛剔透無比的小丫頭,只覺得眼前一亮,好似看見了觀音坐下的靈童,靈氣十足。

  她氣鼓鼓的上前拽著白梅就往外走。

  「嬸嬸走,我們回家!哼,三山村的人都是恩將仇報的人,嬸嬸以後別回來了!他們不稀罕這天降的福氣,咱們顏家稀罕的很!」

  她一說走,符佑立馬跟上。

  甦醒後就一臉迷茫的白文林也下意識抬腿跟上,舅舅抱著顏酒走在最後。

  可突然間,三山村的老者上前攔住顏窩。

  「怎麼回事,娃娃,能好好講一講嗎?」

  顏窩繞開要走,老人又堵住去路,顏窩不得不停下腳步,掃了老者一眼。

  「你誰啊?」

  「我是三山村的村正。」

  顏窩只好鬆開嬸嬸的手,兩條小胳膊頓時橫抱起來,「我嬸嬸自從嫁入我們顏家,一直不得嬸婆他們喜歡,可嬸嬸還是掛念家裡,經常送東西回家,半個月前剛發現自己懷了身孕,結果就開始做起了怪夢!」

  做怪夢?

  白梅一臉問號:???

  我怎麼不知道我做過怪夢了?

  但聽著顏窩講故事一樣的,講起了有牛車老伯帶信,然後回到三山村。

  「見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大霧,家家戶戶緊閉門窗,這一切,都和嬸嬸夢裡的一模一樣,然後……」顏窩就把自己和符佑來到三山村的遭遇講了一遍。只不過主人公變成了嬸嬸。

  隨著顏窩講的越詳細之後,三山村的村民包括她的娘家人看她的視線都充滿了愧疚之色,白梅總算明白了顏窩的用意。

  她心裡感動極了。

  小丫頭不到她腰高,居然操心她和娘家人的關係,做到這個份兒上,小小年紀,苦了她了。

  她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對她更好!

  即便是自己孩子出世,小丫頭在顏家也必須是名副其實的團寵。

  符佑沒有反駁,歐爾還在邊上補充一兩句。

  他並不反對白梅搶走功勞,因為他知道在顏窩心裡,她家人的地位很高。

  聽完顏窩的講解,村正回頭吩咐幾個人進了白家最裡面的房間,沒多久,就把抱著貓屍的黑衣青年拉了出來。

  他眼神暗淡,心如死灰,對自己的下場毫不關心。

  在失去了糖糖復活的機會後,他就覺得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了。

  「村正,這孩子沒有騙人,我逮住了張鳩,裡面也的確有香爐、供桌。」

  「還有,他懷裡還抱著一隻貓。」

  村正立刻上前,對嬸婆家人道:

  「你家女兒嫁了好夫家,連那么小的侄女都知道護著她,你這做爹娘的怎麼還不如一個孩童懂事。也難為她還想著你們,知道回來看你們,若真是老死不相往來,或許我們整個村的人都將困在貓身里了。」

  邊上的人也附和起來。

  「是啊,要不是因為白梅,我以後怕是只能吞耗子了,渾渾噩噩的……還不知道會死在哪裡。」

  「咱們村裡的人都欠她一條命啊。」

  「我從不覺得賣棺材就晦氣,這只是比較冷門的生意而已,生死有命,自由天定,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嬸婆家人在聽到顏窩說話時就已經很愧疚了,再聽村里人的附和,看見垂頭默默抹淚的女兒,想了想她小時候的嬌憨可愛,也是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女兒,心裡一軟,哽咽:「小梅,是爹娘不對,你受委屈了。」

  白弘濟道:「我們就是以前太愛面子了,覺得旁人會牴觸你們,看不起你。但現在想想,我管他人如何,我們的日子是自己過的,小梅,你能讓爹以後好好彌補你嗎?」

  白梅什麼都沒說,走上前,撲入白弘濟懷裡,喊了聲「爹」,又側頭喊了聲「娘」。

  「以後逢年過節就帶著忠宴回來吧,啊,對了,你侄子侄女你婆婆一起帶來,我很歡迎。」白弘濟道。

  這時候,村正已經和人商量著怎麼處理黑衣青年的事。

  不少村民圍上前,神色複雜的看向黑衣青年,有人責罵,有人搖頭嘆氣。

  顏窩就像一個觀眾,看看這邊看看那邊,等著嬸嬸和爹娘告別。

  離開白家的時候,顏窩還是停下腳步,走了回去。

  走到黑衣青年跟前。

  「看來,恨三山村村民的只有你,糖糖並不恨他們。」

  「……」黑衣青年沒動靜。

  「你因為仇恨蒙蔽雙眼,所以一直感覺不到,也看不到。其實,它一直蹲在你肩膀上,從未離開,你哭泣的時候,它一直在舔舐你的眼淚。」顏窩這句話說出。

  黑衣青年身子一震,猛然抬起頭。

  顏窩吐出一口陰氣,黑衣青年只覺得眼睛一涼,然後,他就感覺到臉上痒痒的。

  側頭看去。

  視線立馬對上一隻斑駁雜色的貓咪,剔透的貓瞳,正親昵的伸舌頭舔著他的臉頰,

  這一刻,

  黑衣青年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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