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賭一次
2024-09-06 16:56:28
作者: 呦呦
她一口沒吃,焦灼的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遲非晚一直等到了晚上,藉口在公司加班,才糊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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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了半夜,她終於等到了葉舟的消息。
「不好意思,讓你等了那麼久,有些樣本都是加急出的結果。目前來看,所有的數據都是匹配的,陸徵沒有撒謊。」
「那個心臟源你看到了?人是健康的嗎?該不會是陸徵使了什麼被逼的手段,逼人求死什麼的?」
「這……這個你放心,那是個病人,已經時日無多了,如果真的能心臟移植,也算是他的功德。」
「那就好那就好……」
「只不過心臟源被陸徵帶走了,他說病人還能活半年,等半年後就可以做心臟移植手術。還有……顏家人出事了,我們也需要心外科主刀的名醫,陸徵已經把國外權威的那個心外科醫生抓起來了。所以我們現在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遲非晚面色嚴重。
指望陸徵……
賭他的人品嗎?
這是最荒誕的事。
遲非晚急的頭暈目眩,大腦嚴重超出負荷,差點暈過去。
「晚晚,你要先顧全自己,如果你倒下了,那沈留白還能指望誰?」
遲非晚穩住心神,現在只有她能救沈留白,大不了賭一把,如果自己輸了,沈留白最終死了,那她也不會獨活。
陸徵留不住一個一心求死的人。
既然如此,那自己又有什麼好猶豫的嗎?
「陸徵呢?他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他說今天太晚了,估摸你也不想見他,就先回去了。」
遲非晚微微攏眉,陸徵第一次這樣,倒讓她有些意外。
「晚晚,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遲非晚點頭,對於葉舟,她還是絕對信任的。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
「回來了?」
沈留白從客廳過來,拿過拖鞋給她換上。
她穿高跟鞋一天了,一直焦急地來回踱步,腳後跟都磨破了,自己都沒有察覺。
「怎麼破皮成這樣?」
沈留白蹙眉,滿臉的揪心。
他趕緊拿來藥箱,給她處理傷口。
「抱抱……」
遲非晚貪念的趴在他的身上,痴迷的聞著他身上的氣息。
好熟悉,好安心,整個人都是暖暖的,仿佛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今天這麼累嗎?實在不行,我派個人過去,幫你分擔一下壓力。或者,我把徐青青叫回來。」
「不了,我還可以應付。集團本來就是我的,我總不能老是當甩手掌柜。你讓我充個電,我很快就好……」
遲非晚安心的趴著,沈留白一會兒就聽到了她勻稱的呼吸聲,她竟然直接睡著了。
他低頭看著懷裡沉睡的女孩,心有點疼。
大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最近都忙的有些憔悴了。
「晚晚,我不知道還能陪你多久,我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和你在一起。但我知道,你是自由的,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想時刻知道你在幹什麼,又怕你覺得我控制了你的人生自由。」
「晚晚,我不信鬼神,但我還是去最靈驗的寺廟求了一簽,希望我們來世還能做夫妻,最好我大你十歲,所有的風雨我替你扛,然後你在我的庇護里安心長大就好。不過……十歲會不會顯得我太老了一點?你到時候會不會嫌棄我?」
「來世,不需要大富大貴,我努力賺錢養家,你只需要貌美如花就好。我欠你一個平凡安逸的生活,希望下輩子我能補償給你。但我……應該早走很久,也許等你出生,我已經四五十歲了。不過也沒關係,我看著你快樂幸福也就夠了。」
「晚晚……我有很多話,卻不知道如何對你說……」
他大手溫柔的撫拍著她的後背,讓她睡得安心一點。
他全程沒有動,怕動一下,就會讓她醒來。
兩人緊緊相擁,就在沙發上度過一夜。
遲非晚忘記定鬧鈴了,一直睡到了十點鐘才醒。
她一睜開眼,就看到了沈留白。
「我怎麼在這?」
她想起昨晚的事情:「竟然在這兒睡著了?你也跟著我胡鬧,在沙發上對付一晚?」
「沒事的……」
正說著遲非晚的手機響了。
遲非晚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沈留白下意識看向手機,遲非晚提醒自己不能亂,但凡表現出一丁點著急的樣子,就會被他看出端倪。
沈留白已經伸手去拿了。
「晚晚,葉舟找你。」
遲非晚的心瞬間回到了肚子裡。
「我哥真是的,談了個女朋友,一直拿不定主意,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問過我。」
她趕緊接起電話。
「晚晚,今天她生日,我不知道該送什麼,你快幫我出出主意。我已經在你公司了,你快點來。」
「知道了知道了。」
遲非晚回應著,掛斷電話。
「沈留白,我要先過去吧。」
「他的事情比較重要,你先過去吧。」
遲非晚趕緊收拾出門。
到了集團看到了葉舟。
「還好是你給我打電話,要是陸徵給我打電話,我就真的瞞不住了……」
正說著,她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熟悉的身影。
哪怕他現在已經改頭換面,一般人認不出他了,但遲非晚對他的恐懼根深蒂固,就算他化成灰,自己也能忍出來。
她的話戛然而止,呼吸都卡住了。
「進去說吧。」
葉舟沒有廢話,趕緊帶著人進辦公室。
遲非晚全程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陸徵就這樣堂而皇之的來找自己,萬一被沈留白知道怎麼辦?
關上門,遲非晚總算能鬆口氣。
「你怎麼會在這,你簡直膽大包天,信不信我立刻報警,你就永遠離不開帝都了,等著槍斃吧!」
「現在你可捨不得殺我,你看,我沒有聯繫你,讓葉舟給你打電話,也隻字不提我的事,我是不是很懂你?」
陸徵沖她挑眉,眼底全都是自得之意,他覺得自己很了解遲非晚。
遲非晚氣得咬牙切齒。
「陸徵,有事說事!」
「我已經提出我的要求了,這半年,你歸我!」
他伸出手指,指著她,眼神帶著濃濃的侵略性。
就像是獵鷹已經鎖定了地上的兔子,她根本插翅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