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醫術傍身
2024-09-05 20:02:17
作者: 春茉拾壹
我不過是隨手幫了朋友一個小忙,卻無意間又多了個侄女。當然,這層身份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我也不可能真的把冥眼鬼醫當成侄女。但多了這一層關係,只怕我們日後的牽扯會越來越多。
少坐片刻我便打算離開,瞑眼鬼醫又說道:「最近我倒是聽到了一些風聲,百川府的人在四處尋找名醫。」
百川府的人……不知是否是黃瑜的人。想到此處我心念一動,隨口問道:「哦?既然有人遍尋名醫,你可要出山?」
冥眼鬼醫搖頭道:「我和外子是為避難而來,本是不屬於這個時空的,身份本就尷尬,更不宜拋頭露面。
我雖負鬼醫之名,但自從來到這裡卻從未以鬼醫的身份面對外人。
不過……若是叔父需要幫忙,玉黎願意為叔父效犬馬之勞。」
「這……」冥眼鬼醫的話讓我不覺汗顏,本是為了避開無常殿的抓捕才給了她玉黎的身份,但我又怎能做出仗著這層關係,就讓她為我效力這種事呢。
不待我繼續說下去,冥眼鬼醫又道:「冥府九界看似太平,內里卻是浪潮洶湧,你想在冥府九界立足,扶植黃瑜上位倒也不失為一步好棋。」
我私下裡的安排,原來她已經知道了,明人不說暗話,我也乾脆實話實說。
「前幾日我的人打探到黃瑜病重的消息,我便生了拉攏她的心思。
只是以我的本事,恐怕沒有能耐治好她的病。」
冥眼鬼醫心思通透立刻道:」你希望我出手?「
我毫無隱瞞的點頭,她卻遲疑了。
」實不相瞞,外子不喜我拋頭露面,更不希望我因這一身醫術招來事端。
不過,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本以為她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她竟然早有謀劃,我有些意外的問:」什麼法子?「
冥眼鬼醫莞爾,道:」你看著我的眼睛,便知其法!「
我依言看向她的眼睛,下一刻我卻仿佛深陷漩渦之中,無論如何都無法脫離。閃著金光的文字自腳下的漩渦中升起,一串串的文字如鎖鏈將我層層纏繞包裹。就在我覺得呼吸困難幾乎要窒息而亡時,那些文字又突然化為金光竄進了我的腦海。
片刻後,一份十分龐大的信息在我的腦海中奔騰咆哮,喧鬧過後歸於平靜,不過是轉瞬之間,一些病理方面的知識便充斥了我的大腦。冥眼鬼醫竟用古今眸,將她畢生所學醫術的相關記憶複製進了我的腦海。
看著我寫滿錯愕的臉,冥眼鬼醫淡然道:「你現在已經得到了我關於醫術的所有記憶,希望這些在日後能幫的到你!」
」這怎麼行!這醫術是你畢生所學,怎麼能就這樣給了我!「
相較於我的激動,冥眼鬼醫則平靜的多,「這對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不算什麼!
以前我不知道你的過去,對你的事也幫不上什麼忙。現在既然知道你有舊怨在身,無論是為了日後的復仇還是為了今日的自保,你都需要一份高深的醫術傍身。
余老闆若真的當我是朋友,就不要推諉了!」
「這……鬼醫的這份情誼,余初實在是受之有愧!」
「若心裡覺得過意不去,你把阿黎當作親侄女就好!」一個清朗的聲音突然響起,我立刻朝聲源看去,一個風神俊逸的年輕人正緩步從樓上下來,他便是冥眼鬼醫的丈夫楚揚!
我立刻抱拳,道:「鬼王有禮!」
楚楊來到冥眼鬼醫的身側,擺手道:「在這裡我和阿黎都只是外鄉人,余老闆不必客氣。叫我楚揚便好!」
平白拿了別人畢生所學的醫術,這事兒怎麼說都是我白白占了人家的便宜。可面對冥眼鬼醫和楚揚,我也不好太過矯情。今日他們能以誠相待,他日我必會千倍百倍奉還。
我前腳剛從陽世出來,下一秒便被一股力量控制,將我拖進無盡的黑暗中。
「初級魂體,既無修為又無武器傍身,司上卿竟然讓這樣的人坐上了明城副城主的位子!呵……有趣!」
朦朧中,一個低低的女聲傳入我的耳中,我立刻打起精神,仔細去聽。
另一個女聲道:「治好司上卿夫人的便是此人!司上卿曾張榜尋醫,有人能治好玉婉言的病,便會許他副城主之位。」
「這麼說,此人還有些真本事?」
「夫人,奴婢以為,此人既然能治好玉婉言的病,不妨給他一個機會,讓他為夫人診治。若他並非傳聞中所說的那樣厲害,再行處理也不遲。若他真的有本事,能治好夫人,則是皆大歡喜,與我們並無壞處。」
對方沉默了片刻才終於開口:「查清他的跟腳,明天送他進府!」
從這短短的幾句對話中,不難判斷出,對方將我抓住並非要將我置於死地,而是因為我治好了玉婉言,奔著我的醫術而來。
若是在這之前遇到這樣的情況,我首先想到的一定是如何儘快脫身。但現在不同,我有了冥眼鬼醫的醫術傍身。既然能用真本事解決問題,就沒有逃跑的必要了。
接下來,只要靜觀其變,便可知將我抓住的究竟是何人!
清晨,我從一個陌生的房間醒來,我幾乎才睜開眼睛,一個人影便來到了我的身邊。
「主人,您醒了!」暗影立在床邊,聲音極輕。」馬上會有人過來,屬下長話短說。是黃瑜的人抓了您,黃瑜想讓您為她治病,不過黃瑜脾氣十分古怪陰晴不定,您要小心!「
不待我說神秘,暗影已將身形隱去,與此同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余先生,奴婢伺候您起身,夫人已經在等了!「
洗漱完畢、收拾妥當後,我跟著侍女來到了主屋的臥房。一進門便聞到了濃郁的藥香,看來這的確是一個病人的房間。
不待我繼續往裡走,一個綠衣侍女牽著一根紅繩從裡間走了出來,將紅繩遞到了我的手中。
這意思,竟是要我懸絲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