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愛一輩子

  葉秋一邊包餃子一邊說道，「有一個關於年的傳說。是這麼說的：說啊在太古時期，有一種兇猛的怪獸，散居在深山密林中人們管它們叫「年」。「年」的形貌恐怖，生性兇殘，專吃飛禽走獸、鱗介蟲豸，一天換一種口味，從磕頭蟲一直吃到大活人，讓人談「年」色變。慢慢地，人們掌握了「年」的活動規律，原來它每隔365天也就是一年就會竄到人群聚居的地方嘗一次口鮮，而且出沒的時間都是在天黑以後，等到雞鳴破曉，它們便返回山林中去了。男男女女便把這可怕的一夜視為關煞，稱作「年關」，並且想出了一整套「過年關」的辦法。

  「每到這一天晚上，家家戶戶提前做好晚飯，熄火淨灶，再把雞圈牛欄全部拴牢，然後把宅院的大門封住，躲「年夜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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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這頓晚餐具有凶吉未卜的意思，所以置辦得很豐盛，除了要全家老小圍在一起用餐表示和睦團圓外，還須在吃飯前先供祭祖先，祈求祖先的神靈保佑他們平平安安地度過這一夜。吃過晚飯後，誰都不敢睡覺，擠坐在一起閒聊壯膽。

  「等到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年」從深山老林里竄了出來，摸進人群聚居的村落。只見家家戶戶宅門緊閉，門前還堆著芝麻杆，街上卻瞧不見一個人影兒。

  「轉了大半個晚上的「年」毫無所獲，只好啃些芝麻杆充飢。再過些時，公雞啼曉，這些兇殘而又愚蠢的怪物只得怏怏返回。熬過「年關」的人們欣喜不已，要感謝天地祖宗，要互相祝賀沒有被「年」吃掉，還要打開大門燃放鞭炮，去同鄰里親友見面道喜。

  「這樣過了好多年，沒出什麼事情，人們對年獸放鬆了警惕。就在有一年三十晚上，年獸突然竄到江南的一個村子裡。一村子人幾乎被年獸吃光了，只有一家掛紅布簾、穿紅衣的新婚小兩口平安無事。

  「還有幾個小孩兒，在院裡點了一堆竹子在玩耍，火光通紅，竹子燃燒後「啪啪」地爆響，年獸轉到此處，看見火光嚇得掉頭逃竄。此後，人們知道年獸怕紅、怕光、怕響聲，每至年末歲首，家家戶戶就貼紅紙、穿紅袍、掛紅燈、敲鑼打鼓、燃放爆竹，這樣年獸就不敢再來了。」葉秋仔仔細細地給凡凡普及知識。

  這傢伙聰明是聰明了，只是葉秋發現她家兒子就和每天都活在另一個世界似的，這個世界上的習慣風俗都不怎麼了解，葉秋心裡估計兒子這種情況肯定適合蕭寒霖有關係的。現在葉秋能做的就是儘量把這種情況給改善過來。

  起碼得過得像是個食人間煙火的孩子不是？

  凡凡點了點頭，卻還是有些迷惑：「媽媽，那以前爸爸為什麼沒有陪過年吃年夜飯啊？」

  葉秋臉色微變，凡凡的這個問題，讓她怎麼說呢，沒有親情，年夜飯只是一頓普通的飯。再豐盛的飯菜，也只是飯菜。現在生活好了，年夜飯的飯菜平常都吃過。當親情成為飯菜的精靈之後，這頓飯才是年夜飯，年夜飯自然成為過年時最隆重的儀式。

  可是這種話和兒子又怎麼說得出口。敷衍了凡凡幾句，隨後他們祖孫三代又嘮了一會嗑，一直到葉秋他們把飯都做好了，準備吃飯了，凡凡才開始不再纏著葉秋問東問西。

  晚上八點整，伴隨著春節聯歡晚會的開始，蕭寒霖一家也都準備開動了。

  年夜飯開始了，望著滿桌香噴噴的美味佳肴，讓人食慾大振：青椒炒的臘肉是肥而不膩，香脆可口；油炸的藕夾里又透著一股淡淡的清香．．．．．．飯桌一共是十二道菜，更有地方特色名菜「沔陽三蒸」：蒸肉、蒸魚、蒸芋頭。

  還有東北的炭燒火鍋，沸煮的火鍋，熱氣騰騰，溫馨撩人，說明紅紅火火；清蒸武昌魚，「魚」和「余」諧音，是象徵「吉慶有餘」，也喻示「年年有餘」。還有涼菜糖醋蘿蔔絲，蘿蔔俗稱菜頭，祝願有好彩頭；油燜龍蝦，干炸黃花魚這一類的煎炸食物，預祝家運興旺如「烈火烹油」。最後再加上一道甜食，拔絲什錦，祝福往後的日子甜甜蜜蜜。

  晚上，人人杯子裡都倒上一點酒，就連凡凡的小杯子裡，都有那麼一點點的紅酒。大家熱熱鬧鬧的說著吉祥話，說說對新年的期盼，以及對家人的感激，等等。

  而蕭寒霖這整頓飯幾乎一直都拉著葉秋的手沒有放開，就好像怕她跑了似的。但是葉秋其實很想告訴她，她永遠也不會離開他。

  如果可以，看你入睡是我一輩子的幸福，看你夢中會甜甜的笑，我知道那是你在夢中看到了幸福和對我的在乎。如果可以，我要更沉醉，把對你的愛寫滿整整一本字典，記下你雙臂纏繞著我的溫柔，我知道那是你圈住我的快樂，和愛的淺唱低吟。

  「噹噹當……」當十二點鐘聲敲響的時候，蕭家一邊歡呼和沸騰，蕭秋怡像個大孩子一樣，和凡凡一齊唱起了新年快樂歌，兩個人大聲的歡呼，大家互相說著新年快樂過年好，凡凡乖巧地祝福大家新年大吉，然後順順利利地收了一堆紅包。

  而蕭寒霖則趁著葉秋去廚房盛餃子的時候，偷偷地給了葉秋一個熱吻。

  葉秋臉紅紅地從廚房裡出來，就聽見凡凡指著外面大聲地呼喊，「快看快看，外面成了煙花的世界。」

  葉秋順著凡凡的手看過去，窗外簡直是火樹銀花，格外絢麗。看那千姿百態的煙花美得令人炫目！有的像「滿天繁星」，有的像「龍飛鳳舞」……

  浩瀚的天空此時就好像是一個「空中花園」！這些煙花使人看得目不暇接，把天空點綴得五光十色。

  蕭寒霖把凡凡抱到了二樓的陽台上，看著天空的煙花。

  「嗖嗖嗖……」一束束耀眼的光線飛上天空，「啪啪啪……」那一束束光線突然炸開，金色的、銀色的、紅色的、綠色的、藍色的，星星般的花朵向四周飛去，似一朵朵閃光的菊花，光彩奪目。

  「嘭」的一聲巨響，煙花騰空而起，在天空中綻開五顏六色煙花，有的像流星徘徊在夜空，有的像萬壽菊欣然怒放，還有的像仙女散花，一朵朵小花從天而降。

  十幾支煙花直指天空，一粒粒「金砂」噴射而出，在空中傲然綻放。赤橙黃綠青藍紫，樣樣俱全，奼紫嫣紅，把夜空裝點得美麗、婀娜，把大地照射得如同白晝。

  「通！」地一聲，地面上又升起個通體發紅的大火球。煙花飛到半空，「啪」的一聲，化作千萬顆小火星飛濺開來，拖著長長的、閃光的尾巴緩緩落下，好似翩飛的蝴蝶，從空中旋落；又好似被風吹散的蒲公英，不知是誰給它們塗上七彩的顏色……

  「通通通！」「嗤嗤嗤！」看！一顆顆發亮，五顏六色的火焰拖著長長的尾巴，爭先恐後，前仆後繼地躥上夜空；瞧！那邊升出了「天女散花」，這裡出現了「孔雀開屏」！哇！再瞧瞧那裡的「含苞待放」……

  「花」的海洋，璀燦奪目，火樹銀花，看得凡凡一直拍手稱好，而蕭寒霖一手抱著凡凡，一手攬著葉秋，也罕見地露出了笑容。

  葉秋痴痴地看著蕭寒霖，心中升起了無限的滿足感。

  有人說有愛情沒有成為夫妻，是人生的一大遺憾；成為夫妻而沒有愛情，是人生的一大悲哀。強迫和乞求來的愛情是不牢固的。不要去恨你愛過的人，不要去等他回頭。男人往往承受不住幸福的考驗，女人往往承受不住痛苦的考驗。不要過於天真和幼稚，因為婚姻不是一個坦白的地方，而是一個外交的舞台。

  也有人說愛情就像鞋子，明明買的是自己最喜歡的那雙，可是走在愛情路上，還是忍不住去看別人腳上的鞋子，以為唯它可以跳出一首曼妙的愛情舞曲。當真的穿上那雙鞋時，卻發現愛情的舞姿一點兒也不優美。所以一定要珍惜你現在最美的那雙鞋子。其實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事，就是選對身邊的人！

  「蕭寒霖，你就是我這輩子最美的那一雙鞋！」葉秋呢喃。

  「你說什麼？」鞭炮煙花的聲音響徹了空中，蕭寒霖大聲地喊道。

  「我說，我愛你！！！」葉秋鼓足了勇氣，大聲地喊道。

  像是沒有說夠，葉秋把手拱呈喇叭狀放在嘴邊，大聲地喊道，「葉秋愛蕭寒霖，葉秋永遠都愛蕭寒霖，要愛一－輩－子！！！！」

  凡凡被蕭寒霖舉得高高的看著天上的煙花，突然聽見自家媽媽在那兒高聲示愛，頓時表示支持，他拍手大笑，「媽媽表白了，媽媽表白了，爸爸你快點回應啊，快點！」凡凡在蕭寒霖身上撲騰地比蕭寒霖這個被表白的人還興奮，聽見葉秋這麼說，蕭寒霖心裡一甜，但是表面上還是裝的冷冷地，要說往常蕭大總裁是面癱那不假，但是今天就真的是裝的了。

  葉秋的告白讓他有些應接不暇，突如其來的甜蜜告白讓他有點暈，所以現在正在努力恢復呢。煙花還在盛放，蕭寒霖摟著葉秋，礙於凡凡在場，他只是在葉秋的唇上啄了一下，葉秋紅了臉，蕭寒霖看見她那個模樣忍不住大笑出聲，凡凡見自家爹媽感情這麼好，樂不可支。

  一家三口，就在二樓的陽台上其樂融融，笑得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