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攝政王的替嫁王妃29

  老闆許是看到了什麼，眼神一陣心虛，祁夏瞥見了門口的老闆娘。

  難怪老闆會突然改變，老闆娘進來，眼神是止不住對祁夏的輕蔑。

  「這都半夜了，你不回去睡覺跑這來幹什麼？」老闆娘尖利的聲音給了祁夏一份安定，她不知道如果老闆娘沒來會發生什麼，只知道老闆走時，目光是對她上上下下的打量。

  「我這就回去，小夏，你晚上記得蓋好被子。」老闆娘的目光有些滲人，只有祁夏知道，老闆到底想做什麼。

  若是她沒有醒過來，或者老闆娘沒有來，她會經歷什麼都不得而知。

  就從那晚以後，祁夏長了個心眼，晚上總是睡得不安穩，或者淺睡。白天工作就會打瞌睡，祁夏本來就是睡的後廚，四周都是菜品和一些餐盤。

  老闆娘的眼神總是在她的身上打量，是不是會牙尖嘴利的罵她兩句。

  「小丫頭年紀輕輕不要想著有的沒的，也不怕傳出去鬧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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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你這姿色，也就天黑摸瞎，大晚上不睡，不會是真出去搞不正當生意了吧！」

  老闆娘還有意無意剋扣她的薪水，祁夏知道她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委屈在這餐館中。

  她見不得人，最為重要的是，她害怕見人。

  夜幕降臨，距離上次之後，老闆似乎再也沒有踏步過後廚，反而是老闆年後每次會來看望幾次。

  可是這晚，老闆醉氣熏熏，祁夏還未入睡就已經聞到了酒味。

  祁夏趕緊躲到了推車下面，將整個身子蜷縮了起來。

  老闆的腳步不穩，走起路來也是東倒西歪，身邊還跟著那個肥頭大臉的後廚，平時可沒少揩油。

  後廚會趁著遞盤子或者送菜的空檔，有意無意的摩挲祁夏的手，因為長久洗盤子的緣故，祁夏的手指被泡得發白。後廚這時會關心的來上一句。

  「小夏，這手可真涼啊！小姑娘要多注意。」

  祁夏只能尬笑著點點頭，後廚跟老闆都是吃了不少油水，生的極為壯實。

  「祁夏那個死丫頭呢？哈哈哈......我告訴你，那死丫頭雖然長得不好看，呃.....那身材可是不錯的，這抹黑著搞，要爽翻。」老闆嘴裡都是污穢，嘴裡的酒氣一個勁往庫房裡鑽。

  祁夏害怕的攥緊了手指，牙冠緊緊咬著握緊的拳頭。

  後廚在一旁大笑，聲音比那爭吵的大鵝還要激動。

  「我說老闆，你莫不是早就把人......嘿嘿嘿......」後廚也喝了不少，今天下雨，往日的顧客都差不多減半了不少。

  祁夏想起來一個可怕的事實，今天老闆娘出去採購去了。

  要回來，也得等明天。

  「說什麼鬼話，要不是彩鳳那婊子壞老子好事，那皮膚，可真他娘的水嫩。還是小姑娘好，搞起來也得勁。」祁夏聽到老闆的話壓根不敢出聲，眼淚從眼眶中奪目，今日她要是出去。

  就是羊入財狼虎豹之口，只能壓抑著心裡的恐慌，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祁夏呢，我明明看著她進來的。」

  「哎，你不懂......或許她洗澡去了，今天那婊子不在家，她逃不了。」老闆搖搖晃晃的往平日祁夏去洗澡的衛生間去，衛生間門是緊鎖的。

  「啪啪啪啪」房門的聲音每敲響一次，祁夏的心都跟著顫抖一次。

  她不知道老闆知道多少，後廚看到老闆去敲門，門不開也跟著去幫忙。

  「開門，祁夏，老子知道你在裡面。」裡面的人還在提著褲子，嘴裡破口大罵。

  「你兩個鱉孫，老子褲子都沒提，我來你店裡吃飯，你兩發什麼瘋呢？」老闆跟後廚對視一眼，趕緊離開了衛生間。

  前面有人還在吃飯，衛生間裡有人也是正常的。

  外面的衛生間壞了，興許是其他的營業員指路到了後廚的衛生間來了。

  祁夏知道，那男聲是店裡的常客，跟老闆他們的關係也十分交好。祁夏躲著不出來，聽到腳步聲走遠了才敢探出頭來。

  「哎呀，抓到了。」

  祁夏被硬生生拖了出去，後廚的勁很大，祁夏的整個頭皮都有些發麻，腿上的水靴也被老闆抓住。

  祁夏用力一蹬，踢中了老闆的兄弟，老闆吃痛一個勁捂著下體。

  「給我抓緊了，媽的，今天老子偏不信這個邪。」後廚死死拉住祁夏的頭髮，老闆將水靴直接甩開。

  推車上的菜瓜也被老闆盡數推到地上，地板上都是凌亂的水跡和蔬菜，腳印一個附上一個，地板全都是花的。

  祁夏失重，整個人被丟到了推車上，冰涼的觸感侵襲著祁夏的後背。

  祁夏壓根來不及思考，翻身就往地上跑，該慶幸的是，後廚跟老闆喝了不少的酒。

  祁夏利落的從後廚跑開，中途還撞見了那個常來店裡吃飯的常客。

  如果當時祁夏不看他；如果那人沒有上前；那麼一切都不會發生......

  「老賀，給我抓住她。」那人沒有喝多少酒，聽到老闆催促的聲音想都沒想，祁夏就像老鷹捉小雞一般，壓根沒有反抗的餘地。

  那個夜晚，整個雨聲很大，雷聲不斷。

  閃電打在祁夏的臉上，老闆跟後廚都為之一震，將一個麻袋甩到了她的臉上。

  氣息不知道自己怎麼從後廚爬出來的，兩人在她身上匍匐，鼾聲不斷，刺耳的騷話在她腦海中激盪。

  後來，祁夏躲在小屋再也不願意見人，舅舅為他報仇。

  原本祁夏應該報警的，可是......

  祁夏面對的是冷嘲熱諷，面對的是眾人的鄙夷。

  為什麼人家找你不找其他人？一定是你勾引的人家。

  常在人家屋檐下，不會早就想攀高枝了吧！

  ......

  壓死駱駝的，永遠是最後一根稻草。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

  「夏夏，夏夏，我們到了。」祥林叔的聲音才將祁夏拉回了現實，入目是由木頭搭建的茅草房。

  屋裡是昏黃的燭光，祥林還沒有進去，裡屋的人一聽到聲音就跑出來兩個小孩。

  「爹。」

  「爹，娘，爹回來了。」兩個小子養的白白嫩嫩的，一看到祁夏就是一臉的戒備。

  他們生活在這幾年，可是一直記著祥林的教誨。遇見陌生人，一定不要開門。

  「你是誰？」祥林拍了拍其中一個小孩的腦袋，嘴裡讓祁夏不要見怪。

  「這個叫祥雲，這個叫祥越。祥雲是哥哥，祥越是弟弟。叫姐姐。」祥雲長得文靜，祥越倒是更為活潑一些。

  「姐姐。」

  「姐姐。」小孩還是忍不住眼裡的好奇，祥越倒是大膽了些許，拉住了祁夏的衣角，模樣十分天真。

  「姐姐，你從哪裡來啊？」或許是因為黑夜，祁夏慶幸沒有嚇到兩個小孩。不過要是進屋了，可保不準會不會把兩個孩子嚇哭。

  兩個小孩都是6、歲的模樣，只是性格上有些差異。

  「我啊，從很遠的地方來的。」祁夏剛想蹲下，裡屋就傳來了女人的聲音，兩個小孩聽到聲音就跑進去了。

  「祥雲祥越。」聽聲音倒是個溫柔的女子，祥林也趕緊招呼祁夏進屋。

  「趕緊進屋，夜深時涼，可別著了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