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精神病人出院，普通人？

  說到動情處，周凡眼角忍不住落下眼淚：「這是我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的重要部分，我分不清楚季紫蘭到底有沒有存在過……」

  正想說銀雀時，李小琴示意可以了：「嗯，你的故事以後再說，我沒什麼問題了。」

  她看了一眼那個男記者。

  他嘟了嘟嘴巴問道：「周凡，如果放你回去，你會做什麼？」

  

  「嗯，我還有家人嗎？有的話我會善待他們，接著我會找份工作，只有生活下去才能去找尋夢想之人，對嗎？」

  簡單的回答，卻讓那男記者不住地點頭，他示意沒什麼了。

  李老看了看二人。

  三人在什麼東西上寫著。

  周凡被送了出去。

  他又四處閒逛起來。

  每次回房間的時候，他總是捏著潔白的球釋放壓力。

  在筆記本上寫寫自己的想法和以前的經歷。

  三天後，周凡準備去放風時，男護工朝他擠了個笑臉：「跟我走吧。」

  誰知道，周凡的病情鑑定為合格，他已經具備出院的條件。

  這三天就是觀察期，以便對他進行最後的考驗。

  一切如常的他自然通過了。

  走前，周凡還不忘記帶上那幾本筆記本和白色的球。

  只是，出院的時候。

  周凡才被李小琴告訴一些事情：「周凡，你沒有家屬，送來的時候一直喊著一些奇怪的話。而且，你在這裡待了三年。」

  o(￣﹏￣|||)o

  周凡並沒有表現得很意外，記憶中他本來就是父母早亡。

  李小琴繼續說：「因為你的特殊情況，我們安排了一間免租一年的房間給你，據我所知，你以前是個網文作者，寫著寫著好像入魔了，才送到這裡治療。」

  這點倒是讓周凡很意外，靜靜地聽完後。

  周凡很是感覺：「謝謝李醫生，李老是已經退休了嗎？」

  李小琴點著頭：「是啊，你是他退休前最後一個鑑定正常的病人，他很欣慰，對了，他也是你小說的粉絲，這一千塊是他贊助你的，我也看過你的小說，加油寫吧~」

  「嗯~」

  接受了自己這個網文寫手身份，周凡坦然地走出精神病院。

  出了防衛森嚴的鐵門，他回頭看了一眼，卻笑了：「傳奇精神病院，哎，夠傳奇的。」

  按照地址，周凡找到了那間免租一年的宿舍。

  是間單身公寓，房子很小，但一個人怎麼也夠住。

  精神病院中並沒有鏡子。

  周凡至今都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子。

  進入公寓，來到洗手間中，他才看到自己的樣子。

  萬幸，樣子沒變。

  就是鬍鬚有點長，周凡湊近一點看了看，猛然發現一絲不同。

  鏡中能看到一些人影。

  【臥槽，是鬼嗎？我開天眼了？】

  仔細看了看，人影很多，他數了數，居然有十六個。

  「十三個？那不是和他們的數量一樣。」

  周凡仔細地說了一遍：「三清、四祖獸、三神獸、季紫蘭、銀雀、周做人，正好十三個！」

  擦了擦眼睛，準備再數一遍時，那些在鏡子中才能看到的人影慢慢真實起來。

  可是一回頭，卻一個人都沒有。

  周凡在此看向鏡子。

  其中，孟汝最先開口：「看什麼看，沒看過熟女啊~」

  「臥槽，你居然能說話？」

  道德天尊笑眯眯地：「周凡，你真的讓盤古睡著了，這一睡還不知道是幾個紀元呢，哈哈。」

  周凡有些不滿地聳聳肩：「那有什麼用，你們只能在鏡中嗎？我又是個普通人了。」

  季紫蘭從後面抱緊周凡：「沒事，我們一直和你在一起的，你若安好，我們永存~」

  瞬間，周凡覺得生活又充滿希望了。

  ……

  他帶回的筆記本上有寫網文網站的帳號密碼。

  已經斷更幾年了，又開始續寫起來。

  只是，這次有些窘迫。

  收入很低，生活雖然很苦，但內心卻充滿希望。

  為了調劑寫小說與生活的平衡。

  周凡找了份兼職工作，在樓下便利店上晚班。

  從晚上九點上到第二天九點。

  十二個小時，有點長，還需要理貨。

  他腦子也沒閒著，沒事的時候就構思劇情。

  想不通了，就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和大家討論。

  ……

  三個月後，周凡終於寫完了那部小說。

  雖然連提現的標準都沒達到，可他依然心滿意足。

  「小說不能寫了，餓死人。」

  周凡朝著鏡子自嘲一句。

  季紫蘭依偎著他：「老公，你覺得我們是真實的嗎？」

  「當然，不然我為什麼能看到你們？」

  周凡回答得很自然。

  銀雀拉著他的另一隻手：「可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你那邊呢？這樣下去好難受呀。」

  孟汝也上前：「對呀，我們這一個人都沒有，但什麼東西都有，倒是不怕餓著，哎。」

  「什麼玩意？你們那邊沒有人？」

  周凡想是抓住了什麼重要信息。

  孟汝一愣：「對啊，你看，你便利店的東西我們隨便吃，那，這是瓶脈動。」

  說著扭開瓶蓋，頓頓頓喝了幾口：「味道還行，冰冰涼透心亮。」

  周凡笑了：「你用錯GG詞了吧？」

  他摸了摸下巴想著什麼。

  下班後，周凡回到家，先睡了一覺。

  他每天只睡六個小時，這樣還能保證有六個小時能做點其他的。

  小說寫完後，周凡也沒了目標，覺得生活有些空虛了。

  精神方面倒是富足得很，他也沒有找女人的想法。

  孟汝的話讓他思考了很久，醒來後第一件事間就是去洗手間。

  「孟汝，你試著抓住我的手。」

  周凡對著鏡子伸出手，他需要嘗試一下。

  是不是能這樣。

  孟汝有些遲疑，心中並不相信能這麼簡單地過來。

  但還是伸出手。

  兩人的手在鏡子交匯時。

  周凡只感覺到一股溫軟，一把將手伸進鏡子，抓住孟汝的手。

  「啊，周凡，你能進來呀？」

  孟汝驚了，其他人看著也驚了。

  季紫蘭：「老公，試試看，能不能拉孟汝出去？」

  周凡試了試，卻不行，孟汝的身體根本不能通過鏡子。

  這樣不行，那周凡只有進去了。

  他發現，自己必須跟他們先接觸上才能進去。

  又試了一次，被孟汝拉進去後，周凡光著身子進入鏡中世界。

  他懵逼了！

  一眾人也懵逼了。

  周凡趕緊護住要害。

  季紫蘭和銀雀找來衣物……

  一頓操作後，周凡恢復了神態。

  尷尬的咳嗽了聲，發現整個世界安靜無比。

  沒有喧囂，沒有轟鳴，甚至連汽車聲什麼的都沒有。

  仿佛來到一個安靜的世界。

  唯獨不同的是，這裡有季紫蘭她們在，而且，一切生活物資都有。

  只是有一點，鏡中的世界，所有的東西都是左右相反。

  文字相反，信號相反，連現金都是反的。

  周凡還想去銀行自助取點錢呢。

  可是一看，這錢都是錯版的，取了個寂寞……

  壓根用不出去。

  他也沒拿到外面拍賣錯版。

  因為編號肯定有重複的，很容易查出問題。

  他在外面就是個普通人。

  一個剛剛治癒出院的人。

  但在鏡中世界嗎，倒是擁有一切。

  在這裡待了幾個小時，周凡在超市中零元購了不少生活物資，還拿了一些電器搬出去。

  人出不來，可東西能夠出來。

  這倒是唯一的安慰，證明一切不是周凡的幻覺。

  剛拿了一台電視出來，門鈴響了。

  一看，是李小琴。

  【她來幹什麼？】

  周凡有些意外。

  打開門，李小琴有些緊張：「周凡，我來上門回訪，能進去坐坐嗎？」

  「啊，這樣啊，請進吧。」

  側身讓對方進來。

  李小琴看了看周凡的居住條件。

  雖然小，但並不亂，空氣也清新，絲毫沒有獨身男子的臭襪子味。

  「看來你過得不錯啊，你這裡整理得不錯，是交了女朋友嗎？」

  李小琴看了看，隨口問道。

  周凡倒了杯水：「沒有，我還在努力適應生活，暫時沒有交女朋友的想法。」

  心中，周凡已經在考慮下次進入鏡中世界的時候得先去酒店，嘿嘿……

  見周凡笑得有些猥瑣，李小琴有些警惕，拿出一個本子：「對了，周凡，這幾個月你都在便利店打工是嗎？收入夠用嗎？要不要我們安排一份正式的工作？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幫你向勞動局申請的。」

  周凡搖著頭：「不用了，我無依無靠，又沒有負擔，生活足夠了，李醫生，這樣的回訪還有幾次？」

  李小琴寫了寫，收了本子：「沒了，就這一次，其實我只要打個電話問問就行，可是看你一直沒有配手機才上門的。」

  周凡大囧，不是他不想配手機，實在是收入太低。

  這幾個月晚上值班想怎麼寫，白天睡醒了就是寫小說。

  收入確實少，因為是臨時工，一個月才3000塊。

  幸好沒有房租，自己只要支付水電煤氣。

  但人要吃飯和考慮未來的，錢還得省著花。

  最關鍵的，周凡並沒有朋友，買了手機都不知道打給誰。

  何況，玩手機是極其浪費時間的行為。

  所以他一直沒有配。

  繞著頭，周凡尷尬地笑了笑：「我是存著錢應付以後的日子，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