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逼報仇

2024-09-05 21:24:04 作者: 逆水之寒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二郎才敢偷偷摸出門,他的確很怕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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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自己是個死人,這裡所有人都認為他已經見閻王去了,如果貿然蹦出去豈不是會將別人嚇死?

  再者自己還有罪在身,如果衙門知道他還沒死,豈不是會再捉進去殺一回?

  哎呀呀!

  二郎想到這一點就頭皮發麻,畢竟不知道自己再死一回還能不能活過來。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呢?

  如果不是因為肚子餓得慌,就算是外面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他也不敢跑出來啊。

  可那間鬼房子裡什麼東西沒得吃,不出來找點食物不行呀?

  賣炊餅的家裡居然連半個炊餅也沒有。

  拷,真是活見鬼啦。

  他出門才來摸到許家兄弟的門口,就被這兩人迎頭撞上。

  「你……你咋跑出來了?」許願左右望了望,發現沒人才安下心。

  「我餓得半死,你們也不給送點東西吃。」

  二郎生氣地質問他們。

  「還說什麼好兄弟呢?狗屁!」

  「這……呵呵,的確是咱們考慮不周,考慮不周呀。請武兄弟多多包涵。」

  「哼!」

  二郎抬臉冷哼一聲,什麼考慮不周?完全把他給忘記了吧。

  「東西呢?」

  「啥?」

  「還能有啥?當然是能吃的東西。

  二郎將手伸了出來晃了晃。

  和他們不必客氣,畢竟這房子自己以後是沒有可能再住了,不都有給他們了嗎?所以向他們討些東西吃,完全可以理直氣壯的。

  「給!」

  許仙將左手上拿的東西遞給了二郎。

  「這是什麼?」

  他只覺得掌中多了一個圓圓扁扁散發著熱氣的物什,於是抬手將這東西湊在鼻子前嗅了嗅。有股淡淡的清香味兒,聞上去還不錯。

  「哼!還能有什麼?當然是炊餅呀!」許仙不解的瞪大了眼睛。「大郞就是賣這東西的,你居然會不認得?」

  「額,是嗎?呵呵。」二郎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也許是在奈何橋上走了一遭,所以有些健忘了吧。」

  「小弟你也別再怪他了。如果你遭此變故,說不定還不如他呢。能活過來就算奇蹟啦,忘掉一些事也好,也好呀!」

  許願心道:你小子如果什麼都記得,那還不撲上來跟俺拼命呀?嘿嘿!失憶的時機恰到好處啊!

  二郎抬手往嘴裡塞了一塊餅。味道有些淡,但吃起來還不錯。畢竟對於一個餓了這麼久的人來說,吃啥都會覺得香的。

  「你另一隻手上拎的是啥?」

  二郎剛埋頭狼吞虎咽的將脆餅吃完,忽然瞥見許仙的手上似乎還拿著什麼食物,白花花的在月光下看得很清楚。

  「你說這嗎?」許仙將右手抬了抬。

  二郎終於看明白了,應該是一條繩子上串著幾個包子。

  「喂,你怎麼把好東西自己留著?」

  二郎覺得自己還沒吃飽,現在面前就算是有頭豬,感覺也能整個的吞下去。

  「這個可不成!它是等一下要用的道具。」許願聞言擺著雙手走過來插了一句。

  「什麼……什麼道具?有什麼用?」

  二郎摸摸自己的肚子,感覺肚皮還是癟癟的。也許是因為憑空大了兩歲吧,自己在這個世界裡醒來後一直感覺很飢餓。

  這可不是那種普通的餓。以前為了攢買書的錢,二郎也曾經餓過一段時間。但那種飢餓感與現在這種比起來,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現在他覺得自己都快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嘿嘿,你過會兒就會明白了。」許仙神秘的眨了眨眼偷偷笑著。

  「那……能上你們家再吃點嗎?」

  他向許家的茅屋望了一眼,房裡還點著一盞燈,聽說他家裡還有一個小妹什麼的。

  「還沒飽?」許願張大著嘴呆呆的看著二郞,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你知道自己剛才吃掉的份量是多少嗎?」

  「沒多少吧!」二郎想了一下,掰著手指頭數起來。

  「一、二、三、四、五、六、七,呵呵。」

  他撓著頭尷尬地笑了笑。「我不是才從陰曹地府里轉一圈回來嗎?食量大點也很正常。不會才這點東西,就把你們家吃窮了吧?」

  「哎,那倒不至於。」許願伸出手來擺了擺。「本來按咱們的交情,你吃多少也無所謂的。但今晚咱們有正事要辦,我怕你吃多了會誤事。」

  二郎瞧著他本想說:「我吃少了才會誤事哩!」

  但那傢伙臉上一副不容置疑的嚴肅表情,估計跟他說了也不會改變什麼的。

  唉!

  罷罷罷。

  只有等事情辦完後再跟他提了。

  「要辦什麼事呢?」

  二郎心念一動。

  拷!

  不會去辦那件事吧?

  我特麼還是個小孩子呢,居然讓我去殺人?

  報仇?我甚至都沒跟那個什麼大郎說過一句話,憑什麼要我替他去報仇?

  哼!

  二郞想到這裡無奈的搖了搖頭。

  唉,還是先拖著吧!然後找個機會溜走就萬事大吉了。

  「還能有啥事?自然是為你哥報仇雪恨這件事了!」

  然後許願變戲法似的從袖中抽出一把短刀。

  「給。」許願將刀遞給了一臉驚愕的二郎。

  他以前從未親眼見過直正的匕首,唯一看見的還是用來削水果的那種,如果這也算的話。

  二郎好奇地將短刀從鞘中抽了出來。這把刀的刀身狹窄,刃口上微微泛著藍光。看上去很鋒利的樣子。與刀鞘合在一起,可以很方便地藏在袖中。

  「嘿!小心一點。這刀可是餵過毒的,千萬別讓它割傷了自己。」

  許願拿眼瞅著面前的這把刀鄭重的說。

  「是嗎?」二郎嚇得吐了吐舌頭,連忙將刀入了鞘。心想:肯定不是一般的毒,估計是一沾就會死的那種。

  「這樣做是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即使你一時慌亂沒刺到他們的要害部位,他倆依然會毒發身亡的。」許願一臉嚴肅的解釋道。

  「他倆?」二郎有些疑惑不解。「要處理兩個嗎?」

  「當然了!你嫂嫂潘金蓮雖然是直接動手下藥的人。但她那個相好,縣太爺的侄子朱員外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許願伸手將那串肉包子從許仙那裡拿過來接著說:「可別忘了,我曾告訴過你最後害死大郎哥的砒霜是誰買的,你說他們兩個是不是都該死呢?」

  「是是,他們都該死,都該死的。」

  拷!二郎心中暗罵一聲,殺一個就夠讓自己心慌了,還殺一雙?真當我是變態殺手嗎?」

  朱員外的家並不算太遠,沿著大街走約摸一刻鐘的功夫,再拐幾個彎繞進一座小巷就到了。

  今天月光不算明亮,巷子裡幾乎漆黑一團,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一些枝頭伸出牆來。踩著許仙的小肩膀爬上牆後才發現那原來是些杏樹。

  紅杏出牆,紅杏出牆呀!

  不知那女人重新嫁人後,是否還會紅杏出牆呢?

  二郎沒去問他旁邊的許願,因為一條惡狗正沖了過來。只見著它大張著嘴,口水順著下巴一個勁的往下淌。

  眼看著那隻畜牲就要大叫起來,忽然白光一閃許願將手中的那串包子扔了出去。

  惡狗見後慢慢試探著伸鼻子上去嗅了嗅,估計聞到香味了直接就張口大嚼起來。

  二郎見到這一幕好生失望。

  唉!

  剛才如果這隻狗叫出聲來引出人,我就不用進去冒險了。等下回許願再跑來拉壯丁,我特麼早就遠走高飛啦!

  拷,我還未成年呢。居然逼我幹這種壞事?天理不容,天理不容呀!

  他遺憾的搖了搖頭,轉回身子再去看那條狗。

  只見這畜生將包子吃完後又伸出舌頭來舔了舔,似乎還沒吃飽的樣子。它本想張嘴叫叫讓牆上的人再多扔幾個下來,突然一翻身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有毒!」二郎忍不住脫口小聲驚呼道:「那包子有毒?」

  「不不不。包子裡沒有毒,一點毒也沒有的。」許願騎在牆頭呵呵笑著。

  「可……可那狗。」二郎糊塗了,如果沒毒那狗為什麼會倒了呢?

  「嘿嘿,包子裡放的是蒙汗藥。」許願緩緩的說著,一臉得意的表情。

  「那狗只不過是睡過去了而已,一炷香的工夫後才會醒。在這裡用毒太過危險會給人留下線索的,用麻藥就不一樣了。這隻狗過會兒還會安然無恙的醒過來,差人在事後調查時,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是打哪兒進去的。幹活時越謹慎越好,儘量要隱藏自己的行蹤。呵呵,這都是經驗之談呀!」

  二郎聽著搖搖頭,心想這傢伙果真是老奸巨猾。以後可得防著點,不然自己什麼時候被他賣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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