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你能不能救救她
2024-09-06 19:11:03
作者: 畫風
這態度,把沈奕氣得夠嗆。
他馬不停蹄追過來,就怕莊嚴對童知畫有不好的心思,她居然還對他愛答不理。
他推了下攔在他面前的莊嚴,見不得童知畫躺在別的男人床上,莊嚴扯住他的衣領,一把將他拽到旁邊,很用力地把他按在牆上。
他後背貼著牆,眼神卻盯死在童知畫的身上。
「她是我女朋友,她病了我會照顧,你著什麼急?」莊嚴眼神帶著冷意,語氣有點迫人。
沈奕被噎得喉嚨口一陣發澀。
是啊。
童知畫是莊嚴的女朋友,人家帶女朋友回家,他追來幹什麼?
真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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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龍這時倒好了水進來。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想把水杯接過來,莊嚴搶先一步接過了杯子。
男人鬆開他的衣領,轉身走到床前,大手摟在童知畫腰後,很輕易地將她扶坐起來。
「把藥吃了。」
童知畫是有些口渴的,她嘴唇輕碰到杯沿,喝了一大口水,但莊嚴遞過來的藥片她沒有吃。
今天晚上,她在俱樂部喝了酒,還沒少喝,酒後不能隨便吃藥這事,沈奕和莊嚴一時都沒反應過來,倒是她這個病人現在頭腦比較清醒。
「怎麼不吃?」
莊嚴在床邊坐下來,「你發燒了,不吃藥怎麼好?」
「你忘了嗎?我喝酒了。」
莊嚴愣了下,把杯子和藥片都放下。
「那就去醫院吧。」
反正他今晚什麼都做不了。
她突然發燒,要說他一點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他握住她的手臂,讓她摟在自己脖子上,剛要抱她起來,肩膀上突然按住了一隻手。
「莊老闆,你喝酒了,開不了車,還是讓我送吧。」
沈奕大力按著他的肩,沒讓他起身。
「我女朋友病了,你送他去醫院算怎麼回事?」
莊嚴毫不示弱,騰了只手,將沈奕按在自己肩頭的那隻手推下去,很果斷地將童知畫抱起來,大步往外走。
大概是沈奕在,童知畫絲毫沒有掙扎,老老實實窩在他懷裡。
他快步下樓,看見玄關站著個人。
是傅盛年。
門開著,院子裡停著知畫和沈奕的車,傅盛年沒多想,自己進來了。
看到莊嚴抱著童知畫從樓梯上走下來,後面跟著沈奕和阿龍,他不明情況,表情有一絲錯愕。
「發生什麼事了?」
莊嚴腳步未停,徑直走到他面前,「傅先生,你表妹在發燒,我送她去醫院。」
「他喝酒了,開不了車。」
沈奕追下來,急切地說。
傅盛年嗯了聲,「那你先送知畫去醫院,我和莊老闆有話要說。」
知道傅盛年是有意為之,沈奕連忙上前,要把莊嚴懷裡的人接過來,莊嚴沒有鬆手,反而將童知畫抱得更緊了。
「我開不了車,可以叫司機過來,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幾個人一時都僵在原地。
童知畫長嘆了一口氣,聲音都是虛的,「放我下去。」
「你得去醫院。」
「我知道,你先放我下去。」
莊嚴擰著眉,將她放在地上,可她站都站不穩,腳剛踩在地上腿就軟了。
眼看她要栽倒,沈奕一把將她撈到懷裡,她身上燙得厲害,他的心都跟著揪了下。
「不要你管。」
童知畫像鐵了心不讓他碰似的,用盡全身的力氣把他推開。
他被推的往後退了一步,不敢相信她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還有勁兒推他。
好在,他抓在她胳膊上的手沒松,在她軟下去的瞬間他再次將她拉到懷裡緊緊抱住。
傅盛年看他們磨磨唧唧的頓時來了氣,「趕緊送她去醫院。」
沈奕點了下頭,將童知畫抱起來就往外走。
阿龍快步跟出去。
客廳里很快只剩下傅盛年和莊嚴兩個人。
莊嚴臉色陰得沉,他看出傅盛年偏袒沈奕,故意拖著他,讓沈奕帶童知畫走了。
他黑著臉在沙發上坐下來,掏出兜里的煙,抽一支咬在嘴裡,用打火機點燃。
吞雲吐霧間,他淡漠地看了傅盛年一眼,不悅道:「傅先生對我有什麼不滿?」
「我對你這個人沒什麼不滿,但你和知畫的關係,沒必要再發展下去。」
「她現在單身,我不能追她?」
「我勸你不要。」
「你不是說過,我要是憑本事追到她,你無話可說?」
傅盛年在他對面坐下來,神情漠然,「我是那麼說過,但知畫心有所屬。」
「她和沈奕已經正式分手了。」
「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還阻止我追她?」
「既然在追,那麼她現在還不是你女朋友,對嗎?」
他一句話,把莊嚴噎住。
兩人僵持了一會,傅盛年抬手揉了揉額角,身子靠到沙發背里,有些疲憊地說:「感情這種事情強求不來。」
童知畫心裡沒有莊嚴,就算莊嚴用再多的手段都沒有用。
他對知畫還算了解,她太倔了,對比簡瑤的那股倔勁兒,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何必把她逼得那麼緊。」
「我能救她,你忘了嗎?」
「沒忘,我要跟你談的就是這件事。」
莊嚴沒打斷,他想聽聽傅盛年接下來要說什麼。
「現在捐獻骨髓的方法和以前不同,不需要抽骨髓,只需要抽血,把造血幹細胞分離出來,這對莊老闆來說沒什麼難的,不過是損失一點血,好好補一補就能補回來,但對知畫來說,這能救她的命。」
「傅先生想說什麼?」
「你開個價吧。」
莊嚴輕笑了聲,覺得傅盛年這話有點侮辱他的意思。
他根本就不缺錢。
「有時候錢不是萬能的。」
丟下這句話,他掏出手機叫了個小弟過來,讓小弟開車將他送到了醫院。
傅盛年隨後趕到。
此時的童知畫人在急診,因為喝了酒,醫生護士都不敢給她用藥,只能採用物理降溫的方式。
沈奕在床邊守著一步都不敢離。
在童知畫燒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他緊緊握著她的手,分明聽到她在喊自己的名字。
看來她還是想著他的。
他咬了咬牙,聽到身後響起腳步聲,回頭便發現莊嚴和傅盛年來了。
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他發現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他收回目光,看著童知畫難受的樣子,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你能不能救救她?」
他轉頭望向莊嚴,眼尾通紅,已沒了之前的針鋒相對,語氣是帶著懇求的。
現在能救童知畫的只有莊嚴了。
「只要你肯救她,讓我做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