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的執念，永遠無法完成？

  黃權回到酒店，他需要了解一些情況，微闔雙眼，來到地獄公寓！

  他徑直走到王五的房間。

  王五看到黃權，起身前去迎接：「使徒大人，是有什麼好消息嗎？」

  黃權表情有些嚴肅，沒有回答，走進房間，坐到圓桌前。

  看到黃權的樣子，王五輕嘆口氣，轉身說道：「是沒有什麼進展嗎？」

  黃權輕輕點頭：「因為這件事情，已經太多人喪命了，我需要你提供更多資料！」

  王五來到黃權身邊坐下，仔細回憶當晚的情景。

  「那天晚上，我們隊長接到報警，有人從馬氏大廈頂樓跳下，我們便兵分兩路，隊長調查死者的背景，我們則是要去現場查看死因有無可疑。」

  「在路上，隊長就把陸明的消息傳給我們，當時，雖然我們還沒有達到馬氏大廈，但是基本已經判斷死因有可疑！」

  黃權聽到這裡，手指在空氣中輕點，打斷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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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因為陸明自殺的距離遠，你們就斷定死因有可疑？」

  王五搖搖頭：「要判斷死因是否有可疑，從很多方面，距離只是其中一個因素。」

  「自殺的人，一定在死前一段時間，出現情緒低落，甚至已經有過自殺現象，陸明完全沒有，他的人生充滿希望。」

  「事出突然，而且，他的社會關係簡單，沒有仇家，沒有經濟糾紛，也沒有感情糾紛，所以我們才開始懷疑的。」

  黃權點點頭，示意王五繼續說下去。

  王五眼眉下垂，繼續回憶：「後來我們去了馬氏大廈，死者是從大廈跳樓身亡，我們便從大廈著手。」

  「不過，我剛發現保險箱之後，就被殺害了！之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黃權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自言自語：「我不是警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去調查，手裡的線索實在有限。」

  「這件事誰知都知道跟馬家脫不了干係，他們卻推出一個秘書，全權攬下這件事。」

  「自殺，他們不負法律責任，謀殺，他們找了替罪羊，如果劉波什麼都不說，警方拿馬家也沒辦法，到底還有誰是突破口？」

  ......

  黃權這邊一籌莫展，警方那邊也遇到瓶頸，三天之期馬上就到了，案件卻毫無進展。

  劉波來認罪，明顯就是替罪羊，死的是警隊裡朝夕相處的兄弟，眼看著真兇逍遙法外，所有人都不能接受。

  會議室里，死氣沉沉，沒有人說話，眾人都低著頭，一個個都無比沮喪。

  良久之後，阮飛環顧一周，長嘆一口氣，說道：「大家把手裡的證據都匯總一下，如果沒有什麼異議，我們就落案起訴劉波。」

  「隊長，劉波只是背鍋而已，為什麼不繼續查下去了？讓馬家逍遙法外，您甘心嗎？」

  小劉有些激動，他的雙腿一用力，差點站起來。

  看到周圍人的眼光，都看向自己，他才慢慢又坐回座位。

  他如此激憤，眾人也被點燃內心的怒火，一個個點著頭反抗。

  「對呀，死的可是我們的戰友！這樣找個替罪羊！太草率了！」

  「實在不甘心，我們是警察，怎麼能在強權面前低頭？」

  「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們這些沒錢沒勢的小警員，有什麼話語權？」

  ......

  阮飛太理解這種感覺，他也不甘心，他心裡也窩火，但是苦於沒有證據，上面又三天讓破案，他被逼得只能草草結案！

  他擺擺手，讓大家安靜一點。

  「我們不是向強權低頭，只是法律上一直主張無罪定論，也就是在任何人未經證實，或者判決有罪之前，我們都必須視其無罪。」

  「我們沒有證據證明馬家跟老王的死有關，就不能認定他們有罪。」

  阮飛的話，讓大家再次陷入無話，這一次的氣氛比上一次還要寂靜，仿佛能夠聽到每個人的喘息聲。

  ......

  地獄公寓內！

  王五有些無奈地聳聳肩：「使徒大人，在法律上有一種說法，叫做無罪定論，我覺得，刑警隊迫於壓力，很有可能就直接定劉波的罪！」

  「我的執念，也許永遠都無法完成了！」

  執念不能完成？這對於黃權來說，是絕對不可以發生的事情。

  他是個倔強的人，絕對不允許自己執掌地獄公寓期間，有任何鬼魂的執念完成不了。

  黃權起身，在房間裡負手踱步，他心裡不停盤算，如何才能把馬家繩之以法！

  王五沒有打擾黃權，自言自語道：「如果真給劉波定罪，那就麻煩了，馬家會不會逃到國外去？到時候再想抓他就更難了！」

  他聲音很小，但是房間裡極其安靜，黃權聽得非常清楚。

  「也就是說，我必須得趕在劉波定罪前，就把馬家定罪？」

  他摸著下巴，回答道！

  「我又不是警察，我不需要遵守什麼無罪論，也不用非要找到證據，在我這裡，給他們定罪只要我說了算！」

  王五連忙上前攔著黃權：「使徒大人，千萬不可，你這可是違法的。」

  黃權緊緊拳頭，大步走到房間門口，背對著王五擺擺手。

  「我自有分寸，我這麼做不僅僅為了你的執念，還要讓所有人知道，這個世界是有公正的。」

  他話還未說完，就消失在公寓門口，只有聲音在公寓上空，久久未散！

  ......

  公安局內！

  阮飛拿著匯總好的資料，來到警察局長辦公室。

  他在門口定定神，呼出一口氣，輕輕敲敲門，聽到裡面一聲「進」，他輕輕推開門，露出一個腦袋。

  阮飛眼神定在局長臉上，仔細解讀一下他的表情。

  局長手裡正在翻著文件，眉頭微蹙，感覺全神貫注在文件上，應該心情不是很糟。

  阮飛這才長出一口氣，這件案子如此拖泥帶水，他違規操作卻只抓來一個替罪羊，已經做好被局長臭罵的準備。

  他小心翼翼走到局長面前，立正站好，但腦袋卻始終揚不起來。

  阮飛聲音低沉，小聲說道：「王局，這些是我們匯總的證據，我已經簽過字了，您看一看，沒問題就落案起訴劉波謀殺刑警隊員王五。」

  王局聽到說話聲，才抬起頭來，看著阮飛道：「就這樣結束了？」

  阮飛實在沒有底氣，聲音更小，說道：「馬家撇的乾淨，現在只有劉波的供詞，實在沒辦法對馬家......」

  說到最後，他幾乎已經沒有聲音。

  王局長嘆口氣，站起身，從身後的架子上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阮飛：「看看吧！」

  阮飛接過文件夾，打開一看，眼睛有些發直：「這是......馬家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