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秋圍遇險(二)
2024-09-05 22:21:38
作者: 南枝北枝
「你什麼你,自己姿色差了些便怪別人,怎麼?莫不是這天下的女子你都要嫉恨了去?」
「你…你!!」
「你也別你你你的了,我要是你就會趕快回府趁著年輕好好的學習女德,學學書上所說怎麼與人為善。」
被戳了痛處的女人臉色漲的通紅,支支吾吾了半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悻悻得轉身離去。
花久美望著她離開的背影輕輕的鬆了一口氣,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不過可以預見的是肯定是不能少了。
「姑娘嘴巴好生凌厲!」
「誰!誰在哪?」
花久美驚慌的轉過身看向營帳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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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年輕男子從後方走了出來,一汪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盈若秋水、長長的睫毛輕輕划過為他平添了一份純潔良善,高挺筆直的鼻峰讓他的側顏顯得無懈可擊,唇紅齒白間透露著比女子還秀氣的溫婉,當真美艷不可方物。
快速的翻閱以往的記憶,發現腦海里並沒有這個人存在過痕跡。
「你是誰?為何喜歡偷聽人講話!」
方才自己與那兩位女子站在此地已有段時間,為何剛剛不願出來,等人走了才出來,看來是衝著自己而來的。
「本…我只是路過而已,聽到姑娘與人爭吵實在耐不住強烈的好奇心便走了過來,在這裡給姑娘賠罪還望姑娘原諒。」
見他說的如此誠心謙卑,花久美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能進皇家獵場的人沒點背景那可是不行的,只得冷著臉面無表情的擺了擺手。
「既然如此,此事就此作罷!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花久美掀開營帳的帘子就要進到裡面去,身後的人突然開口道:
「若是姑娘當真原諒在下,不若出來小酌一杯也當在下還姑娘的情了。」
花久美剛掀開一角帘子的手頓了頓,側著臉並未回頭。
「不必了,萍水相逢用情字太過貴重,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
說完便抬起帘子鑽了進去,只留營帳外的男子站在原地兀自發了好一會的呆。
帳篷內聽到男子遠去的腳步聲,花久美提著的心終於放回了胸腔里,她不由自主的回憶著前世的記憶,可惜的是她作為一個無知愚昧的深宅婦人,除了一心撲在丈夫身上還能有多大作為?
說句難聽的就連新皇繼位,也是她聽一旁燒水丫頭說的,後來她徹底被謝矜厭棄,自此一直身居後宅直到死去。
可上次為何謝矜出現的這般早在京城?要知道上一世謝矜出頭時可是年滿了二十歲,上次見面那少年看起來可並沒比自己大上多少。
難道是因為自己重生後發生了改變?牽連了一切因果,讓這個世界也跟著發生了改變?
「主子您去哪了?讓奴才們好找!」
營帳除了皇室成員外,其餘閒雜人員都是統一大小的帳篷,高官權貴的子嗣可以搭建擴大自己的營帳,不過需要注意的是不能超過皇室成員。
「有什麼可找的,難不成本宮還能在自家的獵場裡失蹤不成?」
「瞧您說的,您可是聖上親自吩咐特殊關照的,若是有了什麼三長兩短雜家的命可就不保了。」
「聒噪,段忠東派出來的狗,還真是不聽話的緊!」
小太監膚色蒼白看起來渾身無力,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一位練家子,畢竟能認段公公做乾爹的人,若是沒點真本事那可真拿不出手。
「殿下倒是慧眼如炬,雜家本就是聖上養的一條狗,殿下若是有那個福氣雜家將來還可以做您的一條狗,只是現在嘛…您得乖乖聽話不能壞了皇家獵場的規矩。」
「本宮若是不聽呢?」
「那雜家只好如實匯報聖上了,讓他老人家做決斷。」
「你這骯髒的閹人也敢威脅本宮?」
男人陰鷙的表情看得人心底膽寒,小太監手心微微出了些汗水,想起乾爹的囑咐,他強咬著牙忍了過來。
「奴才不敢,只是殿下若是非要懲罰奴才也不是不可,只需告訴奴才一聲,奴才自行領罰。」
「好,只要你替本宮辦一件事,本宮便既往不咎如何?」
小太監身子頓了頓,不知該如何回答,正猶豫時,對方突然湊近了謝看他。
「若是本宮沒猜錯的話,朱潯是你的本名吧!」
「您…您怎麼知道?」
朱潯原本是一孤兒,這名字是一朱姓人家收養了他為他所取,只是後來家道中落,養父母為了一家老小甘願背井離鄉外出做工,可誰知這一去就不復返了。
弟弟妹妹們尚且年幼,為了她們能夠生存下去,朱潯果斷賣了自己,靠著放棄身為男人的尊嚴換取來的家人平平安安,他知足了也很快樂,只要他們幸福他怎樣都好。
「呵,這世上還有瞞得了本宮的事嗎?你家弟弟妹妹我都接來了京城安排了一所住宅好生的照料著,只要你乖乖的聽本宮的話,他們就會一輩子生活在天堂一般,若是你有一日膽敢不聽本宮的話,或者陰奉陽違那麼你就替他們收屍吧!」
朱潯不敢大意,急忙跪在地上以表忠心。
「對了,忘了告訴你,朱家那老太太已經去世了。」
咣當一聲,手裡攥的緊緊的陶瓷杯應聲而落摔的粉碎。
「奴才希望殿下能說到做到!」
「那是自然」
夜裡營帳外一片靜謐,花久美有些擔憂的望著黑乎乎的帘子外,不知裴蜚為何到了這個時辰還沒回來,她一旁的營帳人家早早就回歸了。
這般想著,花久美帶上下午親自熬煮的奶茶前往鎮南候世子裴蜚的營帳,大約半柱香不到她便看見了裴蜚的營帳,隨即大步走了過去。
誰知還未走進,一陣嬌喘聲從營帳內傳了出來,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有些僵硬,她就那麼立在那裡不知過了好長時間,裡面動靜才消停了下去。
夜裡的秋風吹的離人哭傷情斷腸,一陣冷風吹過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戰,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漠然的轉身離去,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