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聶時俞藏著一個大秘密
2024-09-06 04:38:18
作者: 月光酒
很快,祭祀的日子到了。
辰時三刻,時俞和景衡抵達了太廟。
這一次除了隨行的朝臣之外,聶昭易和聶青桑也跟了過來。
除此之外,便是林太后。
身為一國太后,出現在這太廟之中,倒也並不稀奇,只不過林太后之前畢竟是在被禁足,現在一露面,朝臣們多少還是有些議論。
「督主在想什麼?」時俞看著身旁出神的景衡。
後者回過神,側目衝著時俞一笑,「想起了之前在這太廟之中,皇上利用假靈位,教訓聶昭易的事情。」
時俞也忍不住一笑,壓低聲音,故作不滿的開口:「督主還好意思說,當時你算計起朕來,可真是毫不手軟。」
景衡輕咳了一聲,靠近時俞,寬大袖袍的遮掩下,拉住了時俞的手,牢牢握住。
「都怪為夫不好,那今日回去之後,為夫一定好好補償一下娘子。」
「補償」二字,從景衡嘴裡說出來,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時俞臉上一熱,掙脫開了景衡的手,「這可是在太廟,你能不能正經點!」
「那皇上倒是說說,為夫哪裡不正經了?」景衡湊近時俞,壓低聲音,語氣里透著滿滿打趣,「又或者是,皇上想歪了?」
時俞瞪了他一眼,「景衡!」
「好了,不逗你了。」景衡連忙服軟,恢復了嚴肅神色。
只是沒過幾秒鐘,就又往自家娘子那邊挪了挪,借著袖袍遮掩,再次拉住了時俞的手。
比起時俞和景衡這邊輕鬆的氣氛,聶青桑則是忍不住皺著眉頭,暗暗打量不遠處,被調過來負責守衛的楚銘。
自從上次五皇子府男寵一事過後,她其實一直想要找個機會,跟楚銘說清楚。
可是思來想去又覺得,實在沒什麼理由開口。
畢竟她和楚銘之間又沒有什麼關係,上趕著跑過去解釋的話……
聶青桑嘆了口氣,心裏面格外不是滋味。
而就在她收回目光之後,遠處看似凝神肅穆,挺直脊背站在原地的楚銘,陡然鬆了口氣。
自從聶青桑出現之後,楚銘餘光就一直停留在聶青桑身上,察覺對方看過來的視線,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幾次都想要扭過頭看一下聶青桑,可是脖子卻僵硬的不像話,仿佛連轉動一下都異常艱難。
現在聶青桑視線挪開,楚銘連忙悄悄扭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火速收回目光,生怕被對方發現。
初春的日頭曬得人身上暖洋洋,剛好能驅散寒氣。
在場的文武大臣以及守衛們,大多都儘量往太陽底下站。
可楚銘看著曬在身上的太陽,又看了看曬黑了的膚色,默默退到了陰影之下。
不能,可不能再黑了!
半柱香後,祭祀的時辰到了。
景衡戀戀不捨的鬆開自家娘子,目送著她走到了祭台之上。
按照天晉的祭祀規矩,太廟之中由帝王主祭,禮官輔之。
至於林太后,因為時俞並未立後,所以她若是願意,也可立於時俞身側陪祭。
祭台之上,時俞點燃了手中的香,一邊聽著禮官誦讀祭文,一邊低聲向身側的林太后問道。
「母后當真確定,聶執軒會出現嗎?」
「反正消息哀家已經通知到了,十有八九會來的。」林太后心不在焉的開口,目光暗暗四處打量。
注意到林太后的動作,時俞輕笑了一聲。
「母后不必緊張,今日這周圍都已經安排了足夠的人手,只要聶執瑄出現,必然能夠抓住他。而且就算有什麼意外,母后只要呆在兒臣身後,只要兒臣沒事,母后自然也會安然無恙。」
林太后皺了一下眉頭,沉默了片刻之後,仿佛鬆了一口氣般,露出些許笑意開口:「那就好。」
「時辰到,跪!請皇上焚香,祭拜先祖!」
禮官高喊,群臣下跪。
時俞正準備將手中的香插入面前的香鼎之時,一道聲音響起。
「聶時俞可不配以皇帝的身份祭祀先祖。」
隨著說話聲響起,幾十名黑衣人手握長劍,紛紛從周圍躍出。
聶執瑄沒有喬裝,一身深藍色長袍,在身側黎長清的陪同下,不緊不慢的走到了眾人面前。
「二皇子!」有朝臣忍不住驚呼。
「什麼二皇子!明明是逆犯,真是好大的膽子!」
「就是,居然自投羅網,擅闖太廟!」
聶執瑄冷眼掃過祭台之上的時俞,還有立在祭台下的景衡,臉上笑意冷冽。
「諸位大人這可就說錯了,不是本皇子想要擅闖太廟,而是聶時俞和景衡聯手設局,希望本皇子今日出現。既然如此,本皇子又怎能讓他們失望呢!」
一言出,時俞面色一沉,「你已經知道了?」
景衡立刻飛身到了時俞身側,將她一把拉到自己身旁,同時警惕的目光看向了林太后。
後者還想要狡辯一番,「哀家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或許是別的地方泄露了消……」
「事到如今,太后娘娘也不必再遮掩什麼了。」
聶執瑄打斷了林太后的話,在她僵住的神情中,目光移向時俞和景衡,一雙眼睛得意又狠毒。
「只不過可惜,景督主現在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景衡冷眼掃過黑衣人們,語氣輕蔑又玩味,「就憑這幾十個人?」
「自然不是。」聶執瑄慢悠悠的搖頭,頓了一下,不緊不慢的看向群臣,「諸位大人,就連聶時俞的母后都已經站在了本皇子這邊,你們難道還想要執迷不悟嗎?」
「簡直可笑,逆賊還敢如此猖狂!」沈清石冷斥了一聲。
「逆賊?」聶執瑄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一下子笑出了聲,「本皇子出身高貴,擁護者無數,若不是景衡這個閹人,又怎麼可能會成為逆賊!」
「暗殺朝臣,虐殺手足,栽贓嫁禍,殺人滅口,這些事情對於二皇子來說恐怕都是家常便飯了,短短兩年時間,二皇子莫不是把這些都忘了?」景衡語氣玩味,目光仿佛在看著一個跳樑小丑。
這模樣瞬間激怒了聶執瑄,恨意湧上心頭,他目露凶光。
「景衡,你一個閹人,有什麼資格在這兒大言不慚指責本皇子!」
如果不是景衡,天晉皇位早就已經是他了,被貶出皇城的屈辱,流放路上吃的苦頭,以及這段時間遮遮掩掩,不見天日的躲藏,今日他一定要討回來!
想到這兒,聶執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站在一處的景衡和時俞,鄙夷開口。
「諸位大人恐怕還不知道吧,聶時俞的身上,可藏著一個擾亂朝綱的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