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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他愛她,泥足深陷

2024-09-06 03:34:55 作者: 長街長

  夏音在車裡已經是淚流滿面,咬著唇拼命點著頭。

  只不過莫庭岩卻看不見,目送著勞斯萊斯的離開,有些頹廢地走進屋子。

  地震正在屋裡品著不知名的紅酒,手裡卻攥著一個煎餅果子,搭配大相逕庭,莫庭岩卻沒有趕到什麼意外,只是驚覺,「已經天亮了嗎?」

  

  看向窗外,太陽悄然升起,微弱的暖陽換換蔓延著,卻怎麼也進不到他的心裡。

  「莫庭岩,你是不是魔怔了,剛才外面回來你不知道?」地震看傻子似得表情。

  莫庭岩慘澹地笑笑,「人在塵中不是塵,你是局外人,凡事看地明白,我是局內人,什麼都能蒙蔽眼睛,只能靠心去感受。」

  地震趕緊打斷他,「停停停,別講那些大道理,頭都暈了!」說著,扔了個煎餅過來,「看你那副衰不能再衰的表情,吵架了?」

  莫庭岩嚼著煎餅,怎麼都覺得索然無味,「我們早就離婚了」

  地震臉色凝重起來,「怎麼回事?」

  「我媽拿命來逼我...我沒辦法...」莫庭岩揉著太陽穴,臉色疲憊又無奈。

  「所以你就妥協了,然後不要她了!」地震冷眼看著他,話很直白,很扎人。

  「我能有什麼辦法?那他媽是我媽啊,讓我眼看著她去死?」莫庭岩很不爽他這語氣,直接吼道。

  地震絲毫不讓份,「那你他娘的還算個男人,這點小事就把自己女人丟了?老子當年那麼難也沒想過放棄她啊!」

  「呵,最後還不是和人跑了!」莫庭岩冷笑一聲,笑容鋒利如刀,正中地震塵封許久的傷疤,那一剎,鮮血淋漓。

  「你他媽的在說什麼?」地震俊朗的面龐扭曲著,完全變了個人似得,聲音從沒有過的森然,一把抓住莫庭岩的脖子,手上青筋暴凸,讓人絲毫不懷疑他會一拳砸在莫庭岩的臉上。

  後者冷哼一聲,不慌不驚,「你也知道被人戳傷疤的感覺了?」

  地震臉僵了一瞬,深吸了一口氣,鬆開了他,像是想到什麼難過到不能呼吸的事情,將整瓶的紅酒往嘴裡灌著。

  莫庭岩看了他一眼,一把奪過只剩點根的酒,一飲而盡。

  「那你準備放棄了麼……」地震點燃根煙,狠狠吸了一大口,煙霧繚繞。

  「那我能怎麼辦?」莫庭岩苦澀地一笑,無奈中透著悲涼。

  世上有很多事都是事與願違的,你不喜歡的人會出現在你生命里,你喜歡的人可能漸漸遠去,可能你一生中有不如意,也可能不如意一生。

  這一切都取決你是否敢去改變?

  「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還叫男人嘛?」地震眯著眼睛,「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除非,除非你不夠愛她。」

  莫庭岩眸光深邃,低頭看著被他咬地參差不齊的煎餅,就像他的愛情,總是充滿了變故和坎坷,但貌似哪次他都是站在前面不管什麼風霜雪雨都扛了下來。

  他愛她,愛地泥足深陷,無法自拔。

  「我懂了。」莫庭岩蹭的站起來,「我去找她!」

  地震一愣,一把抓住他,「你想猝死啊,一宿沒睡覺了,現在去幹嘛?你不睡人家也要睡啊!」

  莫庭岩撓撓禿禿的頭頂,笑地很無奈。

  「才想起來問你,頭髮怎麼禿了?」地震看他笑,自己也笑地沒心沒肺。

  「她妹妹做透析,有副作用,頭髮掉了。」莫庭岩摸摸有點髮根的頭皮,極為同情,他最懂那種無可奈何地心境。

  地震將最後一段煙吸盡,「然後你怕孩子自卑,所以剃了光頭?呵,與其這樣,不如讓她早點面對現實,連掉發都扛不住,怎麼對抗癌症?」

  夏音回到了家,林郁眼睛正瞪地像鈴鐺一樣坐在客廳,一看到夏音立即沖了上去,「我的天吶,夏音你去哪了,你怎麼才回來?」

  夏音也緊緊抱住她,原來擁抱著親人的感覺這麼好。

  「林郁。」夏音聲音也有些哽咽,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感覺看任何人,都有種親近的感覺,尤其是和自己關係好的人。

  「到底怎麼了?你怎麼一宿沒回來,打電話也沒人接,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兩人分開,夏音把昨晚發生的事情都給林郁講了一遍。

  「這個賤女人,原來是這種貨色,怎麼讓她給跑了?」林郁義憤填膺的說著。

  「現在她跑了,還真的是個隱患。」夏音有些擔憂,這一次能倖免於難,那下一次呢,有了這次前車之鑑,想來下次她要謀劃,會更謹慎。

  「不過,你家那位也真夠可以的,我還以為他真的對你厭倦了,現在看來,他比誰都夠愛你!」林郁無比羨慕地說著,「如果有一個人也能這麼愛我,讓我死也願意!」

  夏音看著她那一臉嚮往愛情的模樣,無情地打斷著,「他再愛我,也比不上他媽的一句話。」

  「啥意思?」

  「他當初同意和我離婚,並娶許欣,就是因為他媽以死相逼,不同意她娶我,所以,再愛,也沒可能在一起。」

  林郁呆滯好一會,半響才悶聲說道:「如果,如果你們之間沒有他媽媽的束縛,你還會選擇他嗎?」

  這次換夏音驚住,愣了許久也沒說話,林郁凝視著她,她最好自嘲地笑笑,「就算沒有別的因素,我們也走不到一起,從我老爸跳樓地那一刻就註定了!」

  「我去睡覺了,一宿沒睡,困死了。」

  聲音再沒有剛剛那樣地坦蕩,好像被人卸去了所有的防備,面對唇槍舌矛,她根本沒有再戰之力,只能丟盔棄甲,敗地分外狼狽。

  林郁看著她逃離似地背影,嘆了口氣,其實她還想告訴她,人應該面向未來,不應該把別人的過錯強加在自己身上,過去式就讓它過去吧,你的父母,也希望你幸福的。

  搖了搖頭,便背上包出門了,今天還要見兩個人重要的客戶。

  兩人雖然都是一夜無眠,卻不約而同地在床上輾轉反側,困地要死,卻又有事情纏繞在心頭,一閉眼,它們就蜂擁而至,將你圍地水泄不通,甚至是不能呼吸。

  都說愛情是美好,可能深受其害的人才知道它的折磨,沒有軌跡可尋,疼地哭泣,愛地歡喜,難以捉摸,不能深究,這恐怕就是愛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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