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與姐夫的風流韻事
2024-09-06 07:24:37
作者: 十二二二二
「嬌嬌!嬌嬌!」
天才蒙蒙亮,周嬌嬌睡得迷糊,聽到王荷花站在屋檐下喊。
周嬌嬌裹著被子,眯著眼睛回應,「娘,怎麼了?」
「快起來,一會兒去一趟鎮上,我做了些菌菇醬,就是前兩天你去山裡采的,你給老大送一些。」
「知道了!」
朝外應一聲,周嬌嬌將頭埋在被子裡,賴了會兒才猛地坐起。
吃了飯,周嬌嬌洗碗,王荷花在旁邊叮囑。
「天黑之前,就要回來,最近秋種已過,街上遊手好閒的漢子多了不少。」
「知道了,娘!」
周嬌嬌點頭,回到房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
兩人去找了等在村口的屠夫,今天去鎮上的人不多。
兩個王荷花差不多年紀的、其中一個帶著她剛及笄的姑娘,另一個帶著自己的孫子,加上周嬌嬌、屠夫共五人。
那帶著姑娘的人叫張翠花,另一個是村里木匠家的媳婦,周嬌嬌都只聽村里人叫他「木匠嬸」。
張翠花和王荷花兩人關係不錯,這會兒正在聊天,倒是木匠嬸,坐在一旁,不停的翻白眼、撇嘴。
看向周嬌嬌時,滿臉嫌棄。
周嬌嬌看到了,倒是沒什麼反應,倒是在她小孫子用髒手扒拉她衣裙時躲了一下,小孩摔倒也沒哭,自顧自爬起來,又跑來跑去。
倒是木匠嬸,立刻心疼跑過去。
「你推我孫子做什麼?」
木匠嬸抱著寶貝孫子哄,又抬起頭罵周嬌嬌。
那小孩原本沒什麼事,如今有了人撐腰,也哭了起來。
一時間,寂靜的清晨被打破,小孩的哭鬧和婦人的謾罵,還有敏銳的看家犬嚎叫聲,此起彼伏。
周嬌嬌站在一邊,看著天邊火紅的太陽,覺得相公說的對,日出的確美輪美奐。
王荷花見兒媳婦受媳婦,一把跑過來,將人護在身後。
「木匠家的,你大早上鬧什麼么蛾子?」
「哼,娶了個攪家精還當個寶,看著狐媚樣子,早晚跟人跑了。」
「你放什麼屁。」王荷花滿臉怒意,好好的心情一下子被破壞。
木匠嬸看一眼張翠花,叫道:「你可要把你閨女看好了,跟這種人來往,以後你閨女也有樣學樣。」
張翠花今日就是打算去鎮上給閨女扯幾尺布,做身新衣裳,好相看人家。
女兒家的名聲何其重要,如今被木匠嬸一說,能忍的了。
「木匠家的,你放屁,跟我閨女啥關係,你這長舌婦,整天嚼什麼舌根!」
木匠嬸拉過小孫子,斜一眼周嬌嬌,哼道:「你家兒媳婦,家人之前和姐夫的那點事,你以為我不知道。」
「藏藏掖掖的,哼,還不是被我知道了!」
王荷花聽罷,回頭看向周嬌嬌,發現她而兒媳婦一臉茫然。
安了下心,罵道:「你放什麼屁,我兒媳婦能出什麼事?」
「你從哪聽來的,看我不去打斷他的腿?」
王荷花的潑辣滿村皆知,早前一個人養幾個兒子,動手也不再少數,村里沒有不怕的。
木匠嬸也被揪過頭髮,扇過臉,此時忍不住後退兩步,卻依舊嘴硬。
「哼,這還用我知道,周家村都傳遍了。」
王荷花一聽,就知道是親家傳的,那一大家子磨搓嬌嬌,她一想就覺得事情不簡單。
「放屁,我兒媳婦人怎麼樣我能不知道?」
「木匠家的我告訴你,你敢在村里說這種話,我撕爛你的嘴。」
說著,伸著胳膊就上去抽,木匠嬸被嚇得連連後退。
「木匠嬸,你說周家村都傳遍了,那你是親眼見到了,還是親耳聽到聲了?」
周嬌嬌站在王荷花旁邊,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這個時候她退讓,別人會更加覺得她心虛。
果然,原本懷疑的張翠花見周嬌嬌這模樣,臉上的懷疑倒是打消了一點。
可到底是聽了一嘴,誰知道回去她會怎麼傳?
周嬌嬌想不出到底是誰要這麼做,究竟有什麼好處?
王荷花打得木匠嬸連連求饒。
這時候,屠夫準備好,王荷花拉過周嬌嬌囑咐幾句,
臨走之前,盯著木匠嬸像是要吃人。
因著王荷花的警告,木匠嬸一路上再沒鬧妖蛾子,但坐的遠遠的,看周嬌嬌仿佛是什麼不祥之物。
就連張翠花也將女兒拉到一邊,不讓兩人接觸。
周嬌嬌見狀,表面裝作無事發生,可心中還是有些傷心的。
剛來時,那姑娘還朝自己甜甜一笑。
牛車從天黑走到天亮,太陽半掛時,終於到了鎮上。
想到一會兒便要見陸君行,周嬌嬌收拾起心情。
一下車,木匠嬸牽著孫子就不見了。
周嬌嬌只來得及看見兩人進入小巷的背影。
她看了一眼,將這件事暫時放下。
周嬌嬌第二次來書院,已經沒有了緊張和無措。
但是對於見陸君行,周嬌嬌反倒有些許忐忑,兩人之間一直男人主導,她從來沒有思考過自己是不是喜歡這個男人。
她從前以為自己這一輩就這過去了,像村裡的其他人,過著平平常常的生活,操持家中,生兒育女。
可陸君行卻似乎和這個村裡的所有人都不同。
她能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喜愛,卻不知道這喜愛從何而來。
周嬌嬌坐在樹蔭下出神。
直到面前一個陰影擋住,她抬起頭,發現陸君行正站在自己面前。
雙手交叉,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她站起身抬頭,從男人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臉。
「累嗎?」
陸君行用袖子替她擦了擦汗,臉上瞬間留下一抹紅,男人眼底情緒一閃而過。
就在他想要將讓人圈進懷中時,面前的小姑娘卻躲了一下。
「怎麼了?」陸君行疑惑詢問。
周嬌嬌搖頭。
「我有事找你。」
她將王荷花準備的東西遞過去,又轉身從包袱中掏出一張紙,怕紙被破壞,她還特地將其加在一本書中。
「相公~」
周嬌嬌將紙張遞過去,她臉上帶著緊張和忐忑,還有一絲期待,「這是我畫的簪子,可以請相公幫忙潤色嗎?」
陸君行挑眉,接過宣紙。
上面的簪子圖紙,應原本是他的筆鋒,小姑娘不知臨摹了多少遍,倒是帶上了自己的特色。
他有句話沒胡說,嬌嬌還真是頗有天賦,只臨摹了一幅畫,就有了獨有的風格。
陸君行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