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小小年紀,心腸倒是歹毒
2024-09-10 11:28:07
作者: 醉月弦輕
殿下那麼鄭重地交代給他,那一定就是謝禮的意思了吧。
要不然也不需要再三強調,而且還非要今天晚上就送過來。
司羨魚一下笑出了聲,「我倒是沒想到他這麼客氣。」
她隨手摘下套在手上的綠扳指,遞給九夜,「既然我收了這份謝禮,那這個扳指你就替我帶回去吧。」
「這扳指是?」九夜並不認得這東西。
司羨魚只是說,「你帶回去給他就行了,他知道的。」
想來是這綠扳指實在太貴重了,鳳臨淵想要回去,又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說要回去。
所以還特意拿了一套血玉的首飾來跟她換。
想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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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一開始就是個財迷人設,治療、賣藥方,通通都是親兄弟明算帳的。
想要把這扳指從她這裡要回去,肯定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不過司羨魚原本還真沒想從鳳臨淵那裡拿到什麼。
這綠扳指本來打算顧老夫人不在跟前的時候就找個機會還給他的,只不過後來事發突然,她急著離開,一時間就沒顧上。
九夜一看那扳指就價值不菲,沒想到司小姐還給他家殿下備了份回禮。
於是點點頭,「司小姐放心,東西我一定帶回去給殿下,我還有其他事,就先告辭了。」
司羨魚頷首。
九夜一抱拳,下一瞬就化作一陣風,從司羨魚眼前消失不見了。
「你在幹什麼!」
突然背後傳出一聲低斥。
讓原本正要回房間的司羨魚腳步一頓。
她暗中握了握拳,掌中很快多了一把迷魂散,然後才若無其事地回過頭來——
「是你?」當看到從假山後面衝出來的人是司裊裊後,司羨魚剛剛緊繃的神經這才鬆了一松。
司裊裊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司羨魚的衣領,「你剛剛在跟哪個野男人私會?我都看到了!我告訴你,我會把這件事告訴老太君的,你這種不守婦道勾三搭四的女人,就該被浸豬籠!」
司羨魚一下扣住她的手腕,「浸豬籠?小小年紀,心腸倒是歹毒,你見過浸豬籠嗎?知道被浸豬籠是什麼感受嗎?要不要我先讓你體驗一下?」
手被抓住的瞬間,司裊裊就失去表情管理,五官痛得都擠到了一起,不住地嘶嘶抽氣,「放、放放開……放開我!」
司羨魚微笑著靠近,「所謂浸豬籠,無非就是捆縛住人的行動能力,把人溺斃。
你出現嗆咳、呼吸困難、頭痛或視覺障礙、胸痛這些症狀,你呼吸不到任何一口空氣,但是你的身體本能地渴求空氣,於是大口大口呼吸,吸入的全是水,這些水嚴嚴實實堵在你的肺里。
你最痛苦的時候,恨不得自己死得更快,好儘快結束這折磨,但是你知道吧,其實要溺死一個人很快的。」
司裊裊聽著她聲音平靜地敘述著被淹死的過程,仿佛只是在說一個無關痛癢的阿貓阿狗一樣,渾身止不住地戰慄!
更激烈地掙扎,想要從司羨魚手下掙脫出來。
「害怕了?想逃跑?」司羨魚手下一用力,瞬間一股麻痛席捲司裊裊半邊身體。
她頓時失去了反抗能力。
司羨魚去並不放過她,一把抓住她手臂把人提了起來,和自己平視,「看著我的眼睛!」
司裊裊抗拒想逃避!
她後悔了!
她根本就不該出來,應該直接去找老太君的。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你放開我!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老太君不會放過你的啊!」
下頜突然被掐住,她的腦袋控制不住被迫抬起,一剎那望進司羨魚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裡——
視線忽然一陣天旋地轉,頃刻間司裊裊眼中就失去了焦距。
「乖,」司羨魚輕輕摸了摸司裊裊的發頂,「從這裡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你就會忘掉今晚看到的一切。」
司裊裊木偶似的訥訥重複,「忘掉……一切……」
司羨魚手一松,「去吧。」
司裊裊隨即真的很平靜地轉過了身,朝著自己的住處走了回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司羨魚呼出一口氣,用力按了按刺痛的太陽穴。
「使用精神力強行催眠,還真是傷身。」她這頭疼今晚怕是好不了了。
俯身撿起剛才被丟在一邊的首飾盒子,司羨魚抱緊懷裡,這才轉身回去睡覺去了。
……
「她讓你把扳指給我的?」鳳臨淵看著被九夜帶回來的東西,臉色十分不好。
九夜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只能如實回答,「是的,司小姐說把東西給殿下,殿下就明白了。」
鳳臨淵一瞬握緊扳指,力道大得差點把扳指捏碎,「她這是拒絕我!」
九夜莫名其妙,「啊?」
鳳臨淵的視線忽然又掃到他身上,「你到底怎麼跟她說的?」
九夜趕緊把昨晚的對話一字一句複述給鳳臨淵。
聽完之後,鳳臨淵的臉更黑了。
「是誰告訴你,那是謝禮的,嗯?」
九夜驚疑不定,「不、不是嗎?」
鳳臨淵指了指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一瞬站起來,「替我更衣,我要出趟門。」
「殿下!」
門外忽然有人敲門,「宮裡傳話來,皇上要召見您。」
鳳臨淵出門的打算瞬間被卡在了那裡。
九夜立刻拿來了鳳臨淵的衣服,「宮中傳召不能耽誤,我們快點吧殿下。」
……
鳳臨淵很快出現在宮中。
皇帝在御書房召見的他,看起來是比較輕鬆的閒話家常模樣。
見鳳臨淵進來,很是慈愛地招呼他,「自己坐,朕讓人特意備了你喜歡的點心。」
話音剛落,福公公就立刻端著精緻的糕點和茶水進來,放在了鳳臨淵手邊。
鳳臨淵不動聲色,「兒臣不敢,先前同嚴國公的嫌隙還沒有解決,父皇叫兒臣來,想必是已經想好要怎麼懲罰兒臣了,兒臣但憑父皇發落!」
他一身玄衣如墨,背脊挺直,面容冷峻,偏偏長身玉立,丰神俊逸得過分。
恍惚中,皇帝似乎透過他,看到了自己已故的皇后。
當年也是個人群中一眼驚艷,再難忘卻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