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燒烤里有安眠藥

2024-09-07 00:03:19 作者: 雪落寒江

  這小子一看就滿肚子鬼主意,綁匪不敢給他鬆綁,等會兒弄出么蛾子就麻煩。

  「愛吃不吃,老子還不伺候!」金牙哼一聲,拿回雞翅,一口咬下去。

  童木魚靠近司澤,「你幹什麼呀,吃點東西保存體力,等到晚上我們逃出去,」

  司澤仍然搖頭,不說話,只是一雙黑黝黝眼睛看她。童木魚忽然咦一聲,又靠近他耳邊,「你眼睛顏色好奇怪啊。」

  司澤身體僵硬,看向她的眼神幾乎是咬牙切齒,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童木魚已經被他殺了。「你怎麼知道?」

  「我看就知道啊,不過不用擔心,很好看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你不想別人知道,我可以不說噠!」

  童木魚拍拍胸口,自以為是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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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什麼人?」

  斷掉的繩索,還有這一眼識透他障眼法的能力,證明她並不是一個普通小孩。

  「我就是一個人啊,我還能是什麼。」

  童木魚迅速吃完一個雞翅,差點連骨頭都吃了。從包包又掏出兩塊金子,「再來一串!」

  「額~真飽~」童木魚摸摸肚子,心滿意足眯起眼睛,自己跑回承重柱下靠坐下來。

  司澤忍不住嘆氣:「像只小豬一樣。」

  童木魚頓時不服氣嚷嚷起來,「什麼嘛!我叫童木魚,不叫童木豬,哪裡像小豬?!」

  童木魚,司澤暗忱,原來這是她的名字啊,嘴角不由得勾起,「名字,挺好的。」

  童木魚看見他眼中邪惡的光,突然一哆嗦,怎麼感覺這個哥哥怪怪的?

  綁匪稍稍無語看地上一地簽子,他們帶來的東西幾乎全讓這丫頭吃完了,不過他們手邊也堆了一地金燦燦金子。

  幾人看著那堆金子懷疑,她那個包看起來也就能裝幾張紙,怎麼能抓出那麼多金子?他們掂量這堆怎麼也有一兩斤重。

  金牙嘿嘿笑走到童木魚面前,又把她綁起來,童木魚空前配合,甚至主動把手放好,讓他捆住。

  三個綁匪走了,空曠廠房安靜得嚇人,如果再配上滴答滴答水聲,那就妥妥鬼片現場了。

  「你叫什麼名字啊?」

  童木魚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綁在一起的難兄難弟叫什麼呢。

  司澤不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童木魚卻不高興了,自己告訴了他名字,他怎麼可以有秘密捏!

  「我問你呢,你叫什麼啊?」

  「我們是好朋友,你怎麼可以不告訴我你的名字,哼,我生氣了,我生氣好嚴重的!」

  司澤:「?」他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和她成為了朋友。

  童木魚起了一會兒,「哎,你今年多少歲啦?我今年五歲了!還沒有過生日,過生日我就是六歲的大孩子了!」

  司澤還是沒有說話,童木魚卻回不了頭看他為什麼不說話,自顧自說著,「你之前不是問我為什麼可以解開繩子嗎?我告訴你哦,我會法術哦!我能看到鬼,是不是很厲害!」

  司澤這回倒是豎起耳朵認真聽,沒有覺得她在胡說八道,而是原來如此。

  「我有個大師兄,我大師兄好厲害,他有很多錢,他一定可以把我們都救出去······」

  司澤搖頭,這傻丫頭快把自己全身家都交代出來了,但凡碰到什麼壞人,就是剛出狼狗又如賊手。

  天色漸漸黑下來,廢棄倉庫沒有燈,看著夜色一點點籠罩,童木魚心裡湧上不安,尤其從大開的窗戶看出去,外面大片密林像重重鬼影。

  「怎麼,怎麼黑了?」童木魚聲音哆嗦。

  司澤心道她終於安靜了,靠在承重柱上閉目養神,他比童木魚早被抓來,已經三天滴水未入,胃裡痛苦皺縮,他卻不能給予它任何安慰。

  童木魚忽然感覺一陣困意襲來,腦袋越來越昏,她搖搖頭,沒有用,忍不住在石柱上磕磕後腦勺,還是越來越昏,眼皮沉沉的。

  「哎,我怎麼好睏啊,我明明還不想睡覺的。」童木魚一點一點腦袋。

  司澤閉眼,「笨蛋,燒烤上有安眠藥。」

  童木魚一瞬間瞪大眼睛,「什麼!安······」

  一句話沒等她說完,沉沉昏睡過去,不省人事。還說逃出去,出這個大門都沒指望了。

  「喂,童木魚?」他小小聲叫著她名字,沒有任何回應,想來應該是沒有任何意識了。

  這丫頭也真夠笨的,既能騙到她錢,還能讓她少搞事,那三個綁匪現在分著金子,估計大牙都笑掉了。

  如果能解開繩子,他今晚一定有辦法逃出去,但這丫頭,算了只能等到明天晚上再說。。

  為了保持體力,司澤只能睡覺,但他仍感覺氣力從身體裡一絲一絲被抽走,如果再拖下去,即便有機會逃跑,他也跑不動了。

  月亮慢慢升上樹梢,又大又圓,像個金黃色盤子。通過這幾天對月亮觀察,司澤大致判斷他們在東北方向這一帶,而他敢肯定仍然還在京城範圍內。

  京城東北方向靠近東北省市,那段地區人員複雜,來往密切,最適合藏身。如果他沒猜錯,這個工廠可能是以前工業林中把木頭進行簡單加工的工廠。

  只要讓他出了這扇大門,他就能逃出去,但是,司澤咬牙切齒,心裡湧上無盡絕望。怎麼樣才能把繩子解開!

  綁匪在另外一個廠房,他沒有任何工具,連片碎石頭都沒有,更不用說割開這條破繩子。

  「哦呀,這裡還有一個小朋友啊。」

  忽然,窗戶外面傳來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司澤一頓,懷疑是不是出現了幻覺,這深山老林,為什麼會聽到女人說話的聲音?不是他出現幻覺就是見鬼了。

  「他們在這裡。」女人又說了一句。

  司澤看向月光傾斜照進來的窗戶,一個女人輕盈火辣的背影站在那裡,穿著一身緊身衣,猶如森林中的山野精魅。

  司澤費力眨眨眼,女人好像有點眼熟,似乎見過?沒等他想出來,女人跳下來,毫不在意隔壁綁匪,大刺刺站在那裡,大聲說話,好像在招呼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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