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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06 18:53:54
作者: 鏤玉裁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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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年知安掛著大大的黑眼圈被女皇召進皇宮,下車的時候她腿都在哆嗦,軍醫在出門的時候看到她都打趣說要不要去醫療倉里躺躺,年知安要臉,所以果斷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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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軍醫是個口風嚴謹的人,而且還承了她一個人情,不然年知安就要擔心自己出個門回來之後就連門崗的大爺都知道訂婚之夜後皇女差點兒沒能從他們家公爵床上下來。
為了防止再被別人看到,她一路鬼鬼祟祟的來到皇宮後,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走路比較穩當,但是女皇還是看出來她好像有些一瘸一拐,因為昨天晚上妹妹不告而別而醞釀的一腔怒火被憋住,她遲疑片刻後問妹妹: 「這是怎麼了受傷了嗎快讓醫師看看。」
「不,不用找醫師了,皇姐您放心,我沒事。」年知安擺了擺手, 「正好我有一件事要向您匯報,和公爵進行商議後,她允許我進入皇夫的病房了。」
「真的嗎!」女皇激動的站了起來, 「太好了太好了,你快去看看他,之前皇夫在牢里的時候沒少被人欺負,這都是公爵示意的,我怕他現在在醫院得不到好的治療,要是缺什麼東西你和我說,我來準備。」
女皇在興奮之餘看向自己身邊的妹妹,忽然間腦海中划過一道不可思議的念頭,她的激動之心暫時被壓了下來,面色逐漸變的複雜,她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傷害到年知安的自尊心似的問: 「公爵打你了」
年知安嘴角微微一抽,沒有回答。
她媳婦兒看起來像是會動手的人嗎
不過……妖精打架也算打吧
見妹妹默認了,女皇一巴掌拍在王座上憤怒的站了起來, 「她怎麼敢你是帝國唯一皇女!她怎麼敢打你」
隨後她又假惺惺的表示: 「是因為我和你姐夫的事情嗎洛琳安,我知道你是為了姐姐,但你也要為自己的安全考慮,不要逼急了公爵。」
年知安看著擔憂不及眼底女皇,露出了「感動」的神情。
「您放心,我有分寸,但是不瞞您說,昨天晚上在得到公爵的允許之後我其實去了一趟醫院,但是……」年知安面色猶豫,似乎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
她越藏著掖著,女皇就越著急。
「你說呀,出什麼事兒了皇夫……不大好嗎公爵虐待他了你說吧姐姐能撐得住。」女皇急的從皇位上站起來走到妹妹身邊。
「您先冷靜一下,那個……皇夫現在很好,公爵雖然沒有給他最好的治療,但是她知道現在不能讓皇夫出事,所以沒有虐待他,皇夫身體素質是3s級,恢復能力非常強,早就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年知安先說了一下好的情況。
女皇撐著旁邊的柜子站穩了身體, 「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但是……」年知安一句話說半截,女皇差點被自己的一口氣噎死。
「但是什麼」
「是這樣的,皇姐您的小名叫悠悠嗎」年知安「疑惑」的問。
悠悠
女皇下意識搖了搖頭,但是隨後她臉色一白,手指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她為什麼第一反應是「悠」這個字而不是其他那是因為前段時間自己得知的那個女人名字里就有一個「悠」字!
女皇不敢置信,耳畔傳來嗡嗡作響的雜聲,好半天她才喘著氣緩了過來。
「那就奇怪了……」年知安自言自語。
「你,你是從哪裡聽到這個名字的」女皇強忍著頭暈眼花問年知安。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為了確認皇夫的狀態我進了他的病房,在確定他的安全後正準備離開,就聽到皇夫在說夢話,不斷的念叨著悠悠這兩個字,然後我去問照顧他的護士,發現皇夫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夢中喊的這個名字。」年知安目光中帶著些憐憫,就像可憐女皇被帶了綠帽子一樣。
「您也別太擔心了,皇夫肯定是愛您的,雖然他沒有在昏迷中喊您的名字,但那個悠悠如果是皇夫的親人的話,或許確實可能要比您重要一點點……」
在年知安的反向安慰與眼神再加上丈夫給自己帶的綠帽子這三重打擊下,女皇雙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年知安因為渾身哪都疼,所以沒能及時接住女皇,讓她直挺挺的摔到了地上。
這抗壓能力有點弱,重頭戲都還沒有開場呢。
「護衛!醫生!快來人啊女皇暈倒了!」年知安有氣無力的喊了一嗓子,她嗓子也疼,沒辦法喊太大聲。
女皇在醫師的急救下緩緩甦醒,睜開眼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其他人全都退出去,然後抓著自己的妹妹懇求她幫自己處理掉皇夫的那個情婦。
作為全帝國最「好」的妹妹,年知安當然會答應她,並且就那麼恰到好處的在皇夫甦醒的時候找到了人。
年知安跑去和女皇哭訴,說自己找到了那個女人,但是皇夫不許自己動對方,不然就要和自己拼命,反正自己動不了那個人了,您老自己看著辦吧。
女皇聽到之後差點兒又暈了過去,然後親自寫了一封信質問丈夫,得到的回信卻是丈夫冷漠的話語和對那個女人的維護。
沉浸在被背叛中的女皇根本思考不了其他的東西,甚至都沒有懷疑過妹妹送到自己手中的回信,就這樣一封又一封的信寄過去,然後得到了丈夫越來越冷淡的答覆。
每每冷眼看著女皇崩潰痛哭的時候,年知安也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伊苡落當年收回被女皇糟蹋的花後,心情是不是也如這般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必須得讓女皇嘗嘗媳婦兒當年感受過的痛苦。
接下來一段時間,女皇的精神越來越恍惚,每次朝會的時候雖然不需要她發表什麼意見,但是女皇都得像個吉祥物一樣坐在王座上,大臣們最近都能看得出她心不在焉,只是沒想到一次朝會中途女皇忽然口吐鮮血從王座上栽倒。
醫師來檢查之後說女皇是心病,如果她自己看不開的話,醫生也沒辦法,要是這麼熬下去,女皇大概也活不過幾個月了。
大臣們也疑惑,女皇有什麼心病難不成是被公爵氣的
這樣的流言還沒來得及在帝國內部流傳開,結果皇夫在外頭養了小三,女皇在醫院恰好撞見二人摟摟抱抱然後被氣進搶救室的八卦上了星網頭條。
雖然官方很快就把這條新聞給撤了,但已經有足夠多的國民看見了這件事情,皇室的醜聞成了國民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一些老貴族再也坐不住跳了出來,要求女皇和公爵趕緊清算皇夫的罪責,然後早處理早乾淨,不然帝國的臉都要丟到整個星海里去了。
而女皇經過這一遭後病情更加嚴重,有人擔心她會突然駕崩,那繼承人的問題就是大事,雖然女皇沒有孩子,但她不還有一個妹妹嗎洛琳安皇女也是過了明面的,名正言順不說,她身後還有公爵。
一些既想討好新皇又想討好公爵的機靈鬼兒們立刻馬不停蹄的跑到女皇的病房裡, 「勸」她立皇儲。
皇夫鬧出了那麼大醜聞,您身體又成了這樣,現在必須立一位皇儲穩定民心。
需要有一位皇儲來替您處理政務,不能讓公爵獨攬大權。
您也不想先帝交託給您的帝國被外人篡位吧
放屁!在病床上的女皇怒目圓睜。
處理政務現在有她能接觸到的政務需要別人處理嗎
但是她現在病的嚴重,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手擡起的時候都抖得厲害,此刻她看著地上跪倒一片幾乎等同逼宮的大臣們,其中甚至有父皇的舊臣時,她終於感受到了自己的無力。
她寧願從遠親中間挑選一個繼承人,也不想將皇位傳給自己的妹妹,因為仿佛她這麼做,自己母親當年為了自己的皇位而做的退讓就變成了一個笑話。
但是現在由不得她來選擇了,於是她喊來了年知安,此時的女皇還天真的以為妹妹依然受自己控制,還是那個為了親情能夠舍掉性命和幸福的傻蛋。
她告訴年知安,現在立她為皇儲只是權宜之計,未來這個皇位必定是由自己和皇夫的孩子來繼承,現在沒有孩子那以後肯定有啊!
對此,年知安一臉感動的握住了女皇的手表示一切都聽姐姐的,自己絕對不會和親侄子或是親侄女搶皇位,反正女皇也生不出來。
聽到妹妹的保證後,女皇心滿意足的下了詔書,宣布封皇女洛琳安為皇儲,在她無法處理國事的時候代為監國。
這不僅僅是一個名譽的象徵,還意味著年知安能夠正式接手皇家近衛軍,從明面上來說,皇家近衛軍的調度權只在皇帝手上,但是特殊時期皇儲也可暫代皇帝的權力。
年知安將皇家近衛軍的統領換成自己人後長鬆了口氣,這樣一來,皇宮裡面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舉行完冊封儀式後,年知安立刻將皇夫這些年為擴軍整出來的政令給撤掉,並且調動軍隊去清剿帝國自女皇成親之後年年春風吹又生的星盜。
這一系列迅速被推行的政令讓還在觀望的大臣們傻了眼。
他們本以為這一次上台的皇儲也會和女皇一樣是個吉祥物,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公爵竟然真放權給了皇儲,而皇儲也不像曾經因為缺愛而干傻缺事的樣子,處理起女皇和皇夫的殘餘勢力甚至比公爵的手腕還要狠。
纖弱的少女坐在屬於皇儲的位置上,一身軍裝襯的她氣質凜然,包括她胸前掛著的軍章都是她親手打下來的功績。
大臣們這才恍然發現女皇與皇儲的區別,一個是在深宮中嬌養長大保送的,一個是在外面腥風血雨刀山火海里殺出來的,差距太大,稍稍對比一下都讓人有種慘不忍睹的感覺。
賢明睿智雷霆果斷,大臣們在這位皇儲的身上看到了先皇的身影,不,應該說這位殿下或許比先皇還要優秀,一方面是這位殿下自身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公爵全力支持下的結果。
這簡直就是那一些忠臣們最希望看到的明君形象!國家能出這樣一位好皇帝,何愁亞蘭頓帝國無法再度繁榮強盛
但是這種情況下,手握重權的公爵似乎就成了問題,誰也不知道她的野心會有多大,一個有能力的帝王真的會容得下她嗎以後帝國會不會爆發大規模內亂
懷著這樣的憂心,大臣們卻漸漸發現朝會上這兩個人的態度似乎和他們想像有些不一樣,什麼唇槍舌戰,為了各自的利益相互算計的場景並沒有出現,這兩位之間的關係看上去非常融洽。
公爵提出來的政見即使觸及到貴族利益,皇儲也會力排眾議支持她,皇儲的決定同時也會得到公爵最先的擁護,這兩個人在朝堂上幾乎左右了國家的局勢,旁人想要挑撥她們二人之間的關係都做不到。
好像幾個月之前公爵和皇女還在戰場上打的不可開交吧甚至公爵將皇女逼的自爆機甲,差一點兒就死在了星海里,皇女心中就沒有一點芥蒂
但……
「我知道了!」夾在中間最會做人的宰相猛的一拍桌子,他的幕僚們都嚇了一跳。
「我們都被騙了!包括女皇還有皇夫,都被騙了!」會做人的宰相站起身左右踱步,他抹了抹自己腦門上的冷汗,將這段時間的事情串在一起後,他才發現皇女的手段恐怖如斯。
可能從皇女第一天來到帝都的時候,她就和公爵演了一出大戲給他們看!
而證據就是皇女在成為皇儲之後,就連他這個宰相都探聽不到女皇的消息了,而對自己姐姐與姐夫再恭敬不過的皇女卻以雷霆果斷之勢推翻了女皇的國策,將自己都沒有查出來的皇夫勢力一一揪出來,或殺或流放或罷免。
對,就是沒有降職這一選項,皇儲做的比公爵更絕,皇夫的人哪怕是是個閒職都被踢了出去,這樣一來就算女皇和皇夫有朝一日返回朝堂也沒有可用的人。
如果皇女真的擁護女皇,又怎麼可能迫不及待的清除掉女皇和皇夫的黨羽,話又說回來,如果皇女真的是女皇的人,公爵又怎麼可能會放權給她
所以破案了!肯定是皇女野心勃勃,一早就盯上了皇位,但是女皇身體健康皇夫勢強,而皇女還是一個不受皇室承認的私生子,想要繼位太難,所以才和公爵聯手來了這一出,從騙女皇承認皇女的身份開始這就是一個局!
嘶……
世間最強大之物無非是人的腦補,沒過多長時間年知安在朝會上的時候就發現所有大臣們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都帶著敬畏。
就像自己是什麼超級無敵可怕的星獸甚至是蟲族一樣!年知安倒是不介意別人怎麼看待自己,但是她在媳婦兒面前的形象必須是個小可愛!
要不要派人去敲打一下他們年知安眯起眼睛認真的考慮了這個問題,不過後來她沒有聽到外頭有流傳自己的壞話,於是就暫時放過了那些大臣。
帝國的掌權者們關係融洽互相信任是最好的,他們這些大臣也不需要擔心站隊問題,但是日子一久,還是出了一件大事讓這二位起了爭執。
這還不是小的爭執,皇儲氣的當場拍了桌子,扔下所有的大臣們拂袖離去。
歸根結底,這件事情的導火索還是皇夫。
皇夫掌控帝國這麼多年,在很多地方都埋下了定時炸彈,年知安想要真的處理他,還得清除掉這些人,否則一旦國內與國外的勢力聯手,她就會有不小的麻煩,所以年知安在動手之前先仔仔細細的將他留在帝國里的爪牙盡力修剪乾淨。
然後等差不多的時候,皇夫就被抓到了審訊室里。
但是男主畢竟是男主,就算年知安將國內安定下來,他還是能給她帶來不小的「驚喜」。
帝國的審查開始之後,他一樁樁一項項的罪名被羅列出來,其中80%以上的罪名單獨拿出來一個都足以被判死刑,這場審察雖然不對國民公開,但有心人想知道還是很容易的。
皇儲的態度變得太快,男主在外面的勢力開始坐不住了,本以為皇儲會保姐夫,結果現在看起來她恐怕恨不得他死!
那些人對年知安的反水也很快做出了應對之策,不知道他們幹了什麼,之前被伊苡落打回老巢的蟲族竟然又開始入侵亞蘭頓帝國的邊境,新型蟲族被蟲族女王放入戰場,前線的將士缺少對應新型蟲族的經驗,所以戰況並不怎麼樂觀。
就在這時候,作為亞蘭頓帝國鄰國的塞桑帝國又趁火打劫,兩國的恩怨由來已久,鬧得最嚴重的時候在先皇剛剛繼位的那段日子,原身的爺爺留下了一大堆爛帳,先皇腹背受敵,塞桑帝國趁機占領了亞蘭頓帝國幾顆產特殊能源礦的星球,先皇好不容易勵精圖治改變了現狀,剛剛派兵把塞桑帝國趁亂搶奪的星球打回來就被刺殺了。
刺客被查出來是一個貴族的手下,因為先皇的改革觸動了貴族們的利益,於是他派人把皇帝給殺了。
這個理由漏洞百出,可是刺客在獄中自盡,那個貴族也服毒自殺,所有線索都斷掉了,但當時有很多事情都指向塞桑帝國。
可以說兩國之間有血海深仇,亞蘭頓帝國有實力開戰就絕沒有當孫子的必要,但是蟲災是最先需要解決的問題,有誰能擊退蟲族的同時震懾塞桑帝國
帝國最負盛名老將軍們就算雖然有這個心,也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做到萬無一失。
想來想去,似乎就公爵最合適了,無論是她手中握著的兵權還是她個人的能力,都是帝國最好的選擇,公爵也同意了。
但是皇儲卻成了唯一一個反對的,為此兩個人在朝會上發生了爭執,公爵還算比較冷靜,皇儲直接發了火,宰相就算想調和一下,也被皇儲一記眼神瞪過來嚇閉了麥。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皇儲這麼生氣的樣子,剩下的人也不敢勸了,公爵不退讓一步,皇儲氣的直接結束了朝會。
很多人都看見皇儲在離開之後沒過多久就氣沖沖的去了公爵的家裡,他們都挺擔心這二位爆發更嚴重的衝突,然後帝國高層的穩定局勢出現裂痕。
但是誰又能想得到在公爵家裡頭的畫風其實是這樣子的。
「這一看就是陰謀!肯定是針對你的!你不能去!」所有大臣們心目中威嚴有度的明君繼承人為了不讓媳婦兒出征而「嗚嗚」打滾撒嬌。
「我剛剛不應該對你拍桌子的,我錯了!但是這件事情你得聽我的,帝國對蟲族作戰經驗豐富的人不止你一個,那些滅絕人性的東西把蟲子引過來一看就是針對你的,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咱們不去好不好」
哄不住皇儲的伊苡落只能用自己的辦法讓小殿下軟了身體沒辦法鬧騰。
「殿下。」伊苡落聲音算得上柔軟,但是態度非常堅決, 「臣當然知道前面有陷阱,但是就戰報傳來的消息,這種新型的蟲族臣在蟲巢遇見過,沒有誰比臣更了解它們,前線已經快抵擋不住了,要是蟲族突破了帝國外的三道防線那普通國民就會被牽扯其中,到時候的傷亡無法估計,不能再拖了。」
伊苡落摸了摸年知安的發頂,想讓她安心。
「放心,不會有事的,相信臣。」
「可是……」
「殿下,你應該擔心的是帝都這邊的情況。」伊苡落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自己得到的情報,年知安聽完之後神色微變,沉思了一會兒後也就不再堅持阻止伊苡落去前線。
「你要去也行,但是必須把我給你準備的護身符帶上。」年知安將長命鎖系在伊苡落脖頸上, 「不許拿下來,如果我感應到的話就親自去前線找你!」
伊苡落失笑一聲, 「那臣也有一個請求希望殿下能夠答應。」
「希望在臣去前線的時候,殿下能別背著臣見什麼貴族和臣子們的千金。」到現在為止公爵大人還沒有忘記訂婚宴上的事,要說擔心,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某些人趁著自己不在帝都的時候會試圖撬自己牆角。
年知安輕哼了一聲, 「你要是留下來的話,還有誰敢跟你搶」
伊苡落笑著親了親她氣鼓起來的小臉,承諾自己一定會安全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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