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結仇

  白楓的強大，出人預料。

  一擊擊敗了天才助教胡文升，這個消息，很快在學府高層中流傳開了。

  ……

  就在白楓離去不久。

  修心閣區域。

  一座環境優美的小院中，副府長周明仁陡然輕嘆一聲，眼中露出一抹追憶之色，輕聲道：「文升還是不如他……預料之中。」

  小院中，除了周明仁，還有一位老人。

  他是周明仁的學生，很多年前的學生，如今也已入住修心閣，初入山海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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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文升師弟這邊……」

  「讓他自己過了這關。」

  周明仁輕聲道：「修心修心，若是連這關都過不了，還怎麼修心？多神文一系，昔年一直壓制我們，雖然精英不多，可只要出來一人，便是強者，這也是正常的。」

  說罷，周明仁眼神堅毅許多，「我知道，他們這一系出精英！可精英是精英，不代表可以普及！若不是如此，多神文一系不會沒落！」

  他扭頭看向自己的學生，面色堅定道：「能普及的，才是最適合的！不是每個人都是洪譚，每個人都是白楓，培養天才可以，但是想將學府變成多神文一系的後院，本就是錯誤的！」

  周明仁輕吐一口氣，沉聲道：「玉明，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你應該知道老師為何要和他們爭！五十年前的悲劇，我不希望再次重演！多神文一系可以存在，但是絕不可以壯大！」

  「五十年前，那一代多少天才，多少妖孽……全都廢了！」

  周明仁仿佛有些痛惜，慍怒道：「柳文彥，趙明月，夏雲奇，胡萍……那一代，黃金一代！群英薈萃，天才雲集，養性階段蘊養七八枚神文的一大堆，柳文彥更是蘊養20枚神文，養性戰騰空……」

  「結果，全都毀了！」

  周明仁愈發怒意明顯，「那時候，害了多少妖孽，多少天才！否則，五十年後，他們當中會產生多少山海，甚至山海之上！」

  說完，周明仁臉色恢復平靜，輕吸一口氣，「所以，他們存在，我沒意見！但是，絕不能再給他們壯大的機會，否則，人心異動，五十年前的悲劇再啟，大夏文明學府好不容易扭轉的局面，很快會再次動盪！」

  身旁的玉明微微點頭，輕聲道：「老師，我明白了！不會給他們壯大的機會的……」

  說著，有些低沉道：「還是老師不夠心冷，否則……當年就不該讓洪譚在學府待下去……」

  周明仁抬了抬手，微微搖擺，輕聲道：「多神文一系，還是有存在必要的，但是應該限制，一屆收一兩位學員，低調發展，而不是大張旗鼓地想要再開派系，主導整個學府！」

  說著，周明仁開口道：「聽說白楓收了個學員？」

  「嗯，蘇宇，南元人，上上等，柳文彥帶出來的學生。」

  「柳文彥還是不死心！」周明仁嘆息，「他窩在南元，真以為有人可以再度扛起多神文一系的大鼎？就連他自己，也徹底廢了，前不久才剛騰空，這些年一直不曾出手，縱然他神文融合，哪怕20枚神文融合一體……就算他依舊天才如故，可以擊敗騰空九重，甚至跨階而戰，戰凌雲……那又如何！」

  周明仁嘆道：「他若是走單神文一道，早就山海甚至山海巔峰了！要是運氣好，甚至走到了山海之上，你說，值得嗎？」

  玉明也有些惋惜，輕聲道：「不值得，昔年，他是天之驕子，我只是普普通通的學員，毫不起眼。那一屆，他們這些人光耀萬丈，而我……宛如塵埃！」

  「五十年後，我入了山海，他們老的老，死的死，騰空……都難！」

  玉明說著，也有些感慨萬千。

  那一屆的天才學員太多了！

  就如同白楓那一屆，不，比白楓那一屆更精彩，也許……和今年這一屆差不多。

  柳文彥，吳月華，趙明月，夏雲奇……

  多少人的名字在大夏府甚至在人境都在傳播！

  妖孽橫行！

  養性戰騰空，養性殺騰空，三日勾勒神文，十日神文壯大……

  對他而言，那個時代，天才太耀眼了。

  而他鄭玉明，真的太普通太普通了，結果五十年後，什麼都變了。

  昔年的那些妖孽都廢了，而他……踏入了山海之境！

  周明仁也有些追憶，很快道：「這些事，都過去了！五十年前的一幕不能重演，我知道萬天聖的心思，他還是沒死心，想讓多神文一系死灰復燃，看看能否再次嘗試一下，看看有沒有機會進入山海之上，可他也不想想，當年那個妖孽縱橫的時代都被弄廢了，現在就可以嗎？」

  「他就不怕，後面這幾屆學員，再次被他弄廢了？」

  周明仁冷哼一聲，有些不滿。

  鄭玉明低聲道：「老師，府長真的想壯大多神文一系？可當年是他驅逐了那些人，如今若是……」

  「你不明白！」

  周明仁擺擺手，「萬天聖在意的不是誰來主導學府，不是哪個派系壯大，他有雄心，他想要的是山海之上，想要的是探索出一條穩定能入山海之上的路……可連求索境和戰神殿都做不到的事，他能做到？」

  「他憑什麼可以做到？」

  周明仁根本不信萬天聖可以做到，冷聲道：「不用管他，萬天聖主張適者生存，在逆境中崛起，實際上走的是精英政策，所以他不會幹預我們的競爭。」

  說罷，周明仁又道：「文升敗了，看他何時能走出自己那一關！加大對劉洪的培養力度，讓他迅速進入騰空九重，繼續壓制白楓！」

  「劉洪可以嗎？」

  鄭玉明不確定道：「他連文升都不如，如何和白楓斗？」

  「劉洪……」周明仁笑了笑，「別小看了他！他雖然實力不如文升，不過腦子比文升好使，在騰空階段，能壓制白楓的也就夏玉文和吳琦，吳琦能不能壓制都難說……所以我們要找的不是武力上能壓制白楓的人，而是腦子上面的！」

  「明白了！」

  「告訴劉洪，不許讓多神文一系再出什麼風頭，對了，白楓那個學員，給我壓下去！」

  周明仁深吸一口氣，「多神文一系死灰復燃，一旦再次闖出了大風頭，學府學員必然人心思動，到時候，悲劇重演，大夏府還得再亂一次！」

  鄭玉明點頭，剛要離開，想了想，轉頭道：「老師，那柳文彥呢？」

  「柳文彥……」

  周明仁陷入了沉思中，片刻後開口道：「不用管他！他若是有能耐，能再次崛起，那也是好事，可若是只有騰空凌雲實力，改變不了什麼！」

  「多神文一系，若是真能走出山海之上，那是人族之幸，大夏之幸！」

  周明仁淡淡道：「可惜，我覺得這一天我看不到了！」

  「學生明白了！」

  鄭玉明不再問話，轉身離去。

  胡文升戰敗，這對他們而言，的確有些出乎預料，不過這當前，多神文一系還改變不了什麼。

  單神文系稱霸學府五十年，光是山海境都有多人。

  洪譚一人勉強能撐起這攤子就不錯了！

  ……

  研究中心。

  蘇宇迅速趕了回來，白楓果然在這邊。

  此刻的白楓，正靠在沙發上看電視，見蘇宇回來了，一臉淡然道：「沒在外面多轉轉？」

  「老師，您真強！」

  蘇宇發自內心地拍了個馬屁，太厲害了！

  白楓笑的淡然，心裡卻是得意，小子，你不是跟我很狂嗎？

  現在不狂了？

  這下子知道什麼叫天才了吧？

  正想著，蘇宇一臉正色道：「之前學生多有冒犯，還望老師不要介意！」

  說著，又道：「老師，您換了衣服？換下來的衣服，我幫您洗洗……」

  白楓眼神微變，下一刻，淡然道：「不用了，衣服不用穿第二遍，我們這些人，時間浪費在洗衣服上那是犯罪！」

  蘇宇微微一怔，浪費時間……

  浪費時間你還讓我天天打掃衛生！

  這就不浪費時間了？

  帶著一絲絲狐疑的心思，蘇宇餘光瞥了一眼白楓，見他臉色微微有些發白……

  蘇宇暗暗猜測，難不成……衣服被丟了，見不得人？

  回來就換了衣服，不會是吐血了吧？

  心中隱約有了些許猜測，蘇宇哭笑不得。

  他發現白楓一個小缺點了，喜歡裝！

  實際上，就算白楓吐血了，也不妨礙他佩服。

  騰空七重，越級秒殺了騰空九重，強大的嚇人，他豈會因為對方吐血就覺得白楓不厲害。

  當然，人無完人。

  白楓有些小小的缺點，倒是更讓人接受，這是人，不是神。

  沒再糾結這個，蘇宇欲言又止。

  白楓好像知道他要問什麼，笑道：「想問之前秒殺胡文升那一招是什麼？」

  「嗯。」

  蘇宇點頭，他的確好奇。

  「多神文融合！」

  白楓笑道：「這就是我們一系名稱的來由，當然，現在和你說了也白說，你連養性都沒到，我說這些有什麼用？等你養性了，我會慢慢教你，放心，既然入了我門，那我就不會敝掃自珍。」

  白楓笑眯眯道：「我不怕徒弟學的多，也不怕他超過我，真能超過我那才好，那代表我還沒走到極限，沒能發現更多的修煉奧秘！」

  蘇宇也不再問，修煉循序漸進是很有必要的。

  好高騖遠，的確不適合自己。

  白楓也沒再說這個，轉移話題道：「修煉，最好給自己定個小目標！你剛入學府，第一個月我對你要求不高，第一次月考，拿個中級班前十就行！這個月掌握基礎，熟悉學府，後面的任務會越來越艱巨的……」

  「中級班前十……」

  蘇宇知道學府分班情況，蓄滿度20%之下一個班，初級班。

  20%到養性之前一個班，中級班。

  之後，就是養性所在的高級班了。

  他現在算是中級班學員，今年新生接近2000人，中級班學員占大多數，恐怕要上千人了！

  「還有……」

  白楓繼續道：「今天我擊敗了胡文升，你自己看著辦，多神文一系冒頭，很多人不喜歡，奈何不得我，難道還奈何不了你？」

  「老師！」蘇宇忍不住道：「我們一系就這麼幾個人，就算爭取資源，人也不多，為何那些人非要和我們作對？」

  白楓淡笑道：「不是他們非要和我們作對，你想錯了，是我們……非要和他們作對！」

  「……」

  蘇宇呆滯中。

  白楓淡然道：「他們走的路是錯的，是廢物，是耽誤天才未來的路，我們不贊同，當然要和他們作對！當然要證明，我們才是對的！」

  「為什麼不和他們作對？求索，何為求索？路漫漫其修遠兮，沒有走到終點，難說哪條路對錯，可他們這些年培養的那些所謂天才，同境界不如人，高境界上不去，哪怕周明仁，也不是你師祖，我老師的對手！」

  「既然如此，何必浪費大量資源給那些庸才，讓他們走錯路？」

  白楓蔑笑道：「老師曾經提過意見，中下等學員走普通神文道，上等學員，妖孽，都來走多神文一道！因材施教，不能因為多神文一道曾經出了問題，就徹底否定我們！」

  白楓說著，有些不忿道：「天才也走普通的道路，那還需要天才嗎？那天賦不是浪費了嗎？大家齊頭並進，這也是老師之前幾次提及過的事，卻是一次次被否決！」

  他其實不否定周明仁他們這一派，覺得一般學員走這一派更好，可天才為何要走這一道？

  哪怕多神文一系，容易養廢了天才，可十個人出一個成才的，那也足夠了！

  同是騰空七重，白楓消耗的資源絕對沒有十位騰空七重那麼多，可要說重要性……白楓不是自誇，真上了諸天戰場，十個騰空七重，除非一起圍殺他，否則死的絕對是那十個！

  蘇宇此刻有些無言以對。

  合著……不是別人和咱們作對，是咱們非要和別人作對？

  怎麼有點反派的感覺！

  白楓見狀又笑道：「當然，其實也不是我們一定就要和他們作對，大家彼此看不慣而已！不用在意這些，正常的競爭，不用太當回事！規則範圍內，隨便干！超出了規則……那就是萬族教的傢伙！」

  白楓隨意道：「不管是不是，只要超出規則範圍，你都當萬族教的人就行了，有證據就弄死他，學府給你獎勵，放心好了！」

  「老師說的規則……」

  白楓笑道：「不要你命，沒廢了你的修煉道，這就沒超出規則！想要你命的，想廢了你修煉之道的，比如擊潰了意志海，這就算超出規則，一律當萬族教的人來對付，學府給你撐腰，怕什麼！」

  蘇宇再次無言，這規則真粗暴。

  不過可以看出來，學府還是希望競爭控制在一定範圍內，沒斷了前路就行，至於競爭不過別人，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行了，就說這些，我待會還得去主實驗區看看情況……」

  說罷，白楓起身，「進階版《戰神訣》下午就到，你自己看著修煉，達到養性或者要進入千鈞的時候提醒我一句就行了。」

  「知道了。」

  ……

  白楓很快就去了地下三層。

  蘇宇閒了下來，簡單收拾了一下生活區，也沒耽誤，再次去了二樓。

  ……

  碎片室，蘇宇再次開啟了自虐模式！

  見識了白楓的強大，讓他更渴望力量。

  養性都不到，在白楓他們這些人眼中，連教導的欲望都沒，因為沒必要，說了很多東西，你根本不明白。

  非但如此，這一次從碎片室出來，蘇宇猶豫了一下，還是動用萬石精血！

  他要用萬石精血輔助修煉！

  有萬石精血輔助，加上過濾室濃郁的元氣能量，他開啟竅穴的速度絕對會更快，快的驚人。

  如今，即將開啟《戰神訣》第七竅穴的他，距離千鈞並不遠了。

  這一天，蘇宇瘋狂地修煉。

  虐待自己！

  眼淚都不知道流了多少！

  使用了第二滴萬石精血，蘇宇也如願以償，開啟了第七竅穴。

  此刻，普通版《戰神訣》只剩下一個竅穴還沒開啟。

  ……

  一直到晚上修煉結束，蘇宇疲憊地回到生活區，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本書。

  進階版的《戰神訣》！

  不知道白楓什麼時候從地下三層出來了，將東西放在了這邊，蘇宇拿起進階版《戰神訣》看了一眼，輕輕吐了口氣，地階頂級功法！

  開竅108個！

  第一重便要開啟12竅穴，而他想進入千鈞，還得再開啟5個竅穴。

  「沒有意志之文，感覺影響也不是太大？」

  蘇宇喃喃一聲，他沒有這方面的意志之文輔助，不過感覺修煉起來，速度也挺快的。

  不知道是前期不重要，還是他天賦過人，哪怕沒有意志之文，修煉速度也沒慢下來。

  「不管了，儘快開啟剩下的5個竅穴，進入千鈞再說！」

  就在這個月！

  蘇宇有了決定，這個月內，他就要進階千鈞，至於意志力，希望能進入養性，不過感覺希望不是太大的樣子。

  明天，學府正式開課。

  蘇宇沒有在實驗室過夜，他得回去了，換一下衣服，另外還有課本之類的都在宿舍那邊。

  「也許……我可以搬到實驗室這邊……」

  蘇宇有些小心思，在這邊修煉，沒人會管的。

  而且感覺和獨棟別墅一個樣，反正白楓就算在這，一般也都在地下三層。

  「一年還能省下10點功勳，功勳點得省著花。」

  蘇宇暗暗盤算，有些期待。

  要不……還是搬來這邊？

  ……

  夜色下的學府，依舊燈火通明。

  蘇宇走在路上，此刻難得有些閒暇時間，一個人默默欣賞著學府的景色。

  疲憊的身心都得到了一些放鬆。

  連續兩天接連不斷的高負荷修煉，讓蘇宇感覺有些疲憊了，一想到那些強者閉關幾年甚至幾十年，蘇宇此刻只有佩服。

  這些人怎麼做到的？

  還有，強者……需要排泄嗎？

  這也是個問題！

  蘇宇陷入了沉思，若是需要的話，那強者閉關的地方還能待嗎？

  不會進去就臭暈了吧？

  胡思亂想著這些，前面，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蘇宇剛想讓路，剛入學府，他只是新生，低調點好。

  不曾想，對面之人再次攔住了他。

  蘇宇抬頭看去，臉色微變，心中有些念頭出現。

  擋在他面前的，是個年輕人。

  他見過！

  白天剛見過對方，雖然對方可能沒在意他。

  對面的年輕人，輕輕吐了口氣，總算等到蘇宇了。

  見蘇宇停下腳步，年輕人開口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啟，上一屆學員，胡文升助教的學生！」

  「幸會，蘇宇！」

  陳啟點點頭，開口道：「今天白楓助教贏了我的老師，也贏走了老師為我準備築基用的破山牛精血。」

  陳啟有些低沉道：「從去年開始，我就在等待築基的機會！在騰空之前，千鈞是唯一一次鑄肉身的機會，一直到千鈞九重之前，都有機會築基。」

  「我想沖百強榜，所以今年我就會爭取進入萬石境，可若是肉身不強大，我根本爭不過那些百強榜學員……」

  「蘇宇，你剛入學，機會還有很多，哪怕到了千鈞九重，你也有機會鑄體，而我……沒機會了！」

  陳啟誠懇道：「你的老師贏走了破山牛精血，如今我根本沒辦法築基，蘇宇，這些精血一定是為你準備的，我希望……你能賣給我！」

  「我知道，你家境一般，缺功勳點，我用功勳點來買！破山牛精血在千鈞精血中算是精品，甚至堪比萬石精血，我願意以5點功勳一滴的價格，購買這些破山牛精血，500點功勳！」

  陳啟又道：「你在這個階段，需要大量功勳點來打基礎，等你到了千鈞，到千鈞九重起碼還需要一年時間，這個時間內，我會想辦法幫你採購一些百強種族精血，這樣，既不耽誤我築基，也不會耽誤你，這是兩利的事。」

  他說的很誠懇，也願意花大量功勳點來買。

  蘇宇一聽500點功勳，倒是有些震撼，不過很快苦澀道：「師兄著實說笑了，這些精血是老師贏來的，我根本沒看到，如何和師兄交易……」

  「不會的，很快白楓助教就會給你的！」

  陳啟急忙道：「你開元九重了，他絕對是為了你千鈞築基準備的！」

  蘇宇微微蹙眉，勉強笑道：「師兄，我現在沒看到……」

  「沒關係，等你拿到了，你可以賣給我！」

  陳啟有些急切，「我們可以簽訂合同，我用500點功勳購買，只要你拿到了，就賣給我，500點功勳真的不少了！」

  蘇宇勉強笑了笑，開玩笑呢！

  別說沒到手，就是真到了手，那也不能賣啊！

  不說自己需要不需要，就是不需要，這又不是自己的東西。

  如果白楓給了他，那是希望他能強大起來，結果他轉手給賣了，白楓怎麼想？

  這樣一來，會徹底惡了白楓！

  為了幾百點功勳，讓白楓厭惡……甚至趕走了自己，不能再進實驗室，那不是虧大了！

  而且名聲也不好聽！

  老師送你的精血，讓你築基用的，你給賣了，傳出去了，蘇宇能落個好？

  白楓趕走了他，恐怕學府都沒人願意再收下他！

  這相當於用500點功勳買他蘇宇的未來，他蘇宇的未來就值500功勳？

  「陳師兄，真的很抱歉。」

  蘇宇拒絕了！

  陳啟臉色變幻了一陣，低沉道：「蘇宇，你拒絕，那就是斷我的前程，我原本有望今明兩年衝擊百強榜，若是無法得到精血，那我便沒希望衝擊百強榜……你知道，斷人前程意味著什麼嗎？」

  蘇宇皺眉，不再敷衍帶笑，有些不滿道：「陳師兄，此話言重了！你的老師輸了精血，那是願賭服輸，和我有何關係？你若是真想買，那你去找白老師，而不是來找我！」

  「你也只是欺軟怕硬，覺得無法從白老師那邊購買，所以才來找我，欺我不懂這些，殊不知，你買成功了，那就是斷了我的前程！」

  「你斷我前程，還想讓我答應，否則便當我是仇人……若是如此，你這仇人，我結下了！」

  蘇宇面色發冷！

  可笑！

  我斷你前程？

  明明是你來斷我前程！

  真當我蘇宇是白痴嗎？

  500點功勳是多，尋常學員聽到了，也許真能答應，可他是蘇宇，他也有雄心壯志，豈會願意為了500點功勳就栽了跟頭！

  蘇宇繞路便走，身後，陳啟聲音低沉，「你說的也許不錯，可我說了，你還有機會的，而我……過了這個階段，便沒機會了！蘇宇，你真的不願成全我？我願意再加500點功勳……」

  「師兄可以自己想辦法再去購買別的精血，1000點功勳，應該能買到……」

  「那需要時間！」陳啟有些惱怒道：「平日裡，最多收集幾滴，百滴，起碼需要半年甚至一年才能收集，所以你有時間去收集，你用功勳點去收集，並不會耽誤你的，而我……沒時間了！」

  「師兄找找黑市問問吧！」

  蘇宇並不理會，你沒時間，我就有了？

  我還想一年內殺入百強榜呢！

  不再理會陳啟，蘇宇邁步離開。

  後方，陳啟握緊了拳頭，眼中滿是怒意。

  我誠心來購買，甚至願意花費千點功勳，這個代價已經超出精血價值了，你……偏要斷我前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