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得加錢
2024-09-06 01:39:33
作者: 我想喝酒
眾人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
韓銘在那裡自斟自飲,一言不發。
有人見他不說話,又開始調侃他:「韓爺,聽說你剛在巴家被趕出來,有什麼內幕消息嗎?」
韓銘聽了怒目而視,似乎對於挖他傷疤的人十分憤恨,可是在他手握劍柄良久之後,他的手又頹然放下,仰天喝了一杯酒,並不答話。
胡亥倒是很意外,看來這個韓銘還是有一點忍性,這一點跟韓信倒是很像。
有人在一旁說道:「自從巴清死了之後,主持巴家的是他的兒子巴雲,不過巴家真正有本事的人是巴雲的兒子巴玉。」
「巴玉少年英才,不禁具有商業頭腦,而且風流倜儻,文采武功都很精通。他效仿戰國四公子養士之風,在家中養著很多的門客。」
「這位韓銘韓公子就是其中的一個,當初巴玉十分看重韓公子,對他禮遇有加,可是沒有想到韓公子是個繡花枕頭,沒有什麼本事。結果被人家趕了出來。」
有人似乎閒事情不大,把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韓銘聽的面紅耳赤,他嘴裡喃喃的說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但是已經在酒舍中無法立足,他站起來低著頭離開了酒舍。
酒舍里的人又是一陣大笑,然後又談論了一些巴家的事情,都是講巴家財力雄厚,實力遍布蜀郡和巴郡。
而且巴家樂善好施,雖然勢大,但是絕不欺人,如果家裡有困難可以到巴家去借米借錢,巴家絕對慷慨贈送,絕口不提歸還兩字。
胡亥點點頭,看來這巴家還真是門風很正的家族。
胡亥聽了一會兒,沒有什麼新鮮的消息了,他結了酒錢,又來到了街上。
他穿街走巷觀看沿途的風土人情,就覺得有人在背後跟著他們,好像是故意在盯梢似的。胡亥心中一動,他以為是自己身份暴露了,所以被人盯上。
但是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他回頭一看,跟著他的是剛才在酒館的韓銘。
韓銘發現胡亥發現了他,有些不好意思,躊躇了一下想要離開,但是轉頭之後又走了回來,他來到了胡亥面前。
低著頭低聲說道:「看這位公子不是本鄉人,應該是從外地來的吧。」
胡亥不明白他的意思,他點點頭應了一聲。然後看他接下來說什麼。
韓銘繼續說道:「我是本鄉本土長起來的,對這裡方圓幾十里都很熟悉,如果公子遊玩的時候想要尋找一個嚮導,我倒是可以為公子指引。」
胡亥一愣,沒想到韓銘是自薦來做嚮導的,他看了看韓銘的衣著,看得出來他現在實在是沒錢吃飯了,可是這裡的人都認識他,他不好意思低頭去做其他的工作。
可是胡亥也看不上這樣好面子無能力的人,他冷冷地說道:「我聽別人說你是一個貴族,貴族還需要做這種事嗎?」
韓銘猛地抬起頭,盯著胡亥看了半天,沒有再說什麼,低下頭默默地走了。
胡亥望著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什麼,叫住了他。
胡亥說道:「韓公子我這裡有一件事情,只要你能做到,我給你一百兩銀子。」
韓銘聽了臉上露出震驚之色,一百兩銀子對他來說太重要了,可是這銀子好賺嗎?他疑惑地看著胡亥,想問卻沒有問出來。
似乎剛才傷了他的自尊心了,但是他又渴望得到這些銀子。所以站在那裡不說話了。
胡亥沒有管他的自尊不自尊,接著說道:「如果韓公子能讓我進入巴家,那麼這一百兩銀子就是你的了。」
韓銘刷的拔出了寶劍,用劍指著胡亥,臉上的肌肉扭曲,說道:「你明知我是被巴家趕出來的,你還讓我帶你去巴家,分明就是羞臊我。」
胡亥沒有動氣,面無表情地說道:「做不做在你,如果不做的話,我就走了。」
胡亥轉身離開,根本沒有把韓銘的將放在眼中。
韓銘在那裡抖了一會兒,喊道:「別走,我答應你,不過你要先把錢給我。」
胡亥停了下來,讓侍衛給了他一百兩銀子,他忽然覺得這個韓銘似乎有點意思,他雖然易怒,但是品行中也有點韓信的意思。
只不過現在看不出來他有多大的本事。
韓銘將錢收好之後,手握佩劍,昂頭走到了前面,不在跟胡亥交談。
胡亥反倒對他有了興趣,叫住了他:「韓銘,你既然是一個貴族,怎麼會流落到這種地步,能說一說嗎?」
「無可奉告,我們之間只是交易,沒有其他可說的。」韓銘回答道。
「我加錢。」
韓銘身體一震,很明顯他對胡亥的提議感興趣。可是貴族的身份讓他保持著矜持。「不必了,我不是為了錢而改變的人,我有我的尊嚴。」
「二百兩。」
「我真不是那樣的人。」
「五百兩。」
「我不會拋棄原則。」
「一千兩。」
「你隨便問吧。問什麼都行。干其他的事也可以。」韓銘終於拋棄了所謂的尊嚴,伏倒在胡亥的錢途之下。
胡亥一笑,說道:「我對你很感興趣,把你的來歷好好地跟我講講吧。」
韓銘嘆息一聲,說道:「我是韓國的貴族,因為韓國敗亡之後,隨我的父親來到了蜀郡,自小在這裡長大。」
「來到這裡幾年之後,我雙親就去世了,我年紀又小,慢慢地家產就敗光了,我無路可去,只能依附在巴家混口飯吃。」
「我這麼需要錢,是因為我一年前拜了一個師傅,我的師傅傳授給我本事,可是他現在病了,急需要醫治,可是我沒有錢。」
「我在巴家做門客,也從來沒有得到重用,我也只是得到師傅教誨之後,才有了些本事。可是這些東西都難以挽救師傅。」
「所以我才需要錢,為了救師傅我什麼都可以做。」
聽了韓銘的話,胡亥這才明白原來是這個原因才讓韓銘拋棄原則,接受別人的錢財。他還以為韓銘就是一個貪財的人,原來不是。
「那你的師父是誰,能告訴我嗎?」
「我師父就是尉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