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簡直蠢哭了
2024-05-04 08:37:05
作者: 高陽君
苦澀怪異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來,她卻毫不猶豫吞了個乾淨,抬起頭才發現對面的小人兒用詫異的眼神看著她。
見趙馨兒不解,楚明浩便走到桌邊提筆寫了幾個字:此藥是外敷的,並非內服。
趙馨兒:「……」
她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漆黑的藥汁順著她的嘴角往外流,襯著她焦急掙扎的面容,更是醜陋不堪。
看她痛苦的樣子,白露秋霜連忙扶住她的身體。
「夫人,你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
趙馨兒搖搖頭。
嗚嗚嗚……她現在只想趕緊把那蠍子的毒給解掉。
前胸和後頸的傷口痛得就像有人在拿刀割一樣,實大太難受了。
她跌跌撞撞衝到楚明浩面前,拉住他的衣擺道:「小世子,求你再嘗一瓶解藥吧,我真的太難受了。」
楚明浩故作為難的蹙起眉,趙馨兒便馬上撲通跪在地上。
「求求你了,小世子,求求你了,請你救救我吧。」
楚明浩眉梢一挑,這才慢慢從袖中掏出另一瓶解藥。
白露秋露接過,趕緊替趙馨兒抹在了她的傷口上。
不到盞茶功夫,趙馨兒就覺得傷處的灼燒感慢慢消失,似乎也沒有剛才那麼痛了。
她立刻站起來想要道謝,但張張嘴,卻發現自己的嘴唇一片麻木,連張了兩次,都沒有說出一個字。
白露秋霜一看,頓時急得不行。
「夫人,你的嘴這是怎麼了?」
只見趙馨兒嘴上像是掛了兩條香腸似的,腫得面目全非。
楚明浩看著她搖搖頭,提筆寫道:她剛才誤服解藥,現在嘴和和舌頭又腫又麻,要過兩個時辰才能恢復正常。
「這、怎麼會這樣呢?」
白露看著趙馨兒急得掉眼淚。
秋霜嘆了口氣,向楚明浩求證道:「小世子,過兩個時辰夫人真的能恢復麼?」
楚明浩點點頭,覺得趙馨兒這次吃的苦頭也夠了,看著她得意的笑了笑,便站起來邁著小短腿朝門外走去了。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外,趙馨兒氣得用力把桌上的東西全掃了下去。
這個小崽子,一定是故意的!
從他走進宜蘭院起,就沒安什麼好心。
虧她一開始還想討好他,簡直蠢哭了!
想著,她看了一眼自己倒映在銅鏡中醜陋的模樣,趴在桌上嗚嗚的哭起來。
楚明浩走出宜蘭院,稱得上心滿意足。
他意氣風發的回到後山,在小屋裡把衣服和風凌越互相了一下。
「越兒你知道嗎?那個趙夫人簡直蠢死了,我扮成你的樣子走進去,她還想用西瓜收買我呢。」
他邊說邊拍拍小胸口:「幸好我識破了她的詭計,沒有上當。」
風凌越看著他點點頭,把自己身上的衣帶系好,又幫他她系得歪歪斜斜的衣帶解開重新系了下。
兄弟兩人推開小屋的門走出來,外面還是陽光燦爛。
楚明浩朝遠處看了一眼,摸摸自己的臉:「要是讓娘親知道我又冒充你,她肯定又要擰我的耳朵了,我得趕緊想辦法把面具戴回去。」
風凌越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想到個好去處,拉起楚明浩的臉朝前指了指。
楚明浩狐疑的道:「我們去哪兒?」
風凌越不語,看著他穿過樹林,不一會兒就到了寒冰池邊。
寒冰池的水靜靜的,在陽光下看不到一絲波瀾。
兩個小傢伙走到池邊,風凌越又伸手往水裡指了指。
楚明浩頓時眼前一亮:「對哦,這池水也可以當鏡子用哦!」
他邊說邊朝風凌越讚許的看了一眼,把面具從懷裡掏出來,對著水裡的倒影慢慢貼到臉上。
他沒想到的是,這幅情景,恰好落進了在對岸偷窺他們的另一個人眼中。
風漸離站在遠處的樹梢上,一邊愜意的搖扇子一邊眯著眼睛笑起來。
「真是有趣啊!要是風辰決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知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他臉上雖笑,但眼底的光卻有幾分惡毒,像吐著信子的毒蛇一樣,直直看著對岸的兩個孩子。
楚明浩戴好面具,便又恢復了往日的嬉皮笑臉,看著風凌越道:「越兒,今天的事情可不准告訴你爹爹哦,要不然娘親肯定要生氣的。」
風凌越點點頭,伸出小手指和他勾在一起。
兩人許下承諾,便又牽著手朝山下走去。
宜蘭院中。
胡雪如突然來訪,見趙馨兒躺在榻上一語不發,以為她是身體不適。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我知道你為前日的事情生氣,但也不至於這般嚴重吧!」
趙馨兒窩著火憋了一個多時辰,這會兒終於感覺唇舌能活動了,立刻從榻上爬起來。
「還不是你出的好主意,不僅沒有讓楚冰月那個賤婢出醜,還驚動了世子。」
聽出她話中的怒意,胡雪如難堪的僵了僵。
趙馨兒沒討到好,她還被楚冰月那個賤人打了一巴掌呢?
到現在嘴巴還在痛,她說什麼了?!
「姐姐息怒,昨日的事情確實意外,我也不會料到世子會來呀!」
趙馨兒後頸和胸口的傷還在隱隱作痛,想到剛才被楚明浩戲耍的經過,立刻皺起眉。
「這兩日你見過小世子麼?可知他是否還在跟那個賤婢的孩子來往?」
胡雪如怔了下,搖頭道:「這個妹妹就不知道了,姐姐這是怎麼了?事情跟小世子有什麼關係?」
趙馨兒一聲冷笑,又拉不下臉把剛才的經歷講給她聽。
「此事與你無關,你冒著日頭跑過來,不會是真的為了看我吧?」
胡雪如連忙笑道:「瞧姐姐這話說得,妹妹為前日的事深感愧疚,特意讓人做了些下火的蓮子羹給姐姐嘗嘗,還請姐姐不要嫌棄。」
趙馨兒自然不會相信她的鬼話,不屑的道:「放那兒吧,如果沒有其它事,你就早點回去吧。」
見她下了逐客令,胡雪如自然不便多留,帶著婢女起身走了。
出了宜蘭院,她就冷哼一聲道:「不過是仗著母家的權勢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話雖如此說,胡雪如心裡還是十分清楚自己和趙馨兒之間的差距的。
不管趙馨兒遇到什麼事,趙丞相都是她身後最有力的支撐。
反觀她,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是,只能顧自己在這爾虞我詐的深宅里苦苦支撐。
正想著,便見前面小路上施施然走來一人。
風流含笑,目光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