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真實和虛幻

  「額……這東西很不健康，它會侵蝕北宅的精神的，提督代替你姐姐沒收了。」

  「誒～」

  輪到提爾比茲傻眼了！

  說好除了姐姐以外就沒人可以沒收北宅的遊戲機的呢？

  「提督君，你絕對是想帶回去晚上一個偷偷的玩，北宅跟你講，你這樣是不對噠，那是北宅的遊戲機！」

  「玩你妹，看看你都把提督黑成什麼了，要是被你姐姐俾斯麥知道了的話提督肯定得跟你一起受罰，沒收了，提督要銷毀證據。」

  「哈！」

  某提督說的義正言辭，讓小宅女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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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提督君帶著還留有提爾比茲體溫的遊戲機揚長而去，戰列艦大姐姐崛起的小嘴都能掛上一斤醬油了。

  然而剛走上幾步，恍然間胡毅猛地一個踉蹌，捂著頭腦晃晃悠悠險些栽倒。

  最先發現胡毅異常的是北宅，但第一個衝到胡毅身邊扶著他的卻是遠處接受俾斯麥教訓的小公舉。

  空想幾乎在空氣中拉出一道藍白色殘影，瞬息而至。

  「提督提督，你……嗚嗚，你怎麼啦？」小公舉發現胡毅臉上蒼白的表情後，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學生熊孩子慌了神，哭喊著。

  空想的聲音馬上驚動了其他的艦娘們。

  搖搖晃晃，頭暈目眩，胡毅好不容易才從劇烈恍惚間恢復過來。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空想梨花帶淚的小臉，真切情感流露和她平日裡裝出來的可憐樣讓人一目了然區分得出來。

  除了空想之外，其他大小艦娘們一個不少，俾斯麥，威爾斯親王，黎塞留，幾位大姐姐或已經趕來攙扶，或正在跑來的路上。

  所有艦娘的表情都是那麼的失色，充滿著不安和關懷。

  「沒事沒事，剛才突然暈了一下而已。」虛弱著，胡毅想笑笑安慰這些姑娘們，但卻發現有點勉強。

  剛才突如其來的暈眩似乎一瞬間抽乾了胡毅的體力，讓他還得藉助著空想和提爾比茲才能站得住，不會因為虛弱而倒下去。

  「才不是才不是呢，剛才提督整個臉都變白了，好恐怖，好恐怖的啦。」

  緊緊抱著胡毅，空想小小的人兒爆發出巨大力量，讓虛弱狀態中的胡毅感覺小公主從沒有像現在這麼緊張過，包括以前數次大破時候都是如此。

  「先別說其他的，空想北宅幫忙先把提督扶過去再說。」

  威爾斯親王發揮旗艦氣勢，又是讓黎塞留和島風收拾椅子又是招呼艦娘們將胡毅擡著放到她之前的太陽傘下。

  其實艦娘們不用這麼誇張的。

  剛才胡毅確實差一點給抽過去，跟低血糖的人蹲久了突然站起來那樣，整個世界完全黑掉人麻木，站立不住，但讓他喘口氣後體力又已經回來了。

  這個時候艦娘們可沒人會聽他的。

  擡手的擡手，擡腳的擡腳，一群妹紙嘿咻嘿咻的把胡毅擡到躺椅上，冰水涼風伺候著。

  這一過程中要數空想小公舉最是可憐，小丫頭一邊聽話幹著干那一邊抽抽著小鼻子，被嚇壞了的小模樣本該說有點小題大做了，卻莫名讓人心生憐惜。

  「喂喂餵小丫頭，提督只是坐久血氣不足了而已，你幹嘛嚇成這樣子，你都快把其他人嚇到了哦。」

  用力搓揉空想藍白色長髮，胡毅好笑道。

  但……

  沒人應和他！

  連最後趕來的深海少女中間棲姬都一臉嚴肅的表情，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重大事故。

  「嗚嗚嗚……提督不要離開，空想不要提督離開。」

  「提督哪都沒去啊，一直在這裡呢，不哭不哭，好不好。」

  「嗯～但……但是剛才……剛才……」

  空想小手比劃著名想表達什麼，可惜小丫頭僅僅是小丫頭，比劃半天胡毅還是沒看懂她想表達什麼。

  「提督現在感覺怎麼樣了？」守護在胡毅身邊，冷靜的威爾斯親王親自為胡毅遞上冷飲，又小心伺候著他喝下後才關切問道。

  「沒事了，剛才可能只是脫力了而已，沒事。」

  胡毅只能這麼回答，笑容有些些許的牽強，努力的不希望被大姐姐們看出來。

  「真的沒事？」

  抿著嘴，黎塞留俏臉上帶著少許懷疑和不確定，一樣濃濃的擔心。

  不但是黎塞留，從其他大姐姐們臉上胡毅似乎都能看出一絲的不安，還有幾分胡毅無法理解的恐懼。

  為了表示自己真的沒事，胡毅撩起袖子展現一下自己的二頭肌，雖然根本沒什麼看頭，不過那生龍活虎的精氣神終於是讓空想破涕為笑了。

  「大家不用太擔心，估計是熬夜熬多了，血糖有點跟不上，剛才陪北宅坐了會兒突然站起來有點不適應而已，休息下這不就好了麼。」

  「好吧，既然提督沒事大家就散了吧，空想你都快哭成花臉貓了，去洗了再回來，俾斯麥也回去關注大家艦體檢修進度吧。」

  將艦娘們驅散，親王大姐姐自己卻沒有離開，威爾斯親王就著胡毅身邊坐下，表情嚴肅而認真。

  「剛才有一瞬間，提督和我的聯繫中斷了！」

  「果然麼……」

  一聲嘆息，胡毅明白剛才空想為什麼被嚇得都哭出來了。

  「嗯，看來不單是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連只有誓約戒指作契約媒介的中間棲姬似乎都感覺到了什麼而趕過來，應該不是我的錯覺了。」

  抓著胡毅手掌，威爾斯親王擡頭對上他的視線：「提督是不是有什麼隱瞞著我們。」

  「額……其實也說不上隱瞞啦。」

  點點親王大姐姐櫻桃小嘴，胡毅苦笑著感嘆艦娘們有時候太聰明了也讓人怪為難的。

  「剛才我走的時候都還好好的，突然一下子感覺天昏地黑渾身無力，感覺有人在扯著我的靈魂一樣，然後……我想想呢……我好像是被扯回來的，然後就又好好的了！」

  回想起剛才的一幕，越是解釋胡毅自己也越是驚出一身白毛，感覺略驚悚。

  「是空想麼？第一個發現提督異常的就是那孩子，我發現的時候空想已經在努力呼喚提督了。」

  「空想……麼？」

  「空想作為提督的初始艦，跟隨提督時間最久，和提督的羈絆程度也最深，或許她感覺到的會比我們更清晰，反應也更激烈。」

  「好像……不是空想！」

  「不是空想？」

  「嗯，似乎不是，總有種話到嘴邊但就是形容不出來感覺。」

  「這……」

  「我這邊其實沒有太多感覺，眼前一黑然後又一亮，看到空想那副表情後我才有所懷疑，既然你都說剛才和我的聯繫斷了一下的話，我想我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最——高——意——志！」

  一字一頓念出那個從未有過具體名字，卻又實實在在出現在艦娘們心中的存在，這一次威爾斯親王語氣中少了幾分敬意，而是……

  抗拒！

  「看來我果然不是運氣好隨隨便便就穿越了的啊……感覺很不好，知道事實卻發現自己除了被動接受外一點插話的餘地都沒有。」

  擡起手臂，五指緩緩握拳，滿滿的力量感，但卻發現毫無作用。

  力量！

  自由之翼艦隊坐擁阿瓦隆之都為母港，實力強大到讓整個聯邦在它的淫威下敢怒不敢言。

  當這種真實的強大武力對上虛幻的對象時，又顯得如此蒼白。

  時至今日，胡毅對於自己的處境已經有了足夠的認識，也能對剛才兩股力量的博弈做出合理的解釋，可惜到目前為止，他似乎沒有說一句「不」的機會。

  他連艦娘們說的偉大意志都還沒摸到哪怕丁點軌跡。

  「嗯？」

  手中傳來的力量讓胡毅回過神來，看到的是威爾斯親王那堅定無比的眼神，還有親王大姐姐那不予否決的強硬發言：

  「提督在哪，我們就在哪！」

  「哈哈哈，好啦好啦，說不定這一切都只是我們胡亂猜測而已啦。」胡毅哈哈大笑，再次逗逗艦娘大姐姐紅潤小嘴唇，百玩不厭。

  「我是認真的！無論提督去了哪裡，即使放棄整個阿瓦隆我也會帶著大家找到提督。」

  「偉大意志只賦予我們艦娘使命，從來無法對我們做出真正的干涉，我們視這份使命為存在的意義，但如今，這份意義已經被其他事物取代！」

  「嗯嗯，好，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提督等你們找到我哦……話說，你們艦娘不能聯繫到它麼？留言什麼的也行，總比現在這麼被動被它丟來丟去的好。」

  「不能，就好比它從來無法干涉我們艦娘，我們也無法真正接觸到它。」

  「這麼玄乎？」

  「意志就是意志，好比人類活著又為什麼活著，人類為了活下去所做的一切選擇就是意志的意志，為了活下去而去活著，也為了活下去而去戰鬥。」

  「有點理解的樣子……可還是沒用啊。」

  嘆了口氣，胡毅好失望。

  要是有可能的話胡毅真想和它面對面說上點什麼。

  最起碼問問它到底想幹什麼！

  你是老大那就聽你的，好歹你告訴我一下你想我做什麼啊，我好配合不是。

  像現在這樣前腳好好的後一秒突然給他來一下，他一臉懵逼它看到木有！

  使命使命。

  你把我弄到這邊來肯定是有想我去做的事的。

  那你說清楚塞，讓艦娘轉告或者乾脆你給我託夢什麼的都可以啊，我去做，我槓槓的去完成使命，然後讓我安安心心做一條鹹魚好不好。

  「你說獅姐會不會有辦法？」

  「女王大人……我不知道呢，或許她真的有方法也說不定，畢竟，她和我們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