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別動她,我是在救你!
2024-09-06 04:16:32
作者: 醉月弦輕
年輕姑娘感到頭頂一團黑影壓下來。
身體肌肉全都僵硬了,根本來不及反應!
突然斜刺里伸出來只手,一把抓住她,將她扯了過來!
哐!
伴隨著一聲巨響,房梁二次倒塌。
姑娘卻根本顧不得自己剛才差點死掉,瘋了似的往回撲,「娘!」
司羨魚按住她,「你娘沒事!」
姑娘根本不信,「怎麼可能!」
「娘沒事!」
廢墟中忽然真的傳來老母親的聲音,還伴隨著被菸灰嗆到的咳嗽聲,但是那的的確確是個活生生的人啊!
姑娘懵了,顫了好幾下,「娘……真的是你?」
司羨魚,「你娘剛才所在的位置剛好給她形成了一個保護的支撐結構,所以即便有東西砸下來也傷不到她,但是你剛才在那裡要是不躲開,這會就變成肉餅了。」
姑娘手足無措,「那我娘怎麼辦啊?」
司羨魚,「等著。」
她從角落找到一根棍子,繞著老母親被困的地方走了一圈。
然後「啪」一下把棍子插入廢墟中,腳下踢來一塊墊著,「過來幫忙!」
姑娘連忙跑過去。
她和司羨魚合力,本來以為也十分吃力。
沒想到那看似沉重不可挪動的房梁竟然被他們兩個姑娘給撬開了!
裡頭的老母親很快露出頭來,片刻之後連帶著壓住老母親腿的那部分也給一併撬開了。
母女兩個相擁而泣。
「哎喲!剛剛我沒認出來,這不是來給我們家將軍治傷的司小姐嗎?」老母親忽然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趕緊就要爬起來給司羨魚磕頭。
司羨魚連忙按住她,「你認識我?」
老母親感激道,「我是將軍府的雜役,之前司小姐來將軍府的時候我遠遠的見過您。」
司羨魚瞭然,問,「太子殿下來過嗎?」
老母親搖頭,「沒有啊,怎麼了嗎?」
司羨魚搖頭,「我隨口一問。」
帝京突然出這麼大動靜,感覺整個世界都要崩塌了。
她實在有些擔心,難不成是因為她快要把女主司音音給玩死了,所以周圍的一切都要崩了?
忽然司羨魚鼻子一動,俯身靠近老母親。
老母親微微一僵,「怎、怎麼了嗎司小姐?」
司羨魚眸色微閃,「你的身上,有硫磺和硝石的味道……」
老母親嘴角一抽,「哈……可能是我做飯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吧……啊!」
老母親突然一聲尖叫,驚恐地瞪著剛剛一手刀把司羨魚劈暈的年輕姑娘。
壓著嗓子呵斥她,「你幹什麼!」
年輕姑娘面無表情把司羨魚拖過來,環顧四周,找了個好位置把司羨魚一丟。
頭頂就是岌岌可危的一條斷柱。
她以和先前茫然無措手無縛雞之力完全不同的利落,身手矯健地躍上高處,「幹什麼?你沒看到她已經發現我們了嗎,自然是斬草除根,不能讓她泄露我們的秘密。」
老母親怒氣沖沖地爬起來,為了做戲做全套,她的一條腿是真的被壓住的,現在還一瘸一拐,「下來!別亂來,我們留在這裡不是為了這個!難道你想違背上面的意思?」
姑娘冷冷一哂,「我們留在這裡不就是為了掃乾淨尾巴嗎?有她在就掃不乾淨,你別管,總之她是被柱子砸死的,就算是誰來查,也都是被砸死的,與你與我都無關!」
說著姑娘一腳踹上斷了一半的柱子。
嘭!
一聲響,柔弱不能自理的老母親居然一棍子把那粗壯的柱子給擊碎了!
碎屑紛紛揚揚,灑落在司羨魚身上,她就趴在那一動不動。
姑娘眼神一厲,「你這是故意要跟我作對了?」
老母親冷哼,「我這是在救你,別動她,否則上面不會放過你的,我也不可能會幫你隱瞞,為了你我都省麻煩,你最好就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姑娘,「你!」
老母親,「你那點小心思我清清楚楚,認清你自己的身份,你配嗎?」
姑娘咬牙切齒,怨毒地盯著地上的司羨魚。
我不配,她難道就配嗎?
……
數日之後。
「不好了皇上!」
皇帝腦仁疼,按著太陽穴在亟待爆發的邊緣,「滾進來!」
他這段時間已經聽到了無數個「不好了」,他倒是要看看,到底還能壞到什麼程度!
門外的侍衛跌跌撞撞跑進來。
一屋子的大臣都是眼觀鼻鼻觀心,就這麼看著那侍衛從自己身邊過去,都恨不得自己變成一團空氣。
皇帝已經接連收到太多壞消息了,這會他們帝京還在大肆重建當中。
這其中人力物力的花費自不必說。
最最不能忍受的是——丟臉!
在皇帝的萬壽節期間,萬邦來朝之際。
他們玄雲國的國都,堂堂的帝京,竟然被轟了個四分五裂,斷壁殘垣!
到處都是流離失所的百姓不說,讓他們玄雲國的威嚴往哪裡放?臉面往哪裡放?
侍衛撲通一跪,雙手奉上一份捲軸,「青夜國來信,說……說咱們的太子殿下在他們手上,若是想要殿下平安歸來,需割讓五座城池!具體的城池他們已經在這份地圖上標出來了!」
「混帳!」群臣怒不可遏,「這是要我們玄雲國割地賠款嗎!把我們玄雲國當什麼了!」
「簡直卑鄙無恥,能想出這種法子來的也就只有青夜國那幫臭不要臉的雜碎了!」
武將耐不住脾氣,「請皇上降旨,出兵青夜國,和他們拼了!」
文臣馬上出來勸,「哎喲不可不可!時值春季,正是青夜國草壯馬肥的時候,這個時候去和青夜國打仗,不是自討苦吃嗎?」
武將火氣大,「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我們玄雲國一定會吃敗仗了?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文臣苦口婆心,「打仗之事非同小可,那也不能一拍腦袋就直接上吧?那得讓多少百姓跟著受苦?多少將士白白犧牲?難道他們的人命不是命?只有太子殿下的命是命?那可都是我們玄雲國的子民啊!」
皇帝痛心疾首,「太子是朕的兒子,朕如何能不心痛!但……這割地之事是任何一個皇帝都不能做的,一旦開了這個頭,往後就收不住了,史書記上一筆,千百年後朕都要被後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唉!」
「皇上!」
人群中,吊著一條手臂的顧連成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