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本應帶來溫暖的人
2024-09-09 05:16:38
作者: 堂暖米
靳先端急了,說道:「你想做什麼?再次假扮你表姐,引那個發出死亡威脅的人出現?這太冒險了。事情也分輕重緩急。你表姐被死亡威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再說你自從假扮你表姐之後,那個人不就沒有找過麻煩麼?你要是再以你表姐的面目拋頭露面,反而會引起震韓集團的人的注意。」
「我覺得,這個對柳松錦發出死亡威脅的人之所以很久都沒有行動了,會不會像是那種進入休眠期的連環殺手一樣,是被什麼事情耽誤了?」嶺幽分析說:「有一些連環殺手作案是很有規律性的,但突然就銷聲匿跡了,有可能是因為重病、死亡,或者是被限制了行為自由,比如因為別的罪行而入獄了。」
「那要是這種情況的話,就更不用管這個人了。」靳先端說:「總之滕糖你就是不應該再拋頭露面了,你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滕糖能感受得到靳先端溢於言表的關心,她笑笑說:「我可以通過那個人發來私信的路徑給他回信啊。」
靳先端仍然反對,而嶺幽則是持保留意見,兩個人最關注的還是滕糖的安全。
靳先端拿起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開了機,敲擊著鍵盤,說:「不管怎麼樣,我先看一下今天的網絡輿論風向。等等……」他的神情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說道:「這……又是什麼鬼?」他抬頭看著滕糖,說:「你的父母……哦不,應該說是養父母,還有你的弟弟接受媒體採訪了。」
滕糖無奈一笑,原主的這些「親人」們肯定是不會說什麼好話的。
嶺幽很是在意,立刻來到靳先端身後,看著他的電腦屏幕,問:「他們都說了什麼?」
靳先端這個時候的關注點完全在與滕糖有關的視頻上,於是說道:「看新聞標題就不是什么正向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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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播主』滕糖養父母和弟弟現身,講述她嗜好說謊的少女時代。」靳先端念著標題,氣不打一處來,「什麼意思?光憑對這幾個人的採訪,就說滕糖以前說的話都是謊言?」
「這是抹黑一個人的慣用招數。要證明這個人說的A是謊言,那隻要證明這個人以前說過B、C、D等都是謊言就可以了。就好像律師要在法庭上質疑一個人過往的人品一樣,只要這個人品崩塌了,那這個人就不值得相信了。」嶺幽沉思著說。
靳先端氣惱地說:「問題是滕糖的人品也沒有崩塌啊。」
「先看看他們的表演吧。」滕糖緩步走到了嶺幽的身邊,和他一起盯著靳先端的電腦屏幕。
靳先端點開了播放鍵,一個中老年男子對著鏡頭長吁短嘆著,說道:「我們這個女兒吧,確實不是親生的,但我們對她真的是比對親生的孩子還要好啊。滕糖這個孩子從小就喜歡要東西,看到別人家女孩子頭上花花綠綠的發卡子,小頭繩、小娃娃玩具,就回來問我們要。稍微大一點就問我們要好看的衣服。我們家庭困難啊,為了滿足她,我要多打好幾份工。」
滕糖比對著原主的記憶,忍不住笑了起來,滕糖的養父對滕糖一直都是非打即罵的,別說什麼發卡頭繩了,就連一根皮筋也沒有給養女買過。
一個中老年女性擠到了鏡頭裡,這就是滕糖的養母,她搶話說:「我們對她那真的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可是她呢,一開始她要東西我們都給買,後來我們跟她說了家裡困難不可能什麼都滿足她。她就編瞎話來騙我們,今天說學校收這個費,明天說學校要那個錢,她為了自己的虛榮簡直是把我們當成了提款機。後來她考上了城裡的大學之後就只跟我們聯繫了幾次,然後就消失了。她現在是翅膀硬了,不想管我們了。」
滕糖的弟弟也出現了,那是一個少年,臉長得很窄,眼睛是長尖狀的,鼻子很矮,他說:「我姐消失了,她這是不對的。我們可是懂法的。她這是不對父母盡贍養義務。雖然她不是我爸媽親生的,但是我爸媽對她有養育之恩,她可不能就這麼說走就走。」
滕糖養母說道:「而且她已經找到親生父母了,她親生父母得給我們……」
滕糖養父立刻打斷了妻子,顯然他認為在鏡頭前面提這件事情沒有必要,就說道:「我們的意思是說,她找到親生父母那是她的幸運,但是我們也很想她,希望她能跟我們聯繫!」
看完視頻之後,滕糖竟然笑出了聲,說:「如果要給這三個人的表演定級,那肯定是最拙劣的級別。」
「他們都說的些什麼屁話?」靳先端一跺腳,他問滕糖:「你小時候肯定不是他們說的這個樣子的吧?我不是懷疑你,我完全相信你。但是我沒有參與過你的童年和少女時期,所以還是需要跟你求證一下。」
我也沒有參與過原主的童年和少女時期啊……滕糖在心中感嘆,不過,如果我參與了,我不會讓那些欺負她的人好過的。
滕糖將原主記憶中的情形說了出來,「事實非但不是他們說的那樣,我還受盡了他們的壓榨。我從小就要照看弟弟,卻缺衣少食,弟弟吃飯的時候我只能在一邊看著。我需要自己賺學費,我甚至去抓過黃鱔賣錢,可是抓來的黃鱔有時候還會不翼而飛,因為那已經被我的養父偷偷拿去賣錢換酒了。以前我不理解,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他們為什麼經常跟我說女孩子家的不要讀太多書、該早早嫁人。直到最近我才明白了,我不是他們親生的。原來,他們並不是偏心,他們只是拎得清。我和他們又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他們給我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已經是巨大的恩賜了,我不該有太多奢望。」
嶺幽緊抿著嘴唇,此刻他只想把她擁進自己的懷裡。只不過有靳先端在場,他必須要克制自己的衝動。
靳先端深吸了一口氣,感嘆道:「你的童年竟然是這樣的……那這三個人怎麼還好意思如此大言不慚?」
「他們的背後一定有人。」嶺幽推測道。
滕糖說:「當然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