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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章 舉辦婚禮

2024-09-06 16:57:12 作者: 呦呦

  「那如果……如果我當年不怪你,或者我早點和你相認,是不是就沒有唐子楓和沈留白的事了……」

  「陸徵,你多大了,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活在幻想里?沒有如果,永遠不可能有如果!」

  陸徵最後一絲光亮,也被遲非晚無情地掐滅。

  「晚晚,你對我,未免也太狠心了。」

  他終究還是放開了手,遲非晚頭也不回的往前跑。

  他看著她的背影漸漸遠去,痛苦的閉上了眼。

  「把她,給我抓回來,再催眠。如果催眠沒用,就給她增加藥量,弄傻了也無所謂。我只要她留在我身邊,用什麼方法都行!」

  左右的人沖了過去,將遲非晚擒住。

  不顧她的掙扎哭喊!

  

  她惡毒的咒罵著陸徵,可陸徵就那樣目光寡淡涼薄的看著她,像是在看熟悉的愛人,又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遲非晚被關在屋子裡,手腳都被鐵鏈子綁著,手腕腳腕都已經磨皮了血,血淋漓的。

  遲非晚什麼都想起來了,她甚至想到為什麼沈留白的心臟會出現問題。

  在這裡,他受過非人的折磨。

  他被穿過肩胛骨。

  他被烙鐵燙過上身。

  他被暴打過,欺辱過!

  她所有的苦痛,竟然都是陸徵給的。

  她不知該哭該笑,昔日的陸哥哥現在變成了面目可憎的惡魔。

  她雙眸沁血,死死盯著他。

  陸徵平靜回應。

  「給我注射。」

  這麼大的劑量,可以損壞腦神經,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她可能永遠是個傻子,也許不是停留在八歲,就是個簡單的傻子,會在地上撿東西吃,會大喊大叫,會流口水,連大小便都無法自我解決。

  陸徵寧願把她變成這樣,也不准她離開。

  這種人已經心理扭曲了。

  「隨便吧……反正有思想的遲非晚,永遠不會愛你。你得到那樣的人,已經不是我了。」

  她閉上眼,已經無所謂了。

  在她還能保持理智的時候,她滿腦子都是沈留白。

  在這最後的時候,多想想他也是好的。

  「沈留白……沈留白……」

  她一聲聲呼喊著愛人的名字。

  陸徵惱羞成怒。

  「晚晚,你睜開眼,看著我!」

  遲非晚沒有回應。

  她現在竟然多看一眼都不願意。

  他又不能像對待別的犯人那樣嚴刑拷打,受盡酷刑。

  他看著她血肉模糊的傷口,都是心疼的。

  「先生,那我注射了。」

  醫生最後告知一聲,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就打在了她的胳膊上。

  一陣下去,遲非晚就有很明顯的症狀,胡言亂語,頭暈目眩,很快就昏迷過去了。

  還有四針。

  醫生嘆口氣,繼續注射。

  第二針緩緩推進去……

  就在這時,陸徵猛地抓住注射器,丟在了地上。

  他更是抬手,將器皿打翻在地。

  「把這些鬼東西拿開!我不要變成傻子!」

  「把她放下來,快!」

  陸徵永遠這樣自相矛盾。

  愛著她不忍心傷害她,可是為了得到她,又不得不手段用盡。

  他沒別的辦法,真的沒有……

  遲非晚被放了下來,軟綿綿的倒在地上,面色蒼白頭髮乾枯。

  她像是瀕臨死亡的魚,就要在他懷裡乾涸而死。

  陸徵緊緊抱著她,是那樣用力,生怕自己一鬆手,她就會徹底消失。

  陸徵哭得狼狽,像個孩子。

  「可我……可我也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啊!」

  「哥哥知道錯了,為什麼你卻不肯給哥哥一個原諒的機會呢?哥哥真的知道錯了,求你……求晚晚原諒我!」

  他泣不成聲,埋首在她的肩窩深處。

  可是,惡魔的眼淚永遠是不值得同情的。

  遲非晚被放在床上,暫時沒有醒來。

  她被注射了安眠的藥物,藥效大概能支撐四個小時,等快要醒來的時候,再注射一針。

  但任何藥物都會損傷身體,她的身體本就千瘡百孔了。

  這樣的法子,頂多堅持一兩天而已。

  她吊著營養液,維持身體機能。

  陸徵已經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守著她一天一夜了。

  什麼都不干,就那樣安靜的看著她,似乎看著都是一種幸福。

  他為她梳理頭髮,編織麻花辮。

  想到小時候,她頭髮很長發質很好,自己很愛把玩。

  他甚至占有欲很強,不准她在人前放下頭髮,要紮起來。

  遲非晚不肯,非要他替她扎頭髮才肯答應。

  他就日日學,每天編不一樣的花樣。

  他本以為這麼多年都沒有編過辮子了,手藝生疏,但沒想到這些仿佛已經刻在骨子裡,根深蒂固。

  至今……還會……

  所有的樣式都在腦海里,那樣清晰。

  「曾經的小姑娘,一轉眼已經這麼大了。」

  他喃喃自語。

  「你還記得,你說過要嫁給哥哥嗎?你欠我一個婚禮,總是要還的。」

  他把人扶起來,將她的頭髮盤起來,固定在腦後。

  隨後是替她換衣服,他的手一點點解開她的衣扣,最終還是無力垂下。

  「哥哥就不惹你生氣了,我讓別人來給你換。」

  他起身叫來了女傭,為她換上潔白的婚紗。

  「爺,我給她化妝吧。」

  就在這時,阿玲出現了。

  她一直在這裡,只是她有著不屬於自己的臉,真正的女主人出現了,她這個替代品就毫無利用價值,只能像陰暗裡的老鼠,躲藏暗處。

  「你來吧。」

  陸徵沒有離去,看著遲非晚上妝。

  她本就好看,稍稍打扮一下就好了,不需要過多的修飾。

  她只是臉色太大,需要點腮紅補點氣色。

  最後的皇冠頭紗是陸徵親自給她戴上的。

  「把她送到教堂,我換身衣服就來。」

  「好。」

  陸徵就要離開,突然想到什麼:「阿玲,你不會背著我對她做什麼吧?」

  「我不敢。」

  「你想什麼,我很清楚。我身邊所有人你都可以動,唯獨她不可以。如果她死了,我也不會活。」

  「爺——」

  阿玲聽到這話,震驚錯愕的抬頭看他。

  她的確想要動手,她實在忍受不了遲非晚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了陸徵。

  不管於公於私,她都有必須殺死遲非晚的理由。

  陸徵眼神犀利的落在她的身上。

  「我說到做到,你要是想她死,就等著給我收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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