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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司小姐,愛而不得!

2024-09-06 04:10:53 作者: 醉月弦輕

  腕骨突然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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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臨淵昂著下頜,稜角分明,神色傲然,「本宮給你機會!」

  司羨魚微笑著退開,「所有人不准靠近!給我準備熱水、蠟燭、銀……」

  原本想說「銀針」,但這念頭剛一起,司羨魚指尖忽然拈到了一抹異樣的微涼。

  她倏地一垂眸,就發現自己指間竟然已經夾了一根銀針。

  難道……

  略一閉眼。

  瞬間意識沉入了獨立的空間,是她熟悉的空間!

  她末世覺醒的異能竟然也跟著一併帶過來了。

  裡面遍布她所需要的各種醫療器具,藥材、典籍一應俱全!

  略一沉吟,她迅速從空間取出了一套完整的針袋。

  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從懷裡取了出來,就像她一直就隨身攜帶著一樣。

  「姐姐你幹什麼啊!」小白花驚懼交加,「那可是太子殿下,不是你鄉下村子裡的阿貓阿狗,你別亂來啊!」

  鳳臨淵的嘴角狠狠一抽!

  阿貓阿狗?難道她是獸醫?

  「是你們別亂來才對,錯過了現在的黃金搶救時間,就是神仙下凡也難把他救回來!」完全沒有理會他們,拿到了熟悉的工具,司羨魚連手指都變得靈活起來。

  朝鳳臨淵微微一頷首,「我要下針了,會有些難受,不過等一會把毒逼出來你就會舒服很多了。」

  她剛才把了鳳臨淵的脈,完全無法想像,這是一個年輕人的脈象。

  外表金尊玉貴,裡頭簡直快要油盡燈枯。

  這次暴斃,是在他這本就不堪一擊的身體基礎上給了致命一擊,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又怎麼能不轟轟烈烈?

  鳳臨淵薄唇緊抿,黑到發藍的眼珠就這麼靜靜地注視著她。

  似乎聽到了她的話,又似乎完全不在意她說的到底是什麼,只是盯著她,在她一旦有任何逾矩舉動之時……

  一擊必中!

  嬤嬤的眼珠子飛快閃爍了幾下,「司羨魚!少在這裡故弄玄虛,不管太子殿下今天如何,你謀害親夫的罪名都逃不過!你們還站著幹什麼呢!拿下啊!」

  侍衛剛要行動。

  鳳臨淵忽然一抬手,「按她……說的做!」

  眾人,「?」

  鳳臨淵轉過頭,視線一掃——

  眾人瞬間感覺身上被刀鋒刮過一層。

  有宮女禁受不住,狠狠一個激靈,「奴婢馬上就去!」

  一旦有人動起來,事情進展就很快。

  不過片刻,熱水和蠟燭就都擺在了司羨魚面前。

  司羨魚「刺啦」一下,直接撕開了鳳臨淵的喜服。

  嬤嬤咋咋呼呼,「放肆!你放肆!」

  司羨魚完全沒管她在那聒噪個什麼勁,甚至嫌自己的衣服衣袖太過寬大礙事,直接脫了自己的外袍。

  「哎喲我的老天!傷風敗俗!傷風敗俗啊!」嬤嬤簡直沒眼看,要不是畏懼太子,她自己就衝上去直接把這個司家小姐給薅下來了!

  小白花司音音一臉的嫌棄,果然是鄉下來的,粗魯、無禮!

  她袖子裡的雙手暗中握成了拳。

  可怎麼辦,剛才腦袋撞那麼狠,居然都沒把她給撞死!

  銀針過火,從上至下。

  在鳳臨淵的頸側、鎖骨、胸前、肋下、小腹依次而下。

  淬了火的針紮下去,和普通的銀針不太一樣,一瞬間的熱燙刺激得鳳臨淵十分疼痛難忍!

  但是漸漸地,他卻發覺但凡被銀針扎過的地方,漸漸產生了一股熱燙的氣流。

  並且隨著銀針的引到,而遊走五臟六腑……

  從最初的覺得燙得受不了,到後來,他竟然漸漸享受這種感受。

  仿佛枯竭已久的身體又流入了新的生命源泉……

  「最後一針。」

  司羨魚忽然開口。

  鳳臨淵一瞬從那過於舒適的暖意圈中抽離出來。

  恰好看到最後一針落下,沒有過火,直接扎在心臟,金簪的位置。

  一瞬間,徹骨冰寒從那根針的落點迅速擴展全身。

  極致的熱和極致的寒。

  猝然碰撞在一起,產生巨大的不可調和。

  幾乎要將他的身體撕裂!

  突然他背脊猛地弓起——

  「噗!」

  一口黑血再次吐出!

  所有人的心臟都跟著狠狠一抽!

  司羨魚放下遮擋的手臂,略有些惋惜雪白的衣袖全被血給污了,另一隻手已經撫拍上了鳳臨淵的後背,「感覺如何?」

  鳳臨淵剛才吐血的一瞬間,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

  這會吐完,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鋒利的薄唇緩緩勾起,「宛若……新生!」

  其餘眾人驚恐萬狀!

  司羨魚鬆了一口氣,剛要起身,忽然眼前一黑!

  然後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後栽倒,徹底失去了意識。

  ……

  「查過了嗎。」

  鳳臨淵已經徹底換了一身衣衫,剛剛沐浴過後,長發還帶著濕漉漉的水汽。

  配上他羸弱蒼白的面孔,讓人一瞬有種誤見落塵天人的錯覺。

  但。

  但凡了解過這位太子殿下所作所為的人,都會瞬間打消那些旖旎念頭,並恨不得退避三舍,這輩子都不要和這人打照面!

  黑影暗衛拱手,「查過了,司羨魚是上個月才被找回丞相府的,在此之前她一直生活在鄉下,鄉下那邊的消息要慢一些,不過相府的下人都說,新來的司小姐沉默寡言,老實膽小,十分上不得台面。」

  「呵!」鳳臨淵扔了擦頭髮的布巾,執起酒壺,「老實膽小,上不了台面?我看她膽子倒是大得很。」

  酒壺剛要口中送。

  「殿下!」暗衛九夜著急一喊。

  鳳臨淵的酒壺微微一頓。

  九夜低頭,「屬下逾矩,但殿下您現在的身體欠安,這酒是不是還是……儘量少喝?」

  鳳臨淵微微眯起眼睛,長而濃密的睫毛如鴉羽覆蓋,給冷玉雕琢的側臉更添一分神秘莫測。

  「有區別嗎?」他哂笑著反問,「反正我早晚要死,與其成天怕這怕那地活著,不如怎麼痛快怎麼來,至於那些讓我不痛快的人,我便加倍讓他們跟不痛快還回去就是了!」

  九夜咬了咬牙,想勸,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只能繼續提起另一個話題,「屬下還查到一件有趣的事,不知真假,但殿下可以暫且一聽……」

  「何事?」鳳臨淵仰頭灌下酒水。

  瞬間濃烈的辛辣順著喉管一路燒到胃裡。

  修長如玉的手指習慣新地按了按太陽穴,一直隱隱作痛的頭總算稍稍平復。

  九夜掙扎了一下,輕咳,「聽說……司小姐愛慕五王爺,殿下您有一直和五王爺不和,今日大婚,合卺酒里就被人下了毒,會不會是司小姐為了五王爺,而對您痛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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