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帥,該喝藥了
2024-09-06 11:04:26
作者: 渣渣安
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花泠站在月白山的峭壁一側才明白,漫山遍野地找一棵草的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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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比大海撈針。
古書記載:赤靈草可遇不可得。
古人誠不欺我。
難怪墨煬那個殺人不眨眼的一口就答應了下來,自己是根本就上不去啊。
山體接近90度的峭壁,大部分地方都被雪覆蓋著,下面就是萬丈懸崖。
赤靈草,就生長在這峭壁的岩石縫裡。
茫茫白雪,滴水成冰,所以鮮艷的紅色在山隘間還是非常引人注意的。
記憶里,在這西境之國有一種鷹隼,是專門馴養來採集赤靈草的。
因為西境的兩大瑰寶,一是新月巫女的血,二就是赤靈草。
但為了活著,這草必須摘到。
於是她拽著一根粗繩就下懸崖了。
可惜當她摘到那草的時候卻又發現這草是假冒偽劣產品。
這株草與古書上記載的相差甚遠,花泠心下一驚失望地就要往上爬,但是風雪突然來了,繩子在岩壁上摩擦的竟然斷了。
完蛋,死定了。
花泠感覺身體迅速的下墜著,身體不知道摔在了什麼東西上,滾了幾圈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就只剩下阿花和身邊的一排老鼠。
老鼠?
花泠費力地坐起來,看著漸晚的天色,看著旁邊的阿花。
這鳥不會是想讓自己吃老鼠吧?
要不要這麼可愛?
但要她吃老鼠,她還不如去跟閻王爺談談算了!
她看著那忽明忽滅的火苗很是不解。
這鳥就是再怎麼通人性應該也不會生火吧?
「醒了?」
突然冒出來的沙啞聲音聽的花泠愣了一下,轉頭看到墨煬一身黑甲。
他怎麼會在這裡?
怕自己逃跑?
思索間,花泠想要起身,可她一動那胳膊就跟要斷掉一樣。
疼的她忍不住驚呼!
「你幹什麼?」
她還來不及查清楚手臂的情況,就看見這個大魔頭墨煬一個箭步衝過來抓住了她的手。
她緊咬著牙,張口要問。
咔嚓一聲。
疼的她直接喊了出來。
「喂,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
不對勁,手好像好了。
她活動著手臂,發現真是好了。
她快速的反應過來,剛剛這人是在幫她治療手。
她有些尷尬的笑笑,挪開了眼睛。
那崖壁上幾株紅色的草突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個是!
赤靈草!
因禍得福啊!
「大帥,墨,墨大帥,那個,那根草。找到了!」
花泠欣喜地有些激動,指著崖壁上的赤靈草說著。
但是太高了,禿光光的岩壁,覆上冰雪更是光滑的沒有著力點。
墨煬聽到花泠的叫喊聲,也起身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可是有點高,我們......」
上不去吧?花泠心裡想著,話還沒有說完,墨煬就已經拽著繩索騰空而起。
花泠閉上了剛剛張成O型的嘴,這個男人武功這麼高嗎,難道小說里的飛檐走壁都是真的?
「看看這個是不是真草。」
墨煬遞給花泠,眼底閃過一抹嘲笑。
為了找一棵草藥命都不要了,她以為離開了自己就真的自由了嗎?
這天底下多少人,窮極一生想要探尋新月巫女的秘密,而新月族覆滅,人人都想得到她,人人都想要搞明白她身上的秘密。單是一個長生祭就夠她死一萬次的了。
花泠表面笑著接過墨煬遞過來的赤靈草,這個傢伙一定是在嘲笑自己剛才差點為了一顆冒牌貨喪了命。
呸,她可是為了給他解毒,絕不是因為她自己想要逃跑!
小心翼翼地將赤靈草收好,花泠觀察了一下自己現在在一個山谷里。
但是很快,花泠看著山上的雪紛紛落下,大地有些震動。
花泠注意到墨煬熄滅了剛剛的火堆,示意自己跟著他。
來人不少,花泠仔細地聽著,為首的一個男人策馬而行,他們似乎要從另一側跨河直接越過邊境線。
莽圖將軍?腦海中突然跳出一個名字。
莽圖是阿古爾的心腹部將,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帶了四五十人潛入了邊境線?
花泠下意識地把自己的赤靈草往懷裡塞了塞。如果自己攜草逃跑......
「你認識這個人?」
墨煬側目打量著花泠充滿狐疑的神情問。
「他是阿古爾的一員猛將莽圖將軍,不過他和他的族人,一般在更靠北邊的地方活動。」
花泠見墨煬一直打量自己,就把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
畢竟眼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男人現在是自己的金主爸爸。
不過這個墨大帥的臉色突然很難看,眼神中還帶著掩飾不住的殺氣。
果然想要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花泠下意識地往後挪了一步。
天色漸暗。
折騰了一天花泠已經精疲力盡了,剩下的草藥慢慢去採集就好了,常見的草藥隨行軍醫也都有。
花泠在廚房裡看著藥鍋,很快藥味彌散至整個帳子裡。
赤靈草採下六個時辰內一定要入藥,否則就會失去其藥性,變成致命的毒藥。
藥鍋咕嘟嘟地熬著,墨煬的軍營除了衛兵巡視的整齊腳步聲,一般是沒什麼聲音的。
大雪紛紛而下,一晃幾天過去了。
花泠在帥帳里看著墨煬喝藥,突然一名小戰士磕磕絆絆地進了帥帳。
「報!大帥!緊急軍情!」
小將士所過之處,泥土都被血染紅了。
但是花泠更關心的是,墨煬的藥才喝了一半。
「大帥,藥要喝完。」
花泠小聲地提醒著,雖然現在墨煬的臉色特別的難看。
「付將軍押運輜重與糧草的車,剛一出耽城到黑龍河畔,便被從天而降的莽圖軍隊截殺。糧草與輜重下落不明,付將軍重傷,我軍一萬將士,一萬將士全都填了黑龍河畔的冰坑中。」
花泠心中一愣,原來那天看到莽圖是......借東川的路,搶東川的東西,這不是踩在墨煬臉上拔他鬍子,花式作死嗎?
墨煬還是親眼看著他們過的邊境線,難怪那個時候他那個眼神......
朝廷供給被截?那墨煬這幾十萬大軍這天寒地凍的喝西北風嗎?
不對呀,莽圖截殺東川的東西,耽城外到西境可不只有那一條路,他怎麼就知道他們一定會走那裡呢?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花泠看著墨煬把藥喝完,拳頭一會握緊一會張開。他感覺到眼前這個人真的生氣了。
這麼蹊蹺的事情自己都能想個大概,但是這個中詳細的緣由,他大概也能知道吧。
仔細觀察著男人的情緒,但是他的臉上也再看不出什麼了,只是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出去。
墨煬收回視線,看著不遠處的沙盤,家賊,也該清一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