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不是為你

  我笑了下：「其實也沒有很久。」

  「是嗎？」他笑著，笑容浮於表面，敷衍的樣子盡顯，「我沒有特別去記時間，又比較忙，還真不記得上次見你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辨不清他是故意激我，還是說的實話，但我沒有接話，只衝他點點頭，把手中的豆漿盒扔進垃圾桶，然後轉身上樓。

  我能感覺到賀霆之一直跟在我身後，但我假裝不知道，儘可能快速地低著頭走進電梯，選了樓層並連續按了幾下關門鍵，可門還剩最後一小道縫隙時，又被打開來。

  

  門外的自然是賀霆之，他眉頭輕皺，眼底有些波瀾流動：「我去你們公司簽合約，你把我拒在電梯外，是不歡迎我？」

  我歉然地眨眨眼睛：「沒有沒有，我不知道你在我身後，因為急著去上班，才按得著急了些。不過至於合作，我覺得不是很有必要，你的博業設計部人才濟濟，完全可以勝任這一工作，沒必要找外包公司。」

  賀霆之眉頭輕輕一挑：「博業的員工手上都有項目，而且博業和慈江是獨立的兩個企業，員工不共用。目前慈江項目較少，找外包公司成本更低。」

  我哦了聲，並點頭：「有道理，不過浩信的員工能力有限，恐怕不能達到你的審美標準，你還是多多考慮更大型的公司，免得耽誤你的進度。」

  賀霆之輕輕勾唇，似笑非笑：「你是擔心你能力不足，還是不想與我共事？」

  我差點被他的話問住，一個語結後，說道：「你猜。」

  「我沒那閒工夫。」賀霆之有些不留情面地說，「我之前並不知道你在浩信，是看了王明浩遞來的作品，有吸引到我的地方，我才會來詳談。後來看到你，知道你不想見到我，便把浩信從選擇名單里踢出去了。但選了一圈，還是你們的設計理念，與我想建的房子吻合，所以我最終決定和浩信合作。」

  他說著頓了頓：「我覺得我們都是成年人，應該能把公事和私事分開，所以希望你也別想太多，把我當成一般的客戶就好。」

  賀霆之這番話，話里話外在告訴我，他選擇浩信並非沖我而來，倒顯得是我一個人在介懷，沒從過去走出來一樣。

  這種感覺真的很糟，但我的好勝心起來了，我不願服輸地道：「賀總多慮了，你在我這裡，一直都是個普通客戶。」

  他莞爾一笑：「既然如此，那能不能別用身體擋著電梯門，不讓我進去。」

  我真的糗爆了!

  可我當然不能承認啊，我抿抿唇，反擊道：「我沒有，是你一直在門外和我說話，我才會站在這個地方的。」

  他一副配合我的樣子點點頭，隨即又沖我揮揮手，示意我讓路。

  後來在電梯裡，誰也沒和誰說話，後來電梯停下，門一開就看到王明浩站在外面。

  「姜瓷，我……」

  他說到這裡，就看到了賀霆之，立馬笑臉先迎：「賀總，你要過來怎麼不和我提前說一聲，我好下去接你。」

  「沒事，來過一次認識路，而且……」賀霆之頓了頓看向我，「而且在樓下遇到了姜小姐，便和她一起上來了。」

  「賀總趕緊進來吧，我昨天剛托人從南美洲帶了些上好的咖啡豆，剛磨好，請賀總幫忙品鑑品鑑。」

  賀霆之和王明浩一前一後地走進辦公室，我不參與簽約事宜，便直接去了我的辦公室，大概半小時後，我看到王明浩送賀霆之離開，幾分鐘後王明浩把合同往我桌上一放：「成了，是我開公司以來，最大的一個項目，做好了，咱們都可以入手一套小別野。」

  我淡淡一笑沒說話，王明浩打量著我：「你竟然不激動？」

  「我這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而且賀總的要求很高，簽約只是第一步，若做不好，被他隨時解約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