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雲側妃的求而不得

  若瀾垂眸，緘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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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吧！明天與我一起去向和堂見父王。」司徒燕氣不順，但也沒有責備她，畢竟事實的確如若瀾所說。

  雲側妃囂張跋扈，若是想帶一個人走，別說一個櫻桃，哪怕王妃都攔不住。

  這厲王府上下，唯一能製得住雲側妃的也就只有厲王一人了。

  想起雲側妃古怪的反應和司徒穎兒畏懼的表情，若瀾心中忐忑，能製得住雲側妃這類人，恐怕厲王才是王府中的大BOSS。

  一個司徒穎兒，一個雲側妃，她都沒搞明白，就又要直面大BOSS了？

  若瀾緊張得寢食難安。

  第二日，司徒燕見到她便忍不住皺起了眉，冷批道：「簡直有礙觀瞻！」

  「未免污了世子的眼，請世子別看了！」若瀾不由道。

  司徒燕頓時冷下臉，正想說什麼，卻瞧見雲側妃帶著司徒穎兒前來，便暫時隱忍了下來。

  守門的老管家見眾人到齊，低頭恭敬道：「王爺在殿內等著諸位主子！」

  隨著向和堂的大門被推開，一座雄偉宮殿映入眾人眼帘。

  大理石板鋪陳的地面，殿內的頂樑柱粗壯，朱紅色的懸樑高聳，無不顯示這個建築物的富麗堂皇。

  眾人走進殿內。

  若瀾匆匆掃了一眼，只見高位御座上，坐著一個面色蒼白的高大男人。

  他像是生病了？

  若瀾心中疑惑，卻突然聽見了有人在喊她。

  「若瀾？」

  「奴婢在！」若瀾這才反應過來是厲王在喊自己，連忙跪了下來，垂首弓腰，做出一副悉聽尊便的姿態。

  「聽說在你的調理下，王妃的身子漸好。」厲王目露誇讚，「你很不錯。」

  若瀾立馬道：「這是奴婢應該做的！」

  「王妃最近飲食如何？」厲王開始一一詢問起王妃的事宜，若瀾規規矩矩地回答，卻直覺身後的視線尖銳到令她發寒。

  終於，雲側妃忍不下去，爆發了。

  「王爺難道沒有看到我也在這裡嗎？」她冷著臉上前，一把將司徒穎兒扯到面前來，「王爺，你看看你的女兒！」

  厲王轉眼看去，見司徒穎兒蒙著面紗，不由蹙眉：「穎兒，你戴著面紗做什麼？」

  司徒穎兒支支吾吾，不敢坦言。

  雲側妃卻是顛倒黑白，指著若瀾道：「就是這個賤人設計，差點毀了我們女兒的臉！王爺，你不能因為她是王妃的人就包庇她啊！」

  厲王蹙眉，看向若瀾，「若瀾，此事是你做的？」

  司徒穎兒用陰毒的視線看向若瀾，仿佛在警告她別亂說話。

  若瀾卻是目不斜視，乾脆利落地撇清自己的罪名，「如果不是三小姐每日搶走王妃的補湯，也不至於……」

  「你這個賤婢胡說八道什麼！？」司徒穎兒大怒，抬手就想給若蘭一巴掌。

  結果，手打下去了，卻被司徒燕抓住了。

  司徒燕面無表情，目若寒星：「司徒穎兒，你想屈打成招嗎？」

  「我、我沒有……」司徒穎兒看到厲王的眼神，嚇得一抖，連忙否認。

  若瀾立馬擺出苦兮兮的表情，衝著厲王道：「王爺明鑑，奴婢真的是冤枉啊！三小姐是府中的主子，奴婢就算有幾個膽子也不敢這般算計啊！」

  聽到「王妃」二字，厲王的目光一沉。

  司徒穎兒悚然一驚，連忙否認，「我不知道那是王妃的補湯！賤人，你別血口噴人！我身為府中的三小姐，想要吃什麼山珍海味不行，為什麼偏偏去搶那些苦兮兮的補湯？」

  「那三小姐如何得知那些補湯是苦的？」若瀾當即反問。

  「我、我……」司徒穎兒蒼白解釋，「補湯不都是苦的嗎？」

  厲王面色森寒，嗓音冰冷，卻是對著雲側妃質問：「雲側妃，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女兒！？」

  雲側妃嬌容漲紅，不甘反駁：「不過就是喝了她幾盅補湯而已，用得著這般大驚小怪嗎！？懷個孕真要人捧在手裡含在嘴裡嗎？不過就是一個賤民出身的……」

  「閉嘴！」

  厲王高聲怒喝，打斷了她的話，「王妃出身再低，她也是王妃，而你出身再高，也只是一個側妃！」

  雲側妃面色一變，美眸深處爆發出不甘和憤恨。

  「咳咳咳——！」

  話音一落，厲王便猛烈咳嗽起來，不一會兒竟然咳出一灘血來。

  「王爺！」雲側妃面色一白，驚慌失措地衝上去，「快傳太醫！」

  厲王卻推開了她，淡漠道：「本王沒事。」

  「王爺……」雲側妃看著自己被推開的手，不禁咬唇，神情失落。

  「司徒穎兒做出不敬長輩之事，本王十分失望，罰她禁足半個月！」厲王落下懲戒後，便揮了揮手，神情疲憊道：「都退下吧，本王累了。」

  雲側妃張嘴想反駁，但是看著他刀刻般消瘦的側臉，不由動容，道：「王爺，讓我留下照顧你吧！」

  「不用。」厲王態度冷漠，再次下達逐客令：「都走吧。」

  再次被拒絕，雲側妃不甘咬唇。

  她深深看了厲王一眼，終是冷哼一聲，轉身帶著司徒穎兒離開了。

  司徒燕也想帶若瀾退下，厲王卻突然道：「燕兒，你留下。」

  司徒燕身形一頓，「是。」

  「奴婢告退。」若瀾見此，毫不猶豫地退出了向和堂。

  厲王擺手，讓下人們都離開。

  等殿內只剩下他們父子二人後，厲王一針見血地問：「燕兒，你心悅剛才那丫頭？」

  「沒有！」司徒燕果斷否認，「只是她還有利用價值罷了。」

  厲王低笑，也沒有揭穿他。

  「去吧，希望你有一天不會因為自己的口是心非而後悔。」厲王擺了擺手，按揉自己的眉心，閉眼歇息。

  見他神色疲憊，司徒燕眼底湧出一抹擔憂，「父王……」

  「你只要照顧好你母親就行。」厲王打斷他，深沉叮囑：「其他事情，不要多問。」

  司徒燕心下沉悶，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道：「……那兒子告退。」

  司徒燕離開向和堂，本想著若瀾會在殿外等著自己，卻沒想到一出來，竟然不見對方身影，他心下頓生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