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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難不成你想勾搭景衡

2024-09-06 04:29:13 作者: 月光酒

  房間之中,陡然就安靜了下來。

  時俞尷尬地笑了笑,「是,是嗎,哈哈哈,誤會了誤會了。」

  她就是個傀儡皇帝,分不清上奏官員和姦臣,應該也算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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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衡看著時俞這笑,突然有些懷疑,自己今日是不是不應該帶這些奏摺前來。

  在裝傻這件事情上,聶時俞果然也是獨具天賦。

  「既然皇上已經下令了,那就依皇上所說,將李振先杖責個二十。」

  「好,那朕就這麼批覆了。」

  時俞毫不遲疑地開口,倒是讓景衡忍不住問了句。

  「皇上就不怕寒了忠臣之心?」

  「只要督主沒意見就行,督主說怎麼辦,朕就怎麼辦!」時俞回答的那叫一個快速。

  呵,還寒了忠臣的心,景衡倒是會瞎扯。

  這奏摺上面的一些證據列舉的不盡不實,再加上剛才自己說要杖責李振時景衡的反應,這份奏摺十有八九是污告。這個李振,挨打也不冤。

  費了許久的功夫,才處理完一份奏摺,時俞也不急不躁,繼續慢悠悠地打開了下一本。

  她沒有再裝傻,佯裝不識字,畢竟這樣的辦法一直用下去,難保不會惹惱景衡。

  只不過,她也沒有打算認真批閱奏摺,而是開啟了「摸魚」大法。

  對著一本奏摺,神遊天外,可每每在景衡看過來時,又能一秒切換到神色嚴肅,眉頭緊鎖,認真思考的模樣。

  一炷香過去了,時俞手中的奏摺換都沒換。景衡問起時,她就苦著一張臉,說還要思考。

  幾次下來,景衡察覺了對方這偷懶的本事,倒也沒有戳破,只是時不時的看時俞一眼,間隔時間越來越短,越來越不可捉摸。

  恍然之間,時俞突然覺得,這像極了砸地鼠,而景衡的目光,就是那高高舉起,等待著隨時落下的錘子。

  偏偏景衡還仿佛玩出了興致一般,絲毫都不覺得疲憊,只要時俞一鬆懈,目光立刻精準的看過去。

  終於,時俞忍不住了,地主老財都沒這麼監工的吧!

  再又一次對上景衡目光之時,時俞咬牙笑著開口:「督主,你簡直比黃世仁還周扒皮。」

  景衡眉頭微挑,「皇上今日的午膳沒有了。」

  時俞一愣,「你聽懂了?」

  景衡悠悠一笑,「沒有,但聽著就不像好話。」

  時俞:「……」

  最後,果然如景衡所說,時俞沒有吃上午膳。

  不止午膳,就連晚膳,也因為時俞批閱奏摺的速度太慢,被取消了。

  離開含光殿的時候,景衡還不忘對著時俞開口:皇上餓一晚上,正好可以清醒清醒,以便於明日繼續批閱。

  對此,時俞只想表示:餓著肚子也不耽誤問候景衡全家。

  而接下來幾天,時俞不僅恢復了上早朝,還要在景衡的「監工」下批閱奏摺。

  朝堂上下得知後,都暗暗在傳督主是真的有意放權給皇上。

  當然了,這是最後的總結性版本,關於其中過程,流傳最廣的一個版本是:

  皇上為了取得督主的信任,各種賣力討好,從言語奉承,到拉二胡取悅。雖然二胡拉的十分難聽,但督主還是大人大量,寬恕了皇上,並且答應了給皇上放權。而皇上費盡心思,嘔心瀝血,也終於如願以償的獲得了批閱奏摺的權利。

  得知這些的時俞只給了一個評價:放屁!

  每天早起也就算了,她現在還要被這堆奏摺折磨,更重要的是,還要時不時接受景衡的監工,這日子過的,簡直人生無望!

  當然了,這種事情,就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比起時俞的不滿,小夏子簡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在他看來,自從皇上批閱奏摺以來,朝臣們對皇上的態度,顯然比之前恭敬了不少,連帶著他在其它太監宮女面前的地位都高了許多。

  更重要的是,這幾天下來,他覺得皇上和督主也算是相處的不錯,尤其是督主偶爾還會稱讚皇上奏摺批覆得當。

  長此以往,說不定皇上和督主真的可以和諧相處,到時候他也不用天天再為了皇上和自己的小命擔憂了。

  而得知了小夏子這想法之後,時俞也只給了一個評價:還是放屁!

  在這麼累下去,只怕不用景衡動手弄死她,她就要迎來人生新一波的猝死。

  就這樣又過了幾日,林太后的壽辰到了。

  林家那邊因為丟了銀子,又被偷了十萬兩,再加上只能從自家掏錢給林子傑還賭債,所以這一次壽宴辦的很是寒酸。

  小夏子心驚膽戰,他覺得太后娘娘定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的,而皇上之前雖然躲過了太后娘娘的傳召,可是今天這個日子,作為兒子皇上自然不可能不露面,是如何也躲不過去得了。

  而對比之下,時俞倒是分外的淡定,甚至還興致勃勃的挑了一身新做的龍袍。

  玉冠束髮,腰間佩玦,行止含笑間,美的雌雄莫辨。

  距離壽宴還有一個時辰,時俞就提前離開了含光殿,不過卻沒有去赴宴,而是到了林太后的慈安堂。

  對於自家皇上不僅不躲,還主動往槍口上撞的行為,小夏子十分不理解,但顯然也沒能勸住。

  慈安堂外,時俞讓小夏子等在了外面,理了理衣袍,徑直走了進去。

  看到時俞,林太后臉上是克制不住的怒火,「你居然還有膽子主動到哀家面前來!」

  「見過母后。」

  時俞絲毫沒被林太后這怒火影響,不緊不慢的行了一禮,然後不待林太后開口,然後便自己站直了身子。

  林太后盯著時俞,「母后?你還知道哀家是你的母后,哀家還以為,你早就已經把這點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時俞面色含笑,「母后說的哪裡話,前段時間兒臣不過是太忙了,實在是分身乏術。如果有怠慢了母后的地方……母后您就自己忍忍。」

  「你……」聽到後面一句,林太后面色越發難受,又想起最近關於時俞討好景衡的傳言,心裏面更是冷意森森。

  揮手讓領路的宮女退下後,冷眼看著時俞,「你當真覺得,你攀上了景衡就真的可以無所顧忌了,你可別忘了,你終究是個女子。」

  「這一點兒臣一直謹記,不勞母后提醒。」時俞依舊含笑開口。

  這不痛不癢的態度,徹底惹惱了林太后,「哀家瞧著你這模樣,倒是半點都不慌張,難不成……」

  林太后微頓了一下,臉上瞬間湧起譏笑之色,「難不成你還想靠著你這張臉去勾搭的景衡,好讓他在東窗事發時放過你?」

  時俞面色一凝,皺起眉頭。

  而看到時俞皺眉,林太后心頭痛快了不少。

  可下一刻,卻只見時俞眉目陡然舒展,仿佛一下子深受啟發,欣喜地開口。

  「母后這話果然是個好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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