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個都跑不了！

  「爸爸，你怎麼樣？」林南月一臉緊張，慌忙去林殊身邊，卻被管家推開跌落在一旁，「二小姐，你可真是一個白眼狼，小小年紀竟然做這麼惡毒的事情。」

  「你滾開啊，傷害我爸爸。」林南絮心虛的皺著臉，惡狠狠的瞪著她。

  林殊被管家接送去了醫院，賀君怡也陪同去了。

  晚上，林家很安靜，只有林南月一個人微低著頭晦暗不清坐在沙發上。

  門外響起了車聲，隱約可以聽到他們的對話。

  「阿月也是好心，擔心你看報紙損害眼睛，卻不知道去哪買了會侵蝕眼睛的滴眼液，你不能怪她啊。」賀君怡看著黑著臉的林殊，幫著林南月解釋。

  「是啊，妹妹肯定不是故意的。」林南絮心虛的跟了一句。

  越描越黑，賀君怡的請求，林南絮的開脫，只能讓林殊更加的討厭林南月。

  尋常地方買的滴眼液會傷眼睛麼？她肯定是故意的！

  他清楚的記得醫生說的話，是滴眼液里加了有害的成分，多虧用量很少，否則眼睛就會徹底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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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那是一個孩子對他的關心，分明就是想害死他。

  這樣的女兒要她有何用，他一腔的憤怒，恨不得現在就掐死林南月。

  林南月乖乖坐在沙發上，唯唯諾諾，眼角壓住了眼底的瀲灩華光。

  看著嚇得呆滯的小女兒，林殊黑著臉。

  林南月餘光看著林殊背後幸災樂禍的林南絮，一下子撲到林殊的懷裡，哽咽的說著，「爸爸，我錯了！我不該擔心你看報紙傷眼睛就擅自把姐姐送我的東西給你用，害的你生病去了醫院，早知道我寧可自己用，傷害自己也不要傷害你！」

  林殊錯愕，滴眼液是大女兒給的小女兒？那.......

  看著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女兒，她仰著頭，可憐楚楚紅著鼻子，眼裡有懊悔，自責，還有對爸爸滿滿的心疼，「爸爸，都怪我不好！」他突然心頭一軟。

  林南月看著林殊一閃而過的心軟，柔柔把頭往他懷裡拱了拱，以掩飾自己不屑的冷意。

  乍一聽從頭到尾林南月一直在自責，說的都是自己的不好。

  細究下，字字句句的告訴林殊，一切都是林南絮！

  林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後的林南絮，只見她一反常態的低著頭，一聲不吭。

  林南絮的為人，林殊最是清楚，如果不是她做的只怕早就叫囂著冤枉了。

  想到下午那會大女兒極力阻攔，看來真是跟她有關，現在低著頭怕是做賊心虛了。

  他眼睛微微一沉，手這才放在她的腦袋上，輕輕的摸了一下，「沒事，爸爸沒事了。」

  扭過頭看向身後，林殊全身散發著森森的寒氣，硬生生的吐出三個字，「林南絮!」

  林南絮臉色大變，聳拉著面孔，全身狠狠的一個哆嗦，「爸……」

  「拿戒尺去，這個不孝女。」林殊漲紅著臉，胸口被氣的上下浮動。

  林南月低著頭嗤笑了聲。

  不了解林殊的，還以為林殊是為了姐姐想害妹妹，所以責打姐姐，其實不過是因為這個藥水傷害到的是他，如果傷的是林南月，肯定說幾句事情就過去了。

  管家慌慌張張的遞過去戒尺，嚇得躲到了一邊去。

  老爺很久沒有發這麼大的脾氣了，這下大小姐要遭殃了。

  「手伸出來。」林殊大步走到跟前，厲聲厲色的說道。

  林南絮身體瑟瑟發抖，搖著腦袋，「爸爸，不要啊，我錯了。」

  「老爺，你這是做什麼，阿絮還小，不懂事。」賀君怡拉著林殊的胳膊，不讓他動手，聲音里苦苦的哀求。

  林南月微垂著眼眸站在角落不作響，默默的勾著唇角看著這場鬧劇。

  在傭人看來林南月呆呆的杵在角落，像是嚇壞了。

  「你讓開，我今天非打死這個不孝女。」林殊正在氣頭上，把賀君怡猛地一下子推開。

  林南月一心疼還是沒忍住，下意識的接住了母親，卻迎上了母親不削，憤恨的眼神，「似乎在怪她，要不是她，她的寶貝女兒林南絮就不會被責打！」

  「啪啪啪——」三板子落下去，林南絮的手通紅，再也忍不住了，「媽媽……我好疼啊！」

  她哽咽的聲音，抽抽涕涕的樣子，賀君怡直接甩開了林南月的手，一下子撲過去抱住女兒，兩個人擁在一起大哭，「老爺，你今天要打就打我吧，不准在打我女兒。」

  「來，媽媽看看，吹吹就好了。」賀君怡掰開女兒蜷縮的手，手心都腫成了麵包，下一刻心疼的淚水刷刷往下流。

  林殊緊皺著眉看著地上的母女二人，語氣生硬的怒斥道：「大小姐遵守林家規矩，罰面壁思過一周，呆在房間裡，哪裡都不許去。」

  林南月看著自己的雙手，從諷刺到羨慕又轉為悲傷。

  下一刻滿滿的不忿，恨意差點溢出她的眼眶，閉上眼問了句母親，「為什麼？為什麼同樣是女兒，卻如此不公平，如此的偏心對待！」

  即便重來一世，心還是很疼！

  她的女兒始終只有林南絮一人，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上輩子她努力討好母親，也不曾換來過一個正眼相看。

  乖乖的聽信母親和姐姐的話，只是讓她離死更近一步。

  真是可笑！

  淚珠划過臉頰，消失在發間。林南月緩緩的睜開眼，眼裡又是怯怯的。

  夜深了，林南絮的房間裡傳來低沉的交談聲。

  「媽媽，我恨死林南月了，都怪她，爸爸才會懲罰我。」林南絮恨恨的說道。

  卻也不想究竟是誰害誰？

  隨後，賀君怡憐惜的安慰，「別著急，後面有的是機會收拾她，最近你先乖乖的，別惹你父親生氣，你要放心，你的父親是疼你的。」

  「到時候我要讓她受盡折磨！」，林南絮惡狠狠的說著。

  她們的聲音不大，但是林南月恰好路過，聽的一清二楚，她眯著眼睛，露出了一個無害的笑容，跟她斗？那怕她沒有那個手段！

  她所受的一切痛苦，都要他們統統償還，一個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