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側室中字畫
2024-09-09 06:49:31
作者: 恰靈小道
我跟狗五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他聽了後,有些不敢置信:「老楊,你確定真要這麼幹,這不守規矩啊!萬一嚇死人了可咋搞啊?」
「你我又不是盜門中人,守個屁的規矩?」
我瞪了他一眼,讓他別想這麼多。
本來我還不打算參與進來的,誰讓這暴凸眼想弄死我,那我肯定不會讓他們好過。
狗五也只好點頭:「行,點炮放行,我在後頭找機會,但東西到手了,你指定得分我點!」
本章節來源於𝕓𝕒𝕟𝕩𝕚𝕒𝕓𝕒.𝕔𝕠𝕞
「好說!」
我沒有跟他繼續廢話,他便悄然打開門,四處張望了一下,回頭對我比了個手勢,表示安全。
然後,他就消失在夜色里了。
這也是我大膽想法的一環。
狗五身手敏捷,身材瘦弱,但不擅長跟人格鬥,用他來下陰招,是最好不過的方式。
黃門走山派一共有二十多個人,這二十多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角兒,我得小心翼翼行事。
才能咬下這塊肉。
我解開了黃老闆身上的繩子,順帶掐了一下人中,把這死胖子給弄醒了過來。
「誰?是誰?老婆!我沒亂來!我怎麼敢亂來!」
他一醒過來就胡言亂語,眼裡還帶著惶恐。
我心想真是個妻管嚴。
難怪是個「妻傷」相。
「黃老闆,你別激動,先聽我說,咱們遇見麻煩了……」
我一五一十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本來我可以不告訴他,等到天亮後他就什麼也不會記得。
但我突然想到他也有點用。
黃老闆聽的一愣一愣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暴凸眼,才相信我說的沒錯,問我該怎麼辦。
我告訴了他具體計劃,這都是我靈機一動想出來的。
雖然說不上天衣無縫,但完全能夠一勞永逸,解決我們遇到的所有麻煩。
黃老闆看我這麼大膽,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但見我很有自信,就一咬牙答應了下來。
「小楊師傅,靠你了!」
說完,他也沖了出去。
我讓他慢點,悄然跟在他身後,帶著他一路摸了出去,發現院子裡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在搬東西。
都是些開鍋吃飯要用的工具,諸如洛陽鏟之類。
好在院子沒有柵欄,位置也夠大,我就指出了一條路,讓黃老闆摸著田裡走。
他身形雖然肥碩,但是夜裡也算靈活,常在海里混的人,陸地上跑起來不會慢,像一條肥鲶魚。
我則靜悄悄從另一邊,跟上了這幫運送工具的黃門走山人。
結果我沒想到的是,這幫人通往矮墳山的路,有些非同尋常。
竟然是在那養殖場的下方,挖了幾個暗道出來,用蜿蜒的方式通向矮墳山的後方。
這也太謹慎了一點。
我心中有些無奈。
一般這種「漏盤子」的開山法,尋常的土夫子不屑用。
一來是嫌麻煩,二來就是把握不好距離,容易破壞主墓,萬一打破了個口子,害的可就是自己了。
而且我想要走暗道,很容易穿幫。
但很快我就想到辦法,負責運工具的那幾個傢伙,速度參差不齊,有的慢有的快。
我找准了其中一個身形跟我差不多的,趁著夜色給了他一個手刀。
然後,換上了他的衣服,戴上了村長廚房掛著的一頂草帽,就這樣混了進去。
暗道一共有三條,挖的不算太深,爬到了頭後,就能夠看到幾個手電筒的燈光,在前頭照耀。
「都過來,都過來,動作麻利點。」
「主菜已經上了,都給老子下去搬貨。」
喊聲不算響亮,但我聽了個明白。
主菜已經上了,意思是主墓打開了。
動作,太快了。
我一路摸出暗道,就發現盡頭是個暗室,應該是挖到耳室裡面去了,這裡還堆了不少瓷器。
不過早都爛的七零八落,沒什麼價值。
從品相上判斷,還是宋代民間才會有的瓷器。
看來我猜的不錯,這墓主人不是什麼有錢的主兒,相反可能還有些清貧。
「二虎子,愣著幹什麼?趕緊去啊!」
突然,背後有人踹了我一腳。
我趕忙往前走,順利避過了手電筒,但不敢開口說話,因為我的聲音很容易被認出來。
順著前面的人影,走到了主墓裡頭,我就見到牆上掛著好幾幅畫。
雖然因為墓中的緣故,早就已經不成模樣,但我還是認了出來,這墓主人肯定是個畫家。
宋代的畫家不算多,有名氣的也就那幾個。
墓里肯定還有真跡被保存起來,看了真跡我就能確定是誰了。
但我不能太過暴露,只能裝作費勁搬東西的樣子,和這主墓里來來往往的七八個人,一起往外運送物件。
結果,並不是通過暗道運送回去,反而是走到耳室的另一邊。
那裡有個側室,專門用來存放字畫,有香楠木保護著,上頭就被打了一個盜洞。
盜洞的位置,就是插旗的位置。
這是多年來的規矩。
梯子通往上方,剩下的人就在頭頂接應,幹活的速度很快,不用往上爬。
這正合我意,我和狗五商量的也是,要等墓里的東西都清理完,我們再露面。
這樣,就能一網打盡。
我雖然不是什麼貪婪的人。
但有這些好東西,肯定不能放過。
不過,出於好奇。
我趁著間隙,在這側室里,翻找了一些字畫出來看。
這不看不知道。
一看我就呆住了。
其中一幅字畫……
竟然是張先的!
這人,來歷不算小。
他是北宋詞人,在當年屬於婉約派的代表人物,他一生就只有三個愛好。
一個是畫畫,一個是寫詞。
另一個,就是泡妞。
相傳,蘇軾那句著名的「一樹梨花壓海棠」就是即興送給這位詞人的。
其自己寫出來的詞,內容大多反映士大夫的詩酒生活和男女之情,對都市社會生活也有所反映,語言非常工巧。
但最絕的東西,是他的畫。
如今在首都博物館裡面,有一幅叫做「十詠圖」的畫,就是他的真跡,早在90年代時期,這幅畫賣了將近兩千萬。
90年代的兩千萬!
什麼概念?
現代的億元富翁也不為過!
而我手裡這幅字畫,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他的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