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討個好彩頭

  及笄之禮如約而至的舉行，賈老夫人宴請八方，就連琅琊郡的市民們也可以晌午之前，前來討個彩頭，錢財不多，二十文。

  可這二十文也夠一個普通的家庭，一個月的開支了。

  大夫人韓氏頗為不滿，這老夫人自家的嫡親孫女些都沒整這麼大的陣仗。她一個外來的野丫頭，倒是金貴的不得了，帶著這種想法的她，做起事來也是心不在焉。

  賈老夫人正位端坐著，見這打雜的小廝下人，手忙腳亂，沒個章法。心中有些惱怒，

  「你再怎麼不喜歡那孩子，也不該在此時這種場合上針對她！要知道這丟的可是賈府的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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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秋玉臉色不太好看，急忙站起身來，朝她福了福。

  「母親誤會了兒媳了，兒媳再這麼愚蠢，也不會幹出損害賈府的事。」

  賈老夫人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最好如此。」

  這時坐在左側下位的秦氏，衣雋款款的走上前。

  「母親，偌大的賈府都是姐姐在管，依妾身看姐姐是太勞累了太過辛苦了。」

  韓秋玉意外的看著她，秦氏是她們幾個姨娘中最不愛鬧騰和出風頭的，畢竟沒個兒子傍身，日後還要指望著她家清司，只是不知今日站出來是為何？

  「是這個道理，賈府人多嘴雜我這個老太婆又年歲已高，這宅子裡的事都是你在做，都是你這做媳婦的操勞，說起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賈老夫人瞥了她一眼，難得的說了一句好話。

  韓秋玉聞言有些驚訝，不過還是笑著奉承道:

  「母親你說的哪裡話？媳婦能操持整個家，這背後少不了您的支持和指點，說起來媳婦兒更應該感激你。」

  「好好好。你嘴巴慣會說，我老太婆講不贏你。」

  「母親...」

  韓秋玉尷尬的撓了撓頭，就目前而言，她能與老夫人和睦相處就不錯了，別妄想著感情能有多好。

  見時機已經差不多，秦氏舔著臉望向老夫人開口道。

  「母親，兒媳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母親、姐姐，莫要與我計較。」

  韓秋雨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不妙，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見賈老夫人呵呵一笑沖她點了點頭。

  「說吧！你這膽大的貓，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

  座下的各位，除了四夫人潘珏，其餘幾人都很吃味，這老夫對待二兒媳秦氏總有些不同，早些年才結婚不久，她們與秦氏發生了矛盾，老婦人便會明里暗裡的偏袒她轉過身來責怪她們。

  好在蒼天有眼，這秦氏自己肚子不爭氣，始終無法為老爺誕下一子，不像她們膝下有兒子，以後也有了靠山。說到底，秦氏的兩個寶貝女兒將來若是出嫁了，她總歸是要望著她們的臉色過日子，若是聰明一點的人就應該來討好她們，而不是費勁巴力的討好一個沒有幾年活頭的老太婆。

  「母親，兒媳想今日為姐姐分憂，不若就將今日的宴會、禮儀、名冊，就交給兒媳一手操辦吧！」

  此話一出，全場意外的看著她，其中最為震驚的還是韓氏，沒想到平日裡最不在意的人，如今卻妄想取代她的位置，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這賈府當家主母的位置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肖想的。

  就連三夫人何氏都差了點輩分，她一個連兒子都沒有的妾室怎麼敢？

  這般想著，她便抬起頭來看向坐在正位的賈老夫人，她就不信這老夫人能疼她疼到不顧尊卑禮儀、寵妾滅妻的程度。

  「操持這府中的雜事，可不是一件簡單的，玉梅你確定自己能做的好？」

  若是她就此作罷，自己也不會怪她，可若是她搞砸了一切，哪怕自己再喜歡偏袒他，也會公平處置，若不然這賈府可還有規矩而言。

  聞言秦氏心下一喜，知是老夫人願意給她這個機會。

  「母親放心，兒媳一定能辦到，若是不成，兒媳願前來領罰。」

  「母親不可！」

  韓秋玉見狀，心下一慌，要知道這權利放出去快，收回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若是將來易搖、清司談婚論嫁，自己這個做娘親的如此失敗，豈不是給他們抹黑了？

  被她隨意打斷話茬的賈老夫人，冷冷的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韓秋玉被這冷漠的眼神看的一陣發冷。

  「韓氏，我看你這幾年光長身子，可沒長腦子。不過一天時間而已，玉梅既然想試一試，你怎可與她這般計較？還有沒有一點當家主母的風範？將來大哥兒娶妻納妾時你要怎麼教導你的媳婦們？」

  韓秋玉被她說的臉色臉色蒼白，只能無力的反駁。

  「母親，我...」

  「好了，別說了，此事就到此為止。」

  「尚君扶我去花園走一走，曬曬太陽。」

  「是，老夫人！」

  望著賈老夫人離去的背影，韓秋玉憤憤不平的瞪了秦氏一眼。

  「咬人的狗不叫，叫人的狗不咬，韓玉梅你可真是好樣的。」

  說完轉身離去，剩下的幾人面面相覷，這場鬧劇也瞧完了，就連主人公都走了，她們還留在此地作甚。

  「二夫人，您為何...？」

  丫鬟素英有些不解，姨娘沒有兒子就算再怎麼掙，也討不了好。畢竟兒子才是安身立命之本。

  「我這個禮物如何？」

  「什麼禮物？」

  素英有些聽不懂自家主子說的話，疑惑不解的問道。

  秦氏側身看了她一眼，嘴角不自覺的掛著笑意。

  「自然是送給表小姐的」

  表小姐？素英呆在原地細細思索著，就連秦氏走了也沒有發現。

  「這邊，再掛兩個大紅燈籠，看著喜慶。」

  韓商言站在賈府門口，指揮著工人。

  這時一群市民，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我來祝賈府九姑娘，芳華豆蔻之年傾國傾城，日後必定覓一良人相伴一生共白首。」

  山溝的一群人見狀，開始推搡爭搶起來。

  「我也來祝九姑娘風華正茂、大富大貴。」

  「外面在吵什麼？」

  正在巡邏的秦氏，聽著聲走了過來，畢竟這個事可是她自己出言攔下的，若是辦不好不僅得罪了老夫人就連表小姐也會對自己的能力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