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那個男人死了
2024-04-26 16:36:07
作者: 席晚晚
每個人都有秘密。
甚至又為了這一個秘密,創造了無數個謊言,於是原本清白的身心也漸漸地蒙上了陰沉。
謊言多了,人也就失去了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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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海城,在名利場上,又有誰是乾淨的呢?
都是貪心的,有人貪錢,有人貪名,有人貪權,有人貪色,有人貪……
……
在消息散播出去的第三天,葉芸溪出現在了大眾視角前。
她以葉家唯一的倖存者的身份,去律師樓想要繼承葉振國的全部遺產。
甚至還在記者面前痛哭流涕地訴說著自己的不幸,訴說著黎晚的惡毒,這一切在黎晚看來只覺得荒誕可笑。
葉芸溪也沒有就此滿足,又放出消息,說黎晚的親生父母其實早就找到的,是另外他人,並且那個人涉嫌撞死黎圖夫婦。
於是,網友紛紛留言,殺人犯的血液果然強大,就算沒有養在身邊,也依舊還是會殺人。
只不過,葉芸溪並沒有得意很久,當天晚上便又出現了反轉。
先是有人放出來,買毒藥的其實是葉芸溪本人,接著又有人放出來葉芸溪和葉振國以及孫芷蘭的親子鑑定,還將四年前給孫芷蘭捐腎的事又拉了出來,最後放出葉芸溪在東南亞被拍下的丑照,還有當時的一段錄音,都可以證明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願的。
網上的風向快速轉變,一下子形成了兩個陣營,唇槍舌戰。
黎晚看著這些,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明明這些和大家沒有一點關係,可偏偏所有人都想用自己的觀點說服對方。
有時候,她真的覺得輿論是一個很神奇的事情。
曾經,她看過一部電視劇,裡面提到,如果法庭無法解決的事情,可以通過媒體進行解決,所以媒體又叫第三類法庭。
當時,她想,這第三類法庭應當是為了正義而開的。
那些無法訴說的冤屈,那些無人關心的遭難與痛苦,那些無法在法庭上得到正義的事情……
所以,當她成為一名記者的時候,她下決心要去做一個好記者,為無法說話的人說話。
但走到今天,她才似乎明白,所謂的媒體不過是資本的喉舌,第三類法庭這樣的故事似乎……已經被淘汰了。
就好像四年前,她用盡一切想要利用媒體發聲,但最後也都被葉家全部推翻,最後哪怕有證據,葉芸溪也依舊是個可憐無辜的受害者。
而她……則是一個十惡不赦兇狠惡毒的殺人犯。
如今在看到媒體之戰,心裡那團火仿佛被再次點燃,讓她迫切地想要回到那個戰場。
如果,有一天這一切都能結束,她還是想做回記者,繼續為人發聲,揭穿這些人的謊言,尤其是葉芸溪這樣為了自己利用媒體的人。
……
翌日,黎晚醒來便見顧言深坐在一旁沙發上,正集中精神地處理工作。
看他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她不由地蹙了蹙眉頭:「你昨晚沒回去?」
聽到她的聲音,顧言深緩緩抬頭看過來:「醒了?餓不餓?」
黎晚有些無語,她覺得這幾天顧言深對她說過最多的話就是『餓不餓?』,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豬,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她搖搖頭:「我問你呢。」
顧言深起身放下手裡的電腦,將她扶起來,又倒了一杯水給她:「你昨晚睡得很香,半夜還叫了我的名字。」
神經!
聽到這話,黎晚一口水直接嗆的噴了出來,抬頭埋怨地瞪了他一眼:「顧言深,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顧言深也不急,俯身幫她擦了擦嘴角,勾唇笑道:「我只是想讓你笑笑。」
說著,也不等她再開口,便說道:「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想先聽哪個?」
黎晚猜可能和葉芸溪有關,多半是收網了:「好消息吧。」
「葉振國醒了,想見麼?」
她愣了一下,點點頭:「嗯,我有事想問問清楚。」
「好,我等會帶你過去。」
顧言深眸色微沉:「至於壞消息,昨晚確實抓到了人,但是……我們可能猜測錯了。」
猜測錯了?
黎晚歪了歪頭:「什麼叫猜測錯了?」
顧言深一邊將輪椅推過來,然後將她抱起放到輪椅上,又拿了一條毛毯蓋在了她的身上。
「葉芸溪背後的那個男人並不是朝哥,似乎三十年前那些事也和那個人無關,我們可能找錯了方向。」
「你抓到了那個人了麼?嚴刑拷打逼問過了?他真的和這些無關?」
怎麼可能?
從四年前開始,她就隱隱約約覺得很多事沒有那麼簡單,葉芸溪背後一定有很強大的勢力,怎麼可能只是個普通的人?
更何況,葉芸溪被掉包並不是偶然,而是精心策劃的,那個策劃者怎麼可能會不管自己的丟出去的棋子?
除非那個策劃者死了。
但是四年前,葉芸溪的親生父親還殺了根叔,並且成功從警局脫困,又怎麼可能死了?
對,她怎麼差點忘了這件事。
當時明明抓到了人,但最後卻被無證釋放了,最後什麼也沒有就不了了之了。
也就是說,四年前那個人還活著的,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重新回到海城開始了行動。
那個人還知道根叔的事……
越想她越覺得和陸家有關。
想到這裡,黎晚心猛地一顫,緊緊咬著下唇,聲音都帶有一絲顫抖:「顧言深,你說這些是因為幕後者是陸家對不對?並且西洲也參與了一些事,對麼?」
說著,她轉頭看向顧言深:「所以,你想踢我出局?」
顧言深擰眉,想要說解釋,但最終卻沒有說出口:「你不要胡思亂想,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事實就是一個烏龍罷了。」
「我要見那個男人。」
黎晚並不打算放棄,抓著他的手,重複道:「顧言深,我要見那個男人!」
她知道見葉芸溪是沒有用的,她恐怕根本不知道背後的事,但那個男人一定知道。
只要見了那個男人,一定能問出來點什麼。
誰料,下一秒卻聽到顧言深說道:「那個男人死了,問不到了。」
死了?
怎麼會好端端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