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景衡的真實身份
2024-09-06 04:38:06
作者: 月光酒
景衡不是太監嗎,怎麼會……
時俞不然一愣,下意識伸手想要推開景衡問個清楚。
「景衡,你等等……」
景衡雙眸發紅,他明白時俞在驚訝什麼,低低的笑了一聲。
「就許皇上是個假皇子,難道不許微臣是個假太監?」
時俞:「???」
沒有再給她詢問的機會,景衡再一次吻住了時俞。
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來的熱烈,如同繁花灼錦,烈火烹油,一發不可收拾。
時俞所有的疑問和詫異,都在這熱烈間,暫時被壓了下去,最後如同海上的一葉扁舟,只能任由景衡帶著,浮沉漂流……
這一夜,時俞睡得極晚。
某個初嘗甜頭的人,像極了甜言蜜語的無賴,不肯善罷甘休。
最後,時俞累的實在沒了力氣,撇著嘴,紅著眼喊疼,景衡這才作罷。
讓人準備了熱水,抱著時俞重新沐浴,又親自換了乾淨的床單和被褥,最後才神清氣爽的抱著自家娘子,重新躺回了床榻上。
這精神頭,半點都不像剛剛中毒,體力還未恢復之人。
第二日,時俞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巳時初,身上如同散架一般,酸軟極了。
一扭頭,對上了神采奕奕,正側身支在床上看著她的景衡。
想起昨晚的事情,時俞沒好氣的抬手,錘了景衡一下。
「景衡,你騙我那麼久!」
虧的她還在心裏面盤算著,是不是要準備些什麼,結果對方根本就是個假太監!
景衡笑意盈盈的握住時俞的手,「阿俞之前不也騙過為夫嗎,當時我可被你給騙的好慘,都以為自己真的得了斷袖之好。」
「那也沒有你過分!」時俞想起昨天晚上,臉上又是一熱,「景衡,你大爺的!」
「好,好,我錯了。」景衡笑著湊上去,又親了時俞一口,「先起來用膳,等吃完了,我都告訴你可好?」
時俞輕哼了一聲,從床上爬了起來,可爬起來的那一刻,渾身一陣酸軟,氣得她又瞪了景衡一眼。
後者心虛,連忙好好的抱著自家娘子下床。
等到用過早膳,景衡將時俞抱到了軟榻上,一邊替她揉著腿,一邊開口。
「關於微臣的事情,皇上知道多少?」
「我聽皇叔說了一些,你是陵州知府沈決的私生子,罪行暴露之後,沈決想要逃跑,但是……」
「但是我以他的家人做威脅,甚至殺了他的妻母,阻止了他離開,將自己的親生父親送上了斷頭台。」景衡接過時俞的話,笑著開口,「皇上聽到的可是這些?」
「是。」時俞點頭,「再後來,你改名換姓,參加科舉考試,但是卻被同屆的考生揭發身份,沒入宮廷,我知道的也只有這些了。」
「那皇上相信嗎?」景衡看著時俞問道。
「信,也不信。」時俞頓了一下,「這些事情應該都做不得假,但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何處奇怪?」景衡看著時俞的眼睛。
時俞搖了搖頭,「說不上來,就覺得他人口中的並非真正的真相,又或者說並非全部的真相。」
景衡笑了,一雙鳳眸像是在看著一束光,瞳孔之中折射出光彩。
「阿俞,我沒有殺他的妻女,雖然的確以她們為威脅,可他她們是不願拖累沈決,自盡而死。還有……我也不是沈決的兒子。」
迎著時俞詫異的神色,景衡緩緩開口。
「我的確姓景,是陵州景家的獨子,景君誠。」
時俞想了想,「君子養心莫善於誠?」
「沒錯。」景衡點頭,隨即又笑了一聲,「這名字是我祖父取的,他取的時候應該無論如何都未曾想到,如今的我,會是這般的手段陰詭,謊話連篇。」
景家祖上也曾經幾代為官,只不過到了他祖父那一代,一心求學,不願官場之中沉浮,所以便舉家遷到了陵州。
雖然不再涉足官場,可也算得上是百年清流世家。
後來祖父去世,他的父親成了景家的當家人,可是他的性情剛正不阿,看不慣沈決中飽私囊,殘害百姓,幾次狀告。
但那時景家的朝上已經無人,再加上官官相護,沈決很快就知道了父親告狀一事,幾番拉攏未果之下,勾結盜匪,共同構陷,屠殺了當時對沈決地位有威脅的官吏滿門,然後將這件事情栽贓到了景家頭上。
一箭雙鵰,不僅除掉了對手,而且還給他們景家判了個滿門抄斬。
時俞暗暗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握住了景衡的手。
後者笑了笑,反將時俞的手包進掌心,繼續開口。
「後來,我死裡逃生,一心想著報仇。」
「所以你偽裝成了沈決的私生子?」時俞想了想,又搖頭道,「不應該啊,沈決未必不認識你。」
「他的確見過我,所以想要假扮他的私生子根本不可能,但是他在外的確有一個私生子,名叫沈衡。我設法說服了他,並且許以重利,幫助他回到沈家,又利用他收集到了證據,最後徹底扳倒沈決。」
「那為何會說你是沈決的私生子?」
既然景衡根本不是沈家人,後面被揭穿身份,沒入宮廷又是怎麼回事?
「這是我答應沈衡的條件之一,沈家出事之後,他拿著錢遠走高飛,而我自此取代他的身份。若是有朝一日,私生子的事情暴露,就算是死,也是我替他去死。」
隨著沈決倒台,景家受冤一事也被揭開。
只是那時,他得了重病,以為命不久矣。
再加上,他顧及著景家的百年清譽,覺得與其讓人知道是他這個景家人在暗中謀劃了一切,倒不如讓所有人覺得,景君誠真的已經死了。
在那之後不久,他離開了陵州,誤打誤撞,被一個大夫救了,而且將自己留在了他的家中,後來,那大夫治好了他,而他更是和那大夫的獨子,一起參加科考。
時俞心頭顫了一下,「就是揭發你身份的那個人?」
景衡垂眸,把玩著時俞的手指,唇邊似是在笑,可卻冷意森森。
「是,或許我應該感謝他,若是沒有他,也不會有今日的景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