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足夠定你的罪!
2024-04-26 16:26:21
作者: 席晚晚
「黎晚!」
顧言深俯身湊到她的面前,臉色異常的陰沉可怖:「你這種方式沒有用,只會害了你自己。」
黎晚冷笑一聲:「那你這是關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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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這樣和我說話?」
「不然呢?難道和你撒嬌?我們之間什麼關係,你應該很清楚。」
顧言深似乎是被她氣到了,沉默了一陣:「劉軍的事別再碰了,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沒有發生過?
她心口猛地一抽,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她還是低估了他的狠毒和殘忍。
「顧言深,那是三條人命,你讓我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他們三個會死,你也有一半責任!更何況,你明明知道是葉芸溪乾的,為什麼就這麼算了?在你看來他們的命不是命麼?」
「這是他們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
她嗤笑道:「原來在你眼裡,人命是這麼卑賤,那你和葉芸溪又有什麼區別?她在前面殺人,你在後面善後,你以為這樣就能天長地久?你以為你能隱瞞一輩子?」
顧言深忽然伸手捏著她的下顎:「黎晚,說話之前過過腦子。」
被她說中所以生氣了?
可她並不怕他,昂了昂頭:「你最好掐著我的脖子,現在就把我掐死,反正在你眼裡人命那麼下賤,殺我不過是易如反掌。」
說罷,她自嘲般地笑了:「哦,對,就是因為易如反掌,所以你更想戲耍我,讓我像一個玩偶一樣被你折磨一生。」
「那是你欠我的,是你們黎家……」
「我們黎家欠你的?顧言深,如果對你來說人命都是這麼下賤,那你爸爸的命又憑什麼高貴?你爸死了,我爸媽也死了,憑什麼我和我外婆還要為這件事付出代價?」
她紅著雙眸,咬著牙嘶吼道:「難道你爸爸的命就那麼值錢,需要五個人的命換他一個?他憑什麼?」
越說她越是氣惱,抓著他的手便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你如果今天不殺了我,我以後一定會想殺了你和葉芸溪,我不會讓爸媽和根叔死得這麼委屈,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和外婆白受罪!」
見她如此瘋狂,顧言深微微皺了皺眉,將手抽了出來。
他直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向她:「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死。」
說罷,顧言深轉身就要走,黎晚拿起枕頭便朝著他的背砸過去,見他沒有反應,又拿起另外一個砸了過去。
「顧言深,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吼完,她拿起水杯便要砸過去。
顧言深忽然轉身抬手抓住她的手腕:「為什麼?我說得還不夠清楚?」
「不夠!」
她掙扎著想要掙脫開他的手,猩紅著眸子,吼道:「你說的那些根本就是欲加之罪,我是清白的,我爸也是清白的,你根本沒有權利這樣折磨我!」
她受夠了。
受夠了他的冷漠,他的暴戾,也受夠了他的專橫和偏袒。
葉芸溪只因為是葉家大小姐,殺人也可以無罪,而她呢?
她做錯了什麼?
因為一場根本不存在的謀殺,而被判有罪,需要終身贖罪。
憑什麼?
他顧言深想要將她囚禁在身邊,而葉芸溪一次又一次想要殺了她,這算什麼?
他們把她當什麼?
她發狂的樣子,像是一隻脾氣暴躁難訓的小野貓,讓顧言深不怒反笑。
「好,你覺得不夠,那我再說清楚一些。」
說著,他將她壓在身下:「除了黎圖的事,還有你和陸西洲的事,黎晚,我養了你三年,給你外婆治病,幫你們黎家還債,你居然背叛了我?」
他頓了頓,咬牙道:「黎晚,光是這一件就足夠定你的罪。」
她呆呆地看著他,良久噗嗤一聲笑了出聲。
這件事她已經解釋了很多次了,可他始終不信她,只相信葉芸溪的造謠,她能怎麼辦?
甚至,她已經解釋累了,根本不想再解釋。
於是,她勾唇冷笑一聲:「因為陸西洲比你溫柔,比你好千百倍,我如果還繼續跟著你,那才是傻。」
聽到她承認,顧言深雙眸閃過一抹殺意,抬手掐著她的脖子:「黎晚,你找死!」
「那你就殺了我啊,殺了我,我也會告訴你,陸西洲比你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當初一定會選陸西洲。」
「你的喜歡還真廉價,說著喜歡了我十幾年,轉頭就能背叛我,呵……黎晚,你還真行!」
十幾年……
他也知道她喜歡了他十幾年麼?
她心裡撕扯一般的疼,可臉上卻揚著笑:「所以,你還是放了我吧,對你也好,不是麼?」
「放你和陸西洲雙宿雙飛?你少做夢!」
看著他發怒的樣子,黎晚心裡忽然覺得有些爽。
雖然,她知道,他並不是因為愛自己才發怒,可她還是會因此覺得有些滿足。
起碼,她讓這個男人不爽了。
顧言深覺得自己簡直快要氣炸了,可掐著她脖子的手卻遲遲下不了死手:「黎晚,你會後悔你今晚說過的這些話。」
「顧言深。」
她絕望痛苦地看向他:「你知道我最後悔的兩件事是什麼麼?」
顧言深冷冷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嗤笑一聲:「第一件是愛上你,而第二件,就是替你擋了這一刀。」
「如果我沒替你擋刀,葉芸溪也不會發瘋,劉軍一家就不會死,而你……」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臉,眼裡藏著隱忍著的傷痛,笑得有些詭異:「可能會死,如果你死了,我和外婆也就解脫了,不是麼?」
「黎晚!」
顧言深捏著她的脖子,將她拽起來:「你還真天真。」
說罷,他便低頭狠狠地吻了上去。
黎晚不斷掙扎,可他的力氣很大,緊緊捏著她的下顎,讓她根本動不了。
良久,他才將她鬆開:「你好像忘了,你外婆還在我手上,給你兩天好好想想。」
丟下這麼一句話,他便直起身,轉身向外走。
看著他的背影,她抬手使勁地擦了擦嘴唇,一直到將嘴唇擦破皮都沒有停下來。
另外一邊,顧言深從病房走出來,身子晃了一下,只能扶著牆往回走。
他觸碰過的牆面,留下了一道鮮紅的手掌印,看上去觸目驚心。